花一夢此話說出口,傘君的身軀像被雷擊中那般彈跳而起。
繼而他咻地翻身而上,眸底凝聚起哀傷的光芒。
傘君雙手撐在花一夢的身側,聲音微微顫抖,摻雜著幾分質問的口氣問:
“夢兒,你說的可都是真心話?你真的都隻是在利用我?那你發燒時說的算是什麼?”
花一夢緊咬著唇瓣,她彆過臉不敢迎視傘君的眸,硬著頭皮倔強的說:
“我說的句句都是真話,不管我發燒時都說了什麼言辭,隻不過是在演戲給你看而已!因為那個時候,我很需要你的幫助。”
“可此刻,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所以你也就失去了價值,我也犯不著在跟你浪費精力去周旋,以後我們山歸山水是水,再無半分瓜葛,你如果再糾纏於我,那就彆怪我報警告你騷擾。”
花一夢語畢,她美眸射出憎惡的光暈。
傘君忽地滴滴輕笑了起來,那笑聲中既有不甘,又有無儘的淒涼。
等傘君笑罷,他眸底潮濕中透著一片死寂,繼而他萎靡的閉上雙眸。
花一夢見傘君滿臉悲傷,她內心雖有不忍,但她必須快刀斬亂麻。
她也明白,一旦錯過這次絕佳機會,雙方都會繼續糾纏不休的折磨彼此。
花一夢思慮至此,她雙手對著傘君的胸膛狠狠推了一把,冷冷的說:
“傘君,該說的話我已對你說的很明白了,至此我們兩不相欠,以後煩請你不要在莫名其妙的把我擄到這裡,否則,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傘君的身軀微微一僵,他緩緩睜開雙眸,眼底閃過一絲痛苦,輕聲的說:
“夢兒,我和她早就沒了感情,我心裡隻有你,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花一夢連連冷笑著,她抖動著身子,把雙腿從傘君身下抽了出來,淡淡的說:
“傘君,你們夫妻間有沒有感情都跟我無關,你也不需要對我說,你更不需要向我證明什麼,我早晚都會找個合適的人結婚,但那個男人絕對不會是你。”
傘君猛地坐起了身,他如刀的雙眸死死凝視著花一夢,幽冷的說:
“你敢!你要是敢跟彆人結婚,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但我傘君決不會放過他。”
花一夢毫不畏懼地回視著他的眸,她決絕的說:
“傘君,你有什麼資格乾預我的生活?你難道也想學寺遠凡那般無恥嗎?你該醒醒了,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交易,現在我不再需要你的幫助,我離開你也是理所當然。”
“如果你再繼續執迷不悟糾纏不休,你與兀雲風跟寺遠凡有什麼區彆?在我眼中不過是個不識趣的可憐蟲,請你像個男人那般自重,彆做出讓我鄙視你的事來。”
花一夢語畢,她蓄滿力氣推開傘君,翻身下床開始穿衣服。
可破爛的衣服怎麼比劃,也沒法繼續穿在身上。
傘君滿臉怒意地坐在床上,他就那樣看著花一夢打開衣櫥,拿出自己的體恤套在她身上。
此刻的傘君,眸光儘顯渙散,他不知該如何挽回這段感情。
他更不知,花一夢那些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傘君平複一下心情,他緩緩站起了身,眼神空洞地盯著花一夢的背影。
“我明白了,花一夢你真是夠狠的。”
他聲音低沉帶著疲倦,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吐出那幾個字眼。
花一夢心口一陣刺痛,但她還是強忍著,迅速穿好了衣服,倔強地反唇相譏道:
“我的狠,不都是你教出來的嗎?”
花一夢語畢,她義無反顧的向門口走去。
就在她準備拉開房門時,傘君突然在她身後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