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成有些尷尬,他掃視傘君一眼說:
“傘總,這要看兀雲風的認罪態度而定,故意殺人和威脅不是一個概念,行為動機跟《刑法》規定有密切的關係,像他的誘導,綁架,強奸基本都在十年以上二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範圍之內。”
傘君漫不經心的喝著酒,他嘴裡說著:
“柒律師,我既然相信你,那就請你多費心,最好是給他判個無期徒刑。”
柒成有些詫異,他不由得望向花一夢。
傘君輕輕放下酒杯,他不急不緩說出的語句飽含著深意:
“柒律師,任他是誰,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我傘某人定讓他牢底坐穿,或者半夜猝死...”
傘君說完,他像是有意識的伸出長臂,輕輕擁住花一夢的雙肩,眸底也射出了狠辣之色。
花一夢有些不自然,她想拿掉傘君的手,卻被他的胳膊擁的更緊了。
柒成定了定心神,他聽出了傘君看似在討論起官司的事,實則在對他發出警告之言。
柒成坦然一笑,他故作沒聽懂傘君的小插曲,隻是點點頭,全當什麼都未發生過那般從容。
包間裡的氣氛一時有些壓抑,三人看似都麵帶微笑,實則內心各自為政。
三人走出包間,已是下午時分。
傘君望著柒成離開的背影,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語句帶著毋容置疑:
“夥計,關注一下兀雲風的案件進展,如果沒有達到我想要的結果,那就讓他在獄中永遠走不出來...”
傘君聽到對方肯定的答複,他才結束了通話。
花一夢望著傘君毒辣的眸,她莫名的有些膽寒。
她跟傘君在停車場交談幾句,便驅車離開了農莊。
花一夢回到服裝店,她也無心工作,徑直上了二樓,坐在茶室獨自發呆到晚上。
她驅車路過七彩人生店門口熄了火。
當她看到花劫的身影,才放下心來,她停止進店的腳步,轉身鑽進車裡。
她回到家,環視空落落的房子,不由得暗自垂淚。
就在此時,她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屏幕,內心的恐慌再次加劇。
“鎏總,好久不見,我就在想明天聯係您,約個時間我們一起聚聚呢?倒勞煩您大忙人先給我打電話了!”
花一夢語畢,聽筒傳出來鎏子祥有些尷尬的笑:
“花總,你太客氣了!這麼晚打擾你實在是沒辦法,望諒解啊!”
花一夢內心咯噔一下,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依舊微笑著回應:
“鎏總說的哪裡話,什麼事情都沒有您的電話重要,鎏總有何賜教但說無妨,我洗耳恭聽。”
鎏子祥停頓下,他在聽筒裡支支吾吾的說:
“花總果真是爽快人,那我鎏某人就實話實說了,我這裡最近周轉資金上出了一點問題,所以看花總這邊能不能,提前把機械款結一下,等我過了這個坎,再按合同退給你也行?”
花一夢下意識攥緊手機,她內心很清楚,寺遠凡開始對她下手了!
按當初她跟鎏子祥簽的合同,為期一年結算剩餘機械款。
現在對方向她拋出這樣的難題,顯而易見是在故意刁難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