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外的回廊上，西門弄月斜倚朱紅廊柱，目光如鉤，緊緊追隨著曉夢遠去的身影。少女道袍下隱約可見的蹣跚步伐，讓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玉佩，那玉佩上刻著複雜的秘紋，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彆看了，人都走遠了。”
一道酥軟入骨的聲音從身側傳來，伴隨著甜膩的桂花香氣。西門弄月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田蜜扭著水蛇般的腰肢走近，紫色紗衣下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她手持一杆鎏金煙槍，紅唇輕吐出一縷淡紫色煙霧，為那雙媚眼蒙上朦朧的誘惑。
西門弄月這才緩緩轉身，目光放肆地在田蜜身上遊走。從她微微敞開的領口，到不堪一握的纖腰，再到紗裙下修長的雙腿，每一寸都帶著毫不掩飾的欲望。“田堂主今日格外動人，”他聲音低沉，“等下有沒有事？沒事我們找個地方再切磋一下。”
“切磋”二字被他咬得極重，帶著明顯的暗示。
田蜜聞言，臉頓時飛上兩朵紅雲，連耳根都染上了粉色。她羞惱地瞪了西門弄月一眼，煙槍在他胸前不輕不重地戳了一下，“你可饒了我吧！你那空中飛人我可不願再重溫一次了，太羞恥了....”說到最後，聲音已細如蚊呐，眼神飄忽不敢與他對視。
西門弄月低笑出聲，突然伸手攬住田蜜的纖腰，將她拉近自己。兩人身體幾乎相貼，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懷中女子的輕顫。“今天沒有空中飛人，”他俯在她耳邊輕語，熱氣噴吐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我們換點其他花樣玩玩...”
田蜜渾身一僵，隨即像被燙到一般猛地推開他，連退數步才站穩。她胸口劇烈起伏，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但很快又被某種複雜的渴望所取代。“你不怕被人發現啊，另外今、今天不行！”她強作鎮定地整理淩亂的衣襟，“我還沒恢複過來...你昨天還沒夠啊？”
她忽然壓低聲音，眼神瞟向曉夢離去的方向“我觀曉夢大師走路姿勢和嗓子....東皇大人看來昨晚沒少忙活啊！這還不夠？”
西門弄月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恢複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他踱步到田蜜身邊，手指卷起她一縷發絲把玩“怕什麼，即使看到又如何！對於美女，我是永遠愛不夠的。”這句話說得輕佻，眼神卻冷得像冰。
田蜜輕哼一聲，煙槍在石欄上敲了敲，抖落些許煙灰“真是個禽獸啊...”她斜睨著西門弄月，“昨天我被你禍害得夠嗆，今天我看曉夢大師好像比我還嚴重。”她湊近幾分，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說說，你是怎麼禍害曉夢大師的？”
西門弄月眼底掠過一絲陰霾。他想起昨夜就在他即將得手之際，主身強行接管他身體，等他恢複意識時，曉夢已經被開發完全，天色也亮了，而自己體內卻多了一股不屬於他的精純道韻。“我還沒來得及禍害呢，就被主身強行替換了...”這句話在西門弄月心頭轉了一圈，終究沒有說出口。他嘴角揚起一抹邪笑，信口胡謅道“我那不是禍害，而是帶曉夢大師體驗了一把大三元的樂趣。“
“大三元？！”田蜜驚呼出聲，隨即意識到失態，連忙捂住嘴。她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思議，臉頰卻不由自主地發燙。“你、你...”她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完整句子，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那些令人麵紅耳赤的畫麵。
西門弄月欣賞著田蜜的反應，繼續添油加醋“曉夢大師起初還故作清高，後來嘛...”他故意拖長音調，“那叫聲久久繞梁，還不是被我徹底征服。“
田蜜倒吸一口涼氣，煙槍差點脫手。她嗔怪地瞪了西門弄月一眼，眼中既有責備又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後怕“怪不得曉夢走路姿勢不對，嗓子也啞了...”她輕撫自己依舊酸痛的腰肢，後怕道“你可真是禽獸啊！幸虧昨天沒有對我使用，不然我都沒臉見人了...”
西門弄月突然伸手捏住田蜜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他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怎麼？田堂主這是在抱怨我厚此薄彼？”他拇指摩挲著她柔軟的唇瓣，“不如今晚就讓你也體驗一把，如何？”
田蜜瞳孔微縮，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她很清楚西門弄月口中的體驗意味著什麼，那絕不隻是簡單的魚水之歡，而是陰陽家秘傳的雙修邪術，輕則元氣大傷，重則淪為爐鼎。
“不...不必了...”田蜜強撐著笑容，試圖掙脫他的鉗製，“我這點微末道行，哪配得上東皇大人的厚愛！...”
西門弄月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鬆開手，哈哈大笑“開個玩笑罷了，田堂主何必緊張？”他轉身望向遠處雲海，語氣忽然變得意味深長“不過...曉夢大師確實與眾不同。東皇大人對她可是青睞有加啊...”
田蜜揉著發紅的下巴，若有所思。她當然明白青睞有加意味著什麼，那代表著東皇太一的關注，也代表著無法逃脫的命運。想到曉夢清冷絕塵的身影，她心中竟生出一絲不該有的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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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道家天才...”田蜜輕歎，“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
“慎言。“西門弄月冷冷打斷，眼神驟然銳利如刀，“田堂主莫非忘了這是小聖賢莊。”
田蜜渾身一顫，連忙低頭“失言了。”
西門弄月神色稍霽，又恢複了那副風流倜儻的模樣。他伸手替田蜜理了理鬢角散亂的發絲，動作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今晚子時，老地方。這不是邀請，而是命令，我會準備一些...新玩具。”
田蜜臉色羞紅，卻不敢拒絕，她已經上了賊船，想下去是不可能了，不過她也不想下去。“...那你可要憐憫妾身哦。”她艱難地吐出這句話，手中的煙槍微微發抖。
西門弄月滿意地笑了，目光再次投向曉夢離去的方向“對了，近日你多留意田言的動向。”他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我對她...很感興趣。”
田蜜低頭稱是，心中卻為那個農家天才少女感到一陣悲哀。她知道，被陰陽家最高統治者感興趣的人，最終都會以各種方式得到，這是逃脫不了的宿命。
西門弄月點點頭，突然伸手在她臀上重重捏了一把“今晚彆讓我失望。”說完，大笑著揚長而去。
田蜜站在原地，久久未動。她望著西門弄月遠去的背影，又看看曉夢消失的方向，最後低頭凝視自己微微發抖的雙手。煙槍中的火星早已熄滅，就像她心中那點微弱的希望。
“禽獸...”她低聲咒罵，卻不知是在說西門弄月，還是在說那個隱藏在陰陽家最高處的、更加可怕的主身東皇太一。
一陣風吹過，卷起地上幾片落葉。田蜜突然覺得有些冷，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的雙臂。在小聖賢莊這片儒家聖地，她感受到的卻是比任何地方都要濃重的黑暗氣息。而那個名叫曉夢的少女，正毫不知情地走向命運為她精心準備的陷阱。
“可憐啊...”田蜜最後歎息一聲，轉身離去。在這個弱強食的江湖中，自保已是不易，哪有餘力同情他人？
隻是，當她走過曉夢曾停留過的廊柱時，還是忍不住伸手輕觸那光滑的木麵，仿佛能從中感受到那個道家少女殘留的絕望與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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