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仙子慵懶地靠在臥榻上,一隻手輕輕托著下巴,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緩緩說道:
“沒事兒就不能叫你留下了嗎?”
那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卻又夾雜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蘇寒心中暗自叫苦,心想: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每次都讓人捉摸不透,下次我就識趣點,不再多此一問了。
儘管心中腹誹,他表麵上依舊恭敬無比,微微欠身說道:“宗主大人說的是!”
語氣中滿是謙卑與順從。
縹緲仙子見他這般回答,眼神瞬間一冷。
原本柔和的目光仿佛結了一層冰,周身的氣息也陡然降低了幾分,就像寒冬臘月裡的冷風,讓人不寒而栗。
她冷冷地說道:“怎麼?叫聲師尊很丟臉嗎?”
那眼神犀利得仿佛能穿透蘇寒的內心,讓他覺得自己仿佛被剝光了衣服,毫無隱私可言。
蘇寒聽到這話,心中一驚,暗自咂舌:嘖嘖嘖!你不說我都差點兒忘了你還是我師尊呢!
有你這麼當師尊的嗎?平日裡啥事兒不管,隻知道躺在這兒,關鍵時候才擺出師尊的架子,還沒事兒找事兒!
雖然心中滿是無奈,但他臉上依舊堆起尷尬的笑容,說道:
“不丟臉不丟臉,師尊!這不是……被你的威嚴震懾住了嘛?一時間緊張得忘了喊,還望師尊恕罪。”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縹緲仙子的神色,生怕自己說錯話惹得她不快。
縹緲仙子聽了這話,臉上的寒霜這才漸漸褪去,如同春日裡消融的冰雪,
輕輕點了點頭,神色恢複了些許溫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似乎對蘇寒的回答還算滿意。
縹緲仙子端坐在臥榻之上,神色關切地看向蘇寒,緩緩開口說道:
“蘇寒,此次你在秘境中的表現著實不錯。
不僅成功救下神女,還將天澤三人修煉魔族功法的真麵目揭露出來,為宗門立下大功。
不過,往後的事情怕是會愈發棘手、麻煩不斷。
魔族之事向來複雜,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後續恐怕還有諸多波折等著我們去應對。”
她微微皺眉,眼中滿是憂慮,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榻邊,似乎在思索著應對之策。
蘇寒趕忙上前一步,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
“師尊,您不必如此憂心。依弟子之見,那些魔族的臥底此刻才是最為恐慌的。
經此一事,諸位長老和峰主必定會對門下弟子多加留意,
尤其是那些平日裡行為舉止怪異、不合常理的弟子,定會被重點關注。
這些魔族臥底,大多是人族出身,隻因被魔族功法的強大表象所迷惑,
受了蠱惑,才鬼迷心竅,選擇了這條萬劫不複的不歸路。
他們卻渾然不知,魔族給予他們的功法都是被暗中改動過的。
隨著修煉的深入,時間越久,一旦施展功法,就會越來越像魔族,甚至……最終徹底淪為魔族,失去自我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