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停頓後,他胡亂的說道:
“師尊,這幾日弟子仔細觀察,發現那清風長老對於那些天賦出眾的外門弟子,皆是毫不吝嗇自己的欣賞之情。
平日裡對他們悉心指導,關懷備至,看上去並無任何異常之處,實乃我宗門之楷模啊!並沒發現什麼可疑的舉動。”
他一邊說,一邊留意著縹緲仙子的表情變化,試圖從她的反應中判斷自己這番說辭是否過關。
縹緲仙子靜靜地聽完蘇寒的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然而,這笑意並未到達她的眼底,反而讓她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
她眼神微眯,那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蘇寒。
刹那間,蘇寒隻感覺渾身一緊,仿佛有無數根尖銳的芒刺紮在自己身上,令他坐立難安。
蘇寒僵立在原地,內心宛如被千萬隻螞蟻啃噬,叫苦不迭。
他怎麼也想不到,當初那一次鬼迷心竅的衝動,竟讓自己陷入如今這般窘迫的境地。
一想起偷看縹緲仙子洗澡的那一幕,他就滿臉漲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如今把柄被師尊死死拿捏,自己就像被繩索套住脖頸的困獸,處處受限,動彈不得啊!
“這叫什麼事兒啊!”
蘇寒在心底瘋狂咆哮,“到底是誰發明了‘因果’這兩個字?
我要是能找到他,非得跟他理論個三天三夜不可,問問他為啥偏偏讓我遭這份罪!
當初不過是一念之差,怎麼就換來如今這一連串的麻煩?”
他滿心懊悔,不停地跺腳,卻也改變不了既成的事實。
回想起之前向師尊彙報清風長老的情況,蘇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說假話吧,師尊一眼就能識破,臉上的不滿都快溢出來了;
可說實話呢,她又不信,非要我去調查。”
蘇寒眉頭緊鎖,不住地搖頭。
“那清風長老明擺著就是魔族臥底,種種跡象都再明顯不過,調查調查,還調查什麼呀?
難不成非得等他鬨出大亂子,師尊才肯相信我?”
他真是越想越憋屈啊。
儘管心中滿是無奈,蘇寒在縹緲仙子麵前,依舊不敢有絲毫懈怠,極力維持著畢恭畢敬的姿態。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微微低頭,聲音中帶著恰到好處的謙卑與恭順,緩緩說道:
“師尊,今日,弟子一刻也不敢放鬆對清風長老的監視,仔仔細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不得不說,這清風長老的行為實在是疑點重重。
每次與他目光交彙,弟子都感覺脊背發涼。
他看向我的眼神裡,總是暗藏著一絲陰翳,那感覺就像是有一雙冰冷的手,在背後悄悄地盯著我,讓人毛骨悚然。”
說到這兒,蘇寒頓了頓,偷偷抬眼瞥了瞥縹緲仙子的神色,見她神色專注地聽著,便繼續說道:
“還有,他對那些天賦出眾的弟子,關注程度超乎尋常。
就拿外門那個最具天賦的淩雲來說,清風長老簡直是關懷備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