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您怎麼也在這兒？”
葉塵連忙收起眼底的詫異，快步上前躬身行禮，語氣恭敬得無可挑剔。
“您也是來看大師姐的嗎？我聽說師姐這幾日胃口不好，特意燉了些補湯給她送來。”
他一邊說，一邊晃了晃手裡的食盒。
眼神不自覺的往凝霜閣裡瞟，像是在尋找白夢柔的身影。
“哼！”白蒼冷哼一聲，周身的氣壓瞬間降了下來，眼神冰冷的盯著葉塵。
“湯就不用送了，柔兒現在不想見人。”
“我問你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不許有半分隱瞞！”
葉塵心裡“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師尊的態度太奇怪了，還帶著明顯的敵意。難道……師尊知道了什麼？
他強壓下心裡的慌亂，依舊維持著恭敬的姿態：
“師尊請問，弟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你的體質，到底是什麼？”白蒼沒有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
目光如炬地盯著葉塵，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彆跟我說什麼九陽聖體，我要聽實話！”
葉塵的臉色瞬間變了，瞳孔猛的收縮，手裡的食盒差點沒拿穩。
師尊竟然真的知道了！他怎麼會知道的？難道是玄道子宗主告訴他的？
可宗主明明答應過會幫他保密的！
他定了定神，腦子裡飛速運轉，想著該怎麼應對。
直接承認肯定不行，可要是否認，以師尊現在的態度，恐怕也瞞不過去。
“師尊，您……您怎麼突然問這個？”
葉塵故意放緩了語速，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
“弟子的體質就是九陽聖體啊，您以前不是也知道嗎？”
“還想狡辯？”白蒼的語氣更冷了。
半步飛升期的威壓緩緩釋放出來，壓得葉塵肩膀一沉。
“我問的是，你的九陽聖體，是不是後來進化的？是不是……九陽焚天聖體！”
最後幾個字，白蒼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葉塵的身體晃了晃，再也裝不下去了。
他知道，師尊既然能說出“九陽焚天聖體”這幾個字。
那就肯定已經查清了底細，再隱瞞下去隻會更糟。
“噗通”一聲，葉塵直接雙膝跪地，食盒掉在地上，裡麵的湯灑了一地。
可他卻顧不上心疼，隻是抬起頭，臉上滿是“委屈”和“無奈”：
“師尊，弟子……弟子確實有難言之隱，不是故意要瞞著您的！”
“嗬！難言之隱？”白蒼冷笑一聲，眼神裡滿是不信。
“什麼難言之隱，能讓你隱瞞這麼多年？能讓你眼睜睜看著柔兒掉進你設好的陷阱裡？”
葉塵連忙搖頭，眼眶瞬間就紅了，聲音帶著哭腔：
“師尊，您誤會了！弟子真的不是故意的！”
“您不知道，弟子小時候的體質有多差，就是個連靈力都吸收不了的廢體啊！”
“那時候所有人都嘲笑我，說我這輩子都成不了修士。”
他一邊說，一邊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語氣裡滿是“心酸”：
“弟子不甘心，隻能拚命修煉，四處尋找天材地寶。”
“後來偶然得到一株‘九陽草’，服用之後體質才開始慢慢變化，最後才進化成了九陽聖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