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在鏟除神秘組織後,迎來了一段短暫的安寧。後宮之中,蘭若和婉兮依舊用心協助皇帝林羽管理著諸多事務,嬪妃們相處也算融洽。然而,這份平靜並未持續太久。
一日清晨,蘭若剛剛起身,正在梳妝,貼身宮女綠竹神色慌張地跑進來:“娘娘,不好了,清妍閣的雲嬪娘娘突然病倒了,症狀十分奇怪,太醫院的太醫們都被召過去了,可到現在也沒個定論。”
蘭若心中一驚,停下手中動作:“怎麼會這樣?你且細細說來,雲嬪到底是何症狀?”
綠竹喘了口氣,說道:“聽前去探看的宮女回來說,雲嬪娘娘渾身發熱,卻又喊著冷,還時不時地胡言亂語,整個人意識模糊,太醫們在那兒忙了許久,卻都搖頭歎氣,不知如何是好。”
蘭若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走,本宮去看看。”
蘭若匆匆趕到清妍閣,隻見裡麵一片慌亂。太醫院院判孫太醫正帶著幾個太醫圍在雲嬪的床榻前,麵色凝重。蘭若走上前,輕聲問道:“孫太醫,雲嬪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嚴重,你們可找出病因了?”
孫太醫躬身行禮,滿臉愧疚地說道:“娘娘,微臣等慚愧,雲嬪娘娘的病症極為罕見,微臣等實在是從未見過。從脈象來看,似是多種病症混雜,但又與常見病症有所不同,實在難以判斷病因。”
蘭若看著昏迷中的雲嬪,心中焦急萬分。她深知,若不能儘快找出病因,雲嬪的性命恐怕難保。“孫太醫,你們再仔細想想,雲嬪之前可曾接觸過什麼特彆的東西,或是吃過什麼異樣的食物?”
孫太醫思索片刻,說道:“娘娘,微臣等已經問過雲嬪娘娘身邊的宮女太監,並未發現有何異常。飲食都是與往常一樣,也未曾接觸過什麼特彆之物。”
這時,婉兮也匆忙趕來。看到雲嬪的狀況,她不禁捂住了嘴,眼中滿是擔憂:“姐姐,這可如何是好?雲嬪妹妹向來身子康健,怎麼會突然得此怪病?”
蘭若搖頭,輕聲說道:“我也不知。但這病來得蹊蹺,恐怕不簡單。孫太醫,你們繼續想辦法,本宮去其他宮殿看看,是否還有嬪妃也出現類似症狀。”
蘭若和婉兮離開清妍閣,前往其他宮殿查看。一路上,蘭若心中暗自思忖:“這病症如此怪異,若隻是雲嬪一人,或許隻是偶然。但若還有其他人也這樣,那就絕非巧合了。難道是有人暗中使壞?可到底是誰,又為何要這麼做呢?”
她們先後來到了怡香閣、凝翠宮等幾處宮殿,詢問之下,並未發現其他嬪妃有類似症狀。正當她們準備返回時,一名小太監匆忙跑來:“蘭若娘娘,婉兮娘娘,不好了,棲梧宮的雨薇娘娘也病倒了,症狀和雲嬪娘娘一模一樣。”
蘭若和婉兮對視一眼,心中大驚。“走,快去棲梧宮。”蘭若說道。
兩人趕到棲梧宮,隻見雨薇同樣昏迷在床上,太醫們正在一旁束手無策。蘭若看著這一幕,心中愈發篤定這背後定有隱情。“孫太醫,這兩位娘娘同時患上這奇怪病症,你們就真的毫無頭緒?”蘭若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與不滿。
孫太醫無奈地說道:“娘娘,微臣等實在是無能為力。此病症太過罕見,微臣等翻閱了諸多醫書,也找不到類似記載。”
婉兮說道:“姐姐,這病來勢洶洶,若不儘快找出病因,恐怕其他嬪妃也會遭殃。我們該怎麼辦呢?”
蘭若思索片刻,說道:“看來僅靠太醫院是不行了。婉兮妹妹,你留在宮中,安撫各位嬪妃,讓她們不要慌亂。本宮去求陛下,張貼皇榜,廣尋天下名醫,或許民間有能醫治此症之人。”
婉兮點頭:“好的,姐姐。你放心去,後宮這邊有我。”
蘭若匆匆趕到禦書房,將後宮之事告知林羽。林羽聽後,也是憂心忡忡:“竟有此事?這病症如此怪異,看來朕不得不廣招天下名醫了。蘭若,你做得對,此事就交給朕來安排。你先回後宮,安撫好各位嬪妃,切莫讓宮中人心惶惶。”
“是,陛下。臣妾告退。”蘭若回到後宮,將皇帝會張貼皇榜尋找名醫之事告知了婉兮和其他嬪妃,眾人心中稍安。
與此同時,林羽立刻下令張貼皇榜,稱若有人能治愈後宮嬪妃的怪病,必有重賞。皇榜一出,整個京城乃至周邊地區都為之轟動,各地的郎中們紛紛前來揭榜。
第一位揭榜的是一位名叫李方的中年郎中。他自信滿滿地來到後宮,為雲嬪和雨薇仔細診斷。然而,一番檢查之後,他也是眉頭緊皺,無奈地搖了搖頭:“娘娘,這病症太過奇特,草民學藝不精,實在是無能為力。”
接著,又有幾位郎中前來,但都未能找出病因,更彆說開出藥方了。蘭若看著這些郎中們一個個無奈離去,心中愈發焦急:“難道真的沒人能治好她們的病嗎?”
就在蘭若感到絕望之時,一位名叫蘇葉的年輕女醫前來揭榜。她容貌清秀,眼神中透著一股堅定與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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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民女蘇葉,聽聞後宮嬪妃身患怪病,特來一試。或許民女能找出病因,治好娘娘們的病。”蘇葉說道。
蘭若看著眼前的蘇葉,心中雖有些懷疑,但此時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蘇姑娘,若你真能治好她們的病,本宮和陛下定有重賞。你且去看看吧。”
蘇葉來到雲嬪和雨薇的床榻前,先是仔細觀察了她們的麵色、舌苔,又為她們把了脈。她的神情十分專注,時而眉頭緊皺,時而微微點頭。過了許久,蘇葉終於抬起頭,說道:“娘娘,民女已大致了解病症。這兩位娘娘所患之症,看似複雜,實則是中了一種極為罕見的毒。此毒並非是一次性服下,而是長期微量攝入,逐漸積累發作。”
蘭若心中一驚:“中毒?竟然是中毒。蘇姑娘,你確定嗎?那這毒可有解藥?”
蘇葉點頭:“娘娘,民女確定。至於解藥,民女需要一些時間配製。隻是,要想徹底治愈,還需找出下毒之人,否則,即便此次治好,若再被下毒,還是會複發。”
蘭若思索片刻:“蘇姑娘,你先去配製解藥,務必儘快救醒兩位娘娘。下毒之人,本宮自會去查。隻是,蘇姑娘,你可知這毒是如何下的,又是什麼毒?”
蘇葉說道:“娘娘,此毒名為‘幻影迷心散’,是一種用多種珍稀草藥混合煉製而成的毒藥。下毒之人想必對藥理十分精通。至於下毒方式,從兩位娘娘的症狀來看,很可能是在日常飲食或使用的物品中做了手腳。”
蘭若心中暗忖:“日常飲食和物品……難道是身邊的宮女太監有問題?還是有人買通了禦膳房或內務府的人?”
“蘇姑娘,有勞你儘快配製解藥。若能成功救醒兩位娘娘,本宮定會重重酬謝。”蘭若說道。
“娘娘放心,民女定當竭儘全力。隻是配製解藥所需的幾味藥材較為珍稀,民女需要一些時間去準備。”蘇葉說道。
“好,蘇姑娘所需之物,本宮會讓人全力配合。你儘管去準備。”蘭若說道。
蘇葉離開後宮後,蘭若立刻召集雲嬪和雨薇身邊的宮女太監,進行嚴加審問。“你們仔細想想,最近這段時間,娘娘們的飲食和使用的物品可有什麼異常?若有隱瞞,本宮定不輕饒。”
宮女太監們嚇得紛紛跪地,其中雲嬪身邊的一個小太監戰戰兢兢地說道:“娘娘,奴才……奴才想起一件事。前段時間,內務府新送來一批香料,說是宮中統一更換的。從那之後,娘娘就開始有些不舒服,但當時症狀較輕,娘娘也沒太在意。”
蘭若心中一動:“香料?難道問題出在香料上?你可知這批香料是從何處而來?又是誰負責安排更換的?”
小太監搖頭:“奴才不知。奴才隻知道是內務府送來的。”
蘭若立刻派人去內務府詢問。內務府總管劉公公得知消息後,也是一頭霧水:“娘娘,這香料是按照慣例采購的,都是從宮中一直合作的商家進貨。負責安排更換的是小順子,老奴這就把他叫來。”
不多時,小順子被帶到蘭若麵前。“小順子,你可知那批香料的來曆?為何雲嬪和雨薇娘娘用了之後會中毒?”蘭若嚴厲地問道。
小順子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跪地:“娘娘饒命啊!奴才真的不知道這香料會有毒。這批香料是內務府的王大人讓奴才去安排更換的,說是上麵的意思。”
蘭若心中一凜:“王大人?他為何要安排更換香料?你且如實說來,若有半句假話,本宮定斬不饒。”
小順子哭著說道:“娘娘,奴才真的不知道王大人為何要這麼做。奴才隻是奉命行事啊。”
蘭若思索片刻:“先將小順子關起來,本宮稍後再審問。立刻去把王大人找來。”
內務府的王大人被帶到後,一臉鎮定:“蘭若娘娘,不知找下官所為何事?”
蘭若盯著王大人,冷冷地說道:“王大人,雲嬪和雨薇娘娘中了毒,而這毒很可能與你安排更換的香料有關。你作何解釋?”
王大人心中一驚,但很快恢複鎮定:“娘娘,下官實在是冤枉啊。這香料都是從正規渠道采購的,下官也不知為何會有毒。或許是有人在中間動了手腳,故意陷害下官。”
蘭若冷哼一聲:“哼,你倒推得乾淨。那你說說,這香料采購的每一個環節,都經過了哪些人的手?”
王大人思索片刻,說道:“娘娘,這香料是由采購司的趙管事負責采購,然後由庫管陳老頭驗收入庫,最後才由小順子安排發放到各宮殿。”
蘭若說道:“立刻把趙管事和陳老頭帶來。本宮今日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趙管事和陳老頭被帶來後,也是一臉惶恐。蘭若依次審問,然而,三人都堅稱自己不知情,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姐姐,這三人互相推諉,看來想要問出真相不容易。”婉兮在一旁輕聲說道。
蘭若眉頭緊皺:“看來此事背後之人早有準備,想讓他們主動承認恐怕很難。不過,本宮不會輕易放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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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蘇葉前來稟報:“娘娘,解藥已經配製好了。隻是,這藥需要立刻給兩位娘娘服下,方能見效。”
蘭若說道:“好,蘇姑娘,辛苦你了。你且隨本宮去給兩位娘娘喂藥。”
蘇葉隨蘭若來到雲嬪和雨薇的宮殿,將解藥給她們喂下。眾人焦急地等待著,過了許久,雲嬪和雨薇的臉色漸漸有了血色,緊閉的雙眼也緩緩睜開。
“雲嬪妹妹,雨薇妹妹,你們感覺怎麼樣?”蘭若關切地問道。
雲嬪和雨薇虛弱地說道:“多謝娘娘關心,我們感覺好多了。隻是,渾身還是沒有力氣。”
蘭若心中大喜:“蘇姑娘,真的是太感謝你了。若不是你,兩位妹妹恐怕性命不保。隻是,這下毒之人還未查出,本宮實在放心不下。”
蘇葉說道:“娘娘,既然兩位娘娘已無大礙,民女願協助娘娘查出下毒之人。從這毒藥的特性來看,下毒之人必定對後宮情況十分熟悉,而且有機會在香料上動手腳。”
蘭若點頭:“蘇姑娘所言極是。隻是,目前這幾人都不肯承認,線索似乎斷了。”
蘇葉思索片刻:“娘娘,或許我們可以從香料的采購渠道入手。既然這香料是從宮中合作的商家進貨,我們不妨去調查一下這些商家,看是否能找到線索。”
蘭若眼睛一亮:“蘇姑娘此計甚好。本宮這就派人去調查。”
蘭若立刻安排了幾個心腹侍衛,讓他們暗中調查香料的供應商家。侍衛們領命而去,蘭若則繼續在宮中審問王大人等人,希望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王大人,你若再不交代,本宮可就不客氣了。你到底為何要安排更換那批香料?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蘭若嚴厲地問道。
王大人依舊嘴硬:“娘娘,下官真的是冤枉的。下官隻是按照上頭的命令行事,真的不知道這香料有毒啊。”
蘭若心中憤怒,但又無奈。就在這時,一名侍衛匆匆趕來:“娘娘,我們在調查香料供應商家時,發現了一些異常。其中一家名為‘瑞祥香料鋪’的老板,在我們去調查的前一天突然失蹤了,店鋪也關了門。據周圍鄰居說,這個老板平時就有些神秘,很少與人來往。”
蘭若心中一凜:“看來這個瑞祥香料鋪有很大的問題。你們繼續調查,看能否找到這個老板的下落。同時,查一下這個老板與宮中之人可有什麼聯係。”
“是,娘娘!”侍衛領命而去。
蘭若看著王大人等人,冷笑道:“王大人,現在證據越來越明顯了,你還想狡辯嗎?這瑞祥香料鋪的老板突然失蹤,恐怕與你脫不了乾係。”
王大人的臉色終於變了,他撲通一聲跪下:“娘娘饒命啊!下官也是被人威脅的。有人給了下官一大筆銀子,讓下官安排更換這批香料,還說不會出什麼事。下官一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了。”
蘭若怒喝道:“是誰威脅你?你最好如實交代,否則,本宮定不饒你。”
王大人哭著說道:“娘娘,下官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那人每次都是蒙著麵與下官聯係,隻說讓下官按照他的吩咐做,事成之後會有重謝。”
蘭若心中思索:“看來這個幕後之人十分謹慎,一直隱藏在暗處。王大人,那你可知他們為何要對雲嬪和雨薇娘娘下毒?”
王大人搖頭:“娘娘,下官真的不知道。下官隻負責安排香料,其他的一概不知啊。”
蘭若看著王大人,心中暗自思忖:“這幕後之人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何隻對雲嬪和雨薇下手?難道她們二人有什麼特彆之處?”
“先將王大人關押起來,等找到瑞祥香料鋪老板,再一並審問。”蘭若說道。
就在蘭若準備進一步調查時,又有侍衛來報:“娘娘,不好了,瑞祥香料鋪老板的屍體在城外的一處荒郊被發現了,死因是被人一刀抹喉,看樣子是被滅口了。”
蘭若心中大驚:“什麼?竟然被滅口了。看來這幕後之人手段狠辣,不想讓我們查到任何線索。”
婉兮說道:“姐姐,這可怎麼辦?線索又斷了。”
蘭若眉頭緊鎖:“彆急,婉兮妹妹。雖然線索斷了,但我們還有其他方向可以查。雲嬪和雨薇娘娘中毒,必定與她們自身有關。我們可以從她們的過往經曆入手,看看能否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蘭若和婉兮決定分彆詢問雲嬪和雨薇,希望能從她們口中得知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雲嬪和雨薇在得知下毒之事後,也是又驚又怒。
“雲嬪妹妹,你仔細想想,最近這段時間,你可有得罪什麼人?或是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情?”蘭若輕聲問道。
雲嬪虛弱地搖了搖頭:“姐姐,妹妹向來與人為善,從未與人結怨。至於奇怪的事情,妹妹也沒有印象。”
蘭若又問雨薇,雨薇同樣表示沒有頭緒。蘭若心中有些失望,但並未放棄。
“兩位妹妹,你們再仔細想想,哪怕是一件小事,也可能是關鍵線索。”蘭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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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薇思索良久,突然說道:“姐姐,妹妹想起一件事。幾個月前,妹妹在禦花園散步時,曾無意間聽到兩個宮女在小聲議論,說什麼‘計劃快要成功了’之類的話。妹妹當時並未在意,現在想來,會不會與這件事有關?”
蘭若心中一動:“兩個宮女?你可還記得她們的模樣?”
雨薇搖頭:“姐姐,當時妹妹隻是路過,並未看清她們的長相。隻記得其中一個宮女穿著粉色的宮裝,另一個穿著綠色的宮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