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梅念、周青離開,塗方國輕聲道:“仙凡有彆,如果修士隨意加入陣營,對普通士卒太不公平。”回頭望向橦梓郡,身後那些衣著襤褸的百姓百姓也被戰鬥驚醒,都走出了自家房門)。是我自己單方麵想死守這座死城,百姓何其無辜,我也從未問過他們的意見。
塗方國進城後,走到一座將台上,麵相下麵的百姓大聲道:“鄉親們,自橦梓郡被圍困以來,我一直都是我行我素。強行沒讓你們出城逃命,這是我的錯,這橦梓郡乃一死城,城破早晚之事,我不該把我的想法強行加載在你們身上。我欲玉碎,但不應該不問你們願不願意。故而明日辰時,西門大開,你們逃命去吧。”隨後走向城牆上的城樓,那背影略顯淒涼。
一開始,塗方國是真打算以全城皆兵的方式死守,最後城破,上百萬的百姓,估計十不存一,他想用鮮血澆灌一下這燕國。可這是他塗方國的想法,老百姓何其無辜,自己不應該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老百姓身上。來到城樓,塗方國巡視著這滿是鮮血的城牆,雖然看不清,但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從未消散。
回到城樓,塗方國寫下手令,‘明日辰時,大開西門,放百姓出城。吾軍將士,與敵決一死戰。’將令遞到一旁的衛兵手上,衛兵接過將令離去,塗方國再次提筆,‘士族猶迷金縷宴,瓊漿玉盞舞歌歡。休道興亡皆有數,人心喪處國將殘。’寫到最後,眼淚止不住的流,不是怕死,是真為這這破碎的山河流淚,為這流離失所的百姓悲傷。
隨後坐在椅子上,望著門口久久不語。‘想我塗方國,弱冠有二,高中狀元,榮耀加身。隨於京中入仕,五載有餘,蛀蟲叢生,貪腐成風,吾心憂憤難平,遂主動請命,遠赴地方任職。自此,十幾載匆匆而過,自問,上儘忠事於朝堂,下竭誠心以安民。然國家積弊已久,沉屙難治,僅憑吾一人之力,如螳臂當車,實難扭轉乾坤,力挽這大廈之將傾。空懷滿腔熱血,卻無奈回天乏術。’
梅念離開城門並未走遠,靜靜的望著橦梓郡。他是一個家國情淡漠之人,以前不理解林玄的做法,現在不理解塗方國的做法。不理解但尊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好比武將諡‘忠武’,文臣諡‘文正’一樣的道理。隻是梅念尋求的是長生。
周青見到梅念道:“師弟這麼早都開始下山曆練了。”
梅念望向周青道:“有個任務,方才下山。師兄怎麼會在這?”
周青道:“我們萬劍宗弟子練氣後期後就開始行走天下,除魔衛道,路過這裡幾處戰場時,發現每次戰後有些詭異。本該滿是血煞之氣的戰場卻是乾乾淨淨。調查下來原來是血煞宗弟子搞的鬼。”
梅念:“那血煞之氣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吸收了不好嗎?”
周青道:“這自然是好的,但血煞宗行事怎會如此,他在地下布置了聚煞陣,此陣可以將凡人的靈魂一起困住,凡人靈魂本就弱,本來很快會消散於天下,但聚煞陣可以提供微薄靈力讓凡人靈魂多留存十個時辰。隨後被他們煉化提升實力。因此我們會常常路過戰場。凡人本就生死,雖不知有無來生,但不應該讓這群人為了修行斷了彆人的來生路。”
梅念恍然道:“原來如此,對了聽說這四國大戰都打了十幾年了,怎麼還沒結束。”
周青道:“不是很清楚具體打了多久,據說是燕國老祖,假丹境修士上千年沒露麵了,三國不斷在試探。好似近兩年才開始這種攻城略地。燕國畢竟統治了幾千年了,打得還是有來有回。並未形成摧枯拉朽之勢。但行走這天下這麼些年。燕國如果假丹老祖真沒了,那麼燕國是打不過其餘三國聯軍了。”
梅念道:“假丹嗎?上千年沒露麵,看來燕國也沒有出現什麼驚才絕豔的後輩了。”
周青道”是啊,好像連築基的後輩都未曾出現。”
梅念道:“那不知道道友後麵有什麼打算呢?”
周青道:“沒什麼安排,反正遊走在戰場,防止魔修對凡人動手腳。同時還能驅除戰場的煞氣。梅師弟你呢?”
梅念道:“我將要去慶陽郡,那裡有個我們宗門的附屬修行家族。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周青道:“慶陽白家,珞珈山,那地方讓我很不舒服,感覺有問題,梅師弟你小心些,因為是你們星月宗的家事,我們萬劍宗不會越俎代庖。白家修士我沒見著,但珞珈山給我很不舒服的感覺,並非我挑撥離間哈。”
梅念道:“多謝道友提醒,我會小心的。”兩人聊了很多,周青這自來熟的性格也讓兩人可以聊下去。梅念也了解了許多燕國和三國大戰的事,江湖的事,修真界的些許事宜。
第二天,梅念和周青望向橦梓郡西門,百姓迅速逃離,出門後不敢走官道,全衝進小道或者山林,百姓太多,還有很多未逃出城。然而神羽大軍先鋒殺到。向百姓衝殺而去,就在還有百米時,一柄飛劍飛速飛過,在地麵畫出一條線,隨後一聲驚雷炸響,落於衝在最前麵士兵前,隨後兩人出現在戰場前。
梅念對著神羽國先鋒兵道:“我昨晚剛勸這邊放過這些老弱婦孺,今天自然讓他們安全離開橦梓郡。最少這段距離我得讓他們安全離開。”說完手中拿起一張符籙,雙指夾在手中,麵向一眾騎兵。
見此情況,神羽國先鋒官走出來道:“不知是仙長在此,我們這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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