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完後,梅念來到大榕樹下,對著老人道:“多謝老人家了?”
老人道:“年輕人知道那斷劍?”
梅念道:“老人家,多謝了,若是那天不願供奉斷劍,勞煩你們將它重新埋進土裡,彆讓人帶走了,這裡有它主人。”見老人一臉沒聽懂的表情,梅念道:“這裡原來叫‘寒風村’。這把劍的主人也和這座村子一起消失在此地,隻留下這柄斷劍。那邊是,寒風村用於埋先輩的地方,梅念指了指一道山脊。”
老人道:“這麼巧去啊,我以後死了也打算埋在那裡,您覺得可行嗎?”好似在問梅念意見。
梅念笑了笑,道:“自無不可。”梅念帶著冷霜來到山脊上,此刻這裡早已沒了墓地的樣子,早已恢複了山脊的樣子,梅念不知道自己父母的墓在哪裡,因為一百多年已經改變了山脊的原貌。梅念選擇了一個地方,點燃一把香,供品就那樣放在地上。
梅念道:“爸媽,我過得很好,你們彆擔心,原諒兒子這麼多年沒來看你們了,紙錢你和鄉親們一起分分。你看我還帶著冷霜回來了呢,想來你們必然很滿意她的。”梅念是修士,本不用如此,奈何以前鄉親們祭祀是這樣做的,梅念覺得回來了就按照鄉親們的習俗來祭祀。
而父母,梅念早早的忘記他們長什麼樣了,也不知道他們的墓地,隻知道在這山脊上。此刻梅念就想當個普通人,按照普通人的方式祭祀一下寒風村所有人,以表思念。
回到村子後,梅念向老人辭彆,既然此地已經有了新的開始,還是不打擾的最好。隨後梅念帶著幾人向河縣走去,馬是好馬,腳程極佳,趕到河縣還不會天黑。兩人騎著馬,路過了曾經上山打獵謀生的山下,走過抓捕逃犯的路,來到曾經幾人遮風的破房子,此地已經建立了一座莊園。
梅念圍著莊園轉了一圈,莊園並未住人,想來是有人買下此地用作度假什麼用的,因為此地沒有任何優勢,離河縣三五裡的路程,挨著山,沒有良田,就連取水也不方便,但建立莊園後,也是變了模樣,莊園大門上寫著武院。
路過流過河縣的兩條支流,依然那麼氣勢磅礴,隻有這河流沒什麼變化。再向前走去,現在正值初春,天未黑,地裡還有許多佃農在勞作,不一會兒,來到河縣城下,河縣沒什麼變化,城門依舊,和第一次見到一樣。
梅念道:“第一次來這裡時,才十一歲左右,那是第一次離開村子,第一次一人在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繁華的城鎮。當時看著這繁華的地方,自己都是懵的,還有一個好心的大姐給看我兩個銅幣,那天也是用兩個銅幣買了一個包子,那是我第一次吃包子,一個菜包子,那天也隻吃了個包子。”
聽著梅念自言自語,感受到那時候的梅念的無助,冷霜沒有說話,而是拉著梅念的手,兩人並排著站在城門下,不一樣的是,城門有了守城士兵,入城需要繳納兩個銅幣。這時一隊騎兵衝出城門,大概十人左右,後麵還跟著兩百左右的步兵,向城外跑去。
梅念繳納入城費用後,走進河縣內城,街道兩邊商販明顯比以前多了不少,商品種類也豐富許多。並且,梅念發現到河縣這一會兒,乞丐也基本沒見到。當時梅念收養了三十個左右的乞丐,就無力繼續收養下去,那時候大街上依然有不少乞丐的,沒想到此次回來,沒有發現乞丐,且周圍的百姓的生活條件明顯好了許多,最少都有粗布麻衣裹身,基本都穿有厚衣。
不像那時候的河縣,百姓衣不蔽體者也是有的,衣衫襤褸已經算是比較好的條件了,冬天能不能過全靠天意。現在看去,百姓雖不算富貴,但冬天有厚衣,臉上笑容也多了些。沿街商販依然賣力的叫賣,小孩來回追逐,一副安居樂業的景象。看來這些年,祁國發展的不錯,河縣的百姓都不再像以前那樣雙眼無光。
梅念拉著乃是析木皇朝比較常見的黃驃馬,高大威猛,性情溫順。不少小孩也是在後麵緩慢更正,不時摸摸黃驃馬。河縣城內變化還是很大的,但也就在原來的基礎上,翻修了城內居民的住所,也建了幾座酒樓和客棧,但大致方向沒變化。梅念走在街道上,向冷霜介紹曾經的河縣,那是年少的記憶,也是梅念想和冷霜分享的童年。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曾經的住所,就是那收留乞丐練武的地方。此刻此地大門上的牌匾上赫然刻著‘靈影門’三個字,有兩名守門弟子。從外望去,那高高的圍牆所圈之地非常大,想來是收購了旁邊的房舍,比以前寬了三倍不止。梅念見到‘靈影門’三字猜測應該和梅念留下的《靈影拳譜》有關,因此直接走向大門。
兩名門童,見梅念兩人衣著不凡,且還騎著兩匹黃驃馬,那可是有些身份的人才買得起的馬。兩人不敢得罪,輕聲道:“兩位大俠,若是想見我們門主,明天再來吧,現在門主在忙,不便見客。”
梅念道:“兩位小哥有了,不知你們門主叫什麼?”
在聽到對方不知道靈影門門主後,兩人閃過一絲不悅。而提到他們門主時,兩人也是明縣有了絲倨傲,其中一人道:“我們門主乃是,祁國武學泰鬥,李先虎,大宗師境,就連析木皇朝都知曉我門主,你們竟然不知?”
梅微笑道:“他以前是不是叫瘦虎啊?,若是,勞煩小哥通報一聲,就說故人來訪,讓他務必抽空見見。”
在聽到梅念說瘦虎後,兩人明顯不高興道:“去去去,門主怎會有那麼低俗的外號。要拜訪,遞上拜帖,明日再來,說著還準備趕人。”
梅念依然微笑道:“也許你們應該去通報一聲,說不定有不一樣的結果。”
看著梅念一臉的輕聲,自信十足,兩人有些心虛。走到牆角一陣商議後,還是決定去通報一下,要真是門主舊識,自己倆怠慢了,那可不是件好事。於是一人道:“你們再次稍等,我去通報一聲,你們最後沒有騙我。”最後一句是低聲呢喃。剩下那門童依然一臉懷疑的望向梅念,梅念回之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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