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念此刻正聽著說書人侃侃而談,不時還引起台下喝彩,每天說完一段後,就說預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引得台下一頓亂罵聲,但是,那些頭天還在罵人的人,第二天依然準時來聽故事。這幾天梅念基本每天都會來聽說書人講故事,也算落得清閒。
梅念已經在富陽縣住了半個月了,都沒有異常。這天,梅念買了一匹馬,還是當年的黑紋馬,看著黑紋馬,梅念不由想到當年被追殺的那段時間。想到,既然來了,去珞珈山看看去,也算故地重遊,於是梅念拉著馬朝慶陽郡走去。至於錢財,還是上次回祁國所剩。
本來隻需要五六天的路程,梅念走走停停硬是走了半個月。來到慶陽郡時,慶陽郡已無當年的熱鬨。當然比小縣城還要繁華許多,隻是當年有白家在此。因此此地大多產業都是圍繞白家開展的。但隨著白家的覆滅,白家的商鋪自然也被吞並、瓜分殆儘。以往為了禍害人而栽植的沁心花,此刻隻有三三兩兩的在路邊。
梅念走進慶陽郡,隨意的走了一下,就朝珞珈山走去,因為慶陽郡和彆的城池一樣,如今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因此梅念沒有停留,而是徑直向珞珈山走去。晚上,隨意找了個地方休息,第二天才走到珞珈山。
遠遠的望去,珞珈山原本山林林立的小山消失,經過百年的改變,長滿了樹木,而外圍的人家基本搬走,畢竟當時這些人也是為了能在白家麵前露露臉而購買的住處。此刻隻有一些佃農居住,形成一個不大的村子,而曾經的房子則是消失被雜草取代。
梅念牽著馬,向著小村子走去,小村子見有外人到來。大人小孩都好奇的打量著梅念,黑紋馬,對於佃農來講,雖然沒見過。但黑紋馬那樣給人的感覺就不是劣馬,而對於這些高等馬,自然是達官貴人才用得起的。因此都望著梅念。梅念走向白府遺址,想不到當年竟然隻毀了白府,白府院牆外都未受到波及,現在還能看到破落的白府院牆。
梅念走進白府遺址,一直向前走去,此次前來,也來給當年那些自己不曾救的人上柱香,雖然梅念沒有任何愧疚感,但既然來了,還是按照凡俗禮,上柱香,舉手之勞,萬一曾有地府、輪回呢。
然而梅念沒想到,在遺址中心處有一座茅屋,一老人正在茅屋下,打理茅屋周圍的花草。梅念哈哈大笑起來,當然大笑也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對方望向梅念,梅念笑道:“老頭好久不見啊,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老頭頓時想走,隻是剛轉身,撞上一柄雷矛,再轉向彆的方向時,再次被一柄雷矛逼停。最後被八柄雷矛困在中間,梅念催動雷矛,將其困在中間,甚至雷獄都沒發動,隻是簡單的困住眼前之人。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白溪,差點將梅念擊殺在宗門口的白溪。本來梅念進入遺址時,他就有所發覺,但幾十年前回到此處時,若是有人來,白溪確實會躲。但是幾十年來,並未發現星月宗弟子出現在此地,因此警覺性慢慢放低了。
梅念結丹期修為,他完全感應不到梅念的修為,因此,就以為是一個普通人進來遊玩的,這些年確實有不少武林人士來此地,白溪也習以為常了。而梅念來到外圍就感受到遺址上有人,本也是好奇誰會在此地居住。當初那事鬨得那麼大,百姓多少有些傳聞,因此近百年都無百姓在此地居住。而此刻竟然發現裡麵有人,梅念自然想看看對方是誰,順便給當年白家殺害的武林人士上炷香。
梅念緩緩的將香點燃,隨後三支一炷,將一把香點燃,慢慢的插在周圍。而白溪自然沒有放棄反抗,奈何破不開雷矛形成的牢獄,最後慢慢放棄,一臉陰狠的望著梅念。“也許是我無心之舉,也許是真的有報應一說,也許是你們冥冥中指引我來到此地。但都不重要了,你們的仇,今天我送這混蛋下去見你們。……”梅念插完香,隨後選了一地燒紙,一邊喃喃自語。
最後,梅念望著香緩慢燒完,沒有一根香有剩餘,好似都知道白家最後的也是最狠的那人今天死於此地。白溪道:“沒想到百年的時間,我竟然看不透你的修為。早知道那時候拚命就該殺了你。”
梅念道:“現在也可以,要不試試。”雪鴞則是好奇的打量梅念,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明白,梅念咋了,怎麼像是中邪了一樣。而梅念說完,還將雷矛撤掉,因為香燒完了,梅念取出墨淵慢慢走向白溪。
白溪見梅念撤去雷矛,衝向梅念大聲道:“想殺我,我也不讓你好過。”木刺,土錐瘋狂的攻向梅念,梅念一揮墨淵就將這些攻擊打散。同時墨淵的刀氣攻擊在白溪身上,頓時一道傷口出現在白溪小腿上。接下來就是單方麵的虐殺,梅念每揮出一刀,白溪身上都出現一道傷口,不至於立刻斃命,但那種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的絕望情緒在白溪身上無限蔓延。
白溪從一開始的求饒,到最後求梅念殺了自己,到最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因為他想自殺,被梅念阻止了,哪怕想引爆築基修為都做不到,最後連舌頭都被割掉。此刻白溪跪在地上,一直磕頭,那意思不是求饒,而是求梅念殺了他,期間自然少不了白溪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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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念收刀,左手握著刀鞘,很有大俠的風範。望向一旁對著香燃儘的地方和燒紙的地方道:“可還滿意?”此刻一陣清風吹過,梅念燒的那堆紙灰頓時被吹散。這周圍都是樹木,也不知道風怎麼吹來的。好似被白溪害死的那些人做出的回應。紙灰沒有剩下一點,都吹向了空中,隨後落在地麵上。
梅念揮刀,白溪身體一頓,隨後成跪拜姿態不動。梅念道:“額,你還這姿勢,嗯,不錯,就讓你以這樣的姿勢懺悔吧。雖然我知道你不會,再給你一個機會你依然會用那種喪儘天良的修行方式修行。於此始,於此終,你也算落葉歸根了。”隨後,梅念一掌下去,白溪那跪姿略微下沉,隨後被泥土覆蓋。
梅念殺了白溪,心情大好,加上此次回祁國,未來之路看得更加明了,騎著黑紋馬向外走去。雪鴞又飛回來,停在梅念肩膀上。梅念突然對雪鴞道:“誒,我還沒給你取名字呢。你看們在極寒山脈認識的,你又全是雪白,我有一關係不錯的異獸,它也姓白,你要不也姓白吧。嗯,有了,認識你的方在雪山,不如叫銀妝吧,白銀妝。以後若是化形,給我便漂亮些,那樣也養眼啊。彆像一些走獸,娘的醜死了。”
雪鴞則是一直搖頭,好似這名字讓他極度不適一樣,梅念則是沒有管他,催馬快速離開,口中還哈哈大笑道:“就這麼決定了,你就叫銀妝。”
自從梅念回祁國後,再經曆今天的事,心裡那是陰霾全掃,心境通透。雖然被逼的到處逃竄,但這麼大的西南域,哪裡不可去,實在不行,還可以去西域或者南域嘛,天下之大,哪裡不可去,隨後縱馬離開珞珈山。珞珈山下的佃農,望著大笑離開的梅念,想來也沒有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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