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念找到雁不落後,在附近的一個山頭住下。隨意找了個山洞,運氣不錯,山洞還非常乾燥。此地剛好可以望見遠處的雁不落的山匪窩,隻等如何天蘇蘇到來了。來此是想看看這雁不落的山匪是不是都該死,還有沒有良心未泯之輩。
還有一個目的確實是想讓樊墨出手了,五品武者,已經不是普通人能奈何的了的了。是該讓他開始接觸這黑暗的一麵了,說道好聽叫懲奸除惡,直接一點就是殺人。
樊墨也許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麵臨的是什麼,因此,這些天除了睡覺就在練武。不曾斷過,梅念看在眼裡,沒有阻止,也沒有給出建議。讓他自己去感受,這樣的修煉方式到底適不適合他。
在第二十八天的晚上,一陣陰風吹向雁不落,梅念叫醒樊墨。道:“田蘇蘇來了,我們也去。”說完抓起樊墨在山林間極速跳躍,片刻都來到雁不落的後山,站在山頂。這段時間的觀察,這些家夥有些不像話。
下山兩次,兩次都抓了好些女子上山。可想而知,這些女子下場必然不會多好。且每次回來,刀上就沾血,每人血腥氣息還非常濃鬱,顯然下山之人基本都沾有人命。至於梅念為什麼不解救那些女子,實乃自己總歸是修士,不可插手凡間之事。可以冷眼旁觀,沒必要直接沾染這些因果。
幫田蘇蘇本就是因為田蘇蘇是鬼修,幫了就幫了。田蘇蘇和雁不落的山匪有生死恩怨,田蘇蘇可以殺之,梅念不適合動手。因此,這些因果讓田蘇蘇和樊墨承受吧。這些應該不見得都是業障,對樊墨來說,說不定算是善舉呢。凡人修士皆有其命數,凡人的命數凡人接,修士的命數修士接。
不多時,田蘇蘇已至,陰風吹得山寨的燈籠搖晃不已。不一會就將燈籠點燃,果然,那燈籠有些乃是人皮所製。能讓人皮燈籠在山寨照亮自己,可見山寨的眾人死了也不冤。
梅念道:“小子,等會大部分人會被田蘇蘇攔著,你自己去吧,我不會管你,死了也彆怪我。我知道你覺得有些不忍,那我告訴你,你看到那些飄著的燈籠吧,那些都是人皮所製。可見這群家夥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人皮燈籠,聽著就瘮人,他們還作為山寨的燈籠點亮,用來照明。”
樊墨深吸一口氣,朝梅念點了點頭,這時候山寨已經亂作一團。當田蘇蘇的鬼影顯現時,頓時嚇得山寨的小嘍囉哭天喊地。這些都是些上不得台麵之人,遇到弱者重拳出擊,遇到強者拔刀的勇氣都沒有。
這時候,一個滿臉橫肉,身材健碩的中年人出現,肩膀上扛著一柄大刀。一個道士模樣的老者在其身旁。那中年人就是此地寨主號稱墨龍,那名道士乃是一名修士,煉氣二層的樣子。而此時,田蘇蘇已經是靈動三層的樣子,和煉氣三層差不多。
墨龍剛出來,就怒吼道:“慌什麼慌。”田蘇蘇在見到墨龍時,發出尖銳的詭嚎聲,那聲音讓一眾山匪吼得七竅流血。雖然沒有當場殺死,但戰鬥力瞬間沒了七成。田蘇蘇道:“就是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那道士連忙道:“寨主,沒想到此女孩真成鬼了,還掙脫了我的釘屍符。”
墨龍道:“哈哈哈,來得好,活著的時候,我都能殺了你,死都死了還想翻出浪花。老子還沒有嘗過鬼是什麼滋味呢?小的們,不要怕,這鬼就是我們呢二十年前玩死的那娘們兒。說起來我們還都是他男人呢?哈哈哈,隨我上。”
說完,墨龍飛身而起,一刀砍向青煙中的田蘇蘇,那柄大刀被田蘇蘇抓在手中。田蘇蘇,再次發出尖叫,一個骷髏頭瞬間咬向墨龍。墨龍向後一翻,手上真氣鼓動,竟然將大刀從田蘇蘇手上抽了出來。
梅念將樊墨帶下,道:“你自己去吧,是死是活就看了。”說完梅念衝向山寨,梅念早就發現了山寨靠近山體那裡乃是山寨的糧食和監獄。所抓來的女人和牲畜都關在那裡。
墨龍道:“哈哈哈,小娘們還是那麼水靈,當初太不經玩了,沒幾下就死了。今天好,讓我嘗嘗不一樣的體驗。老二,今天我們活捉了這女鬼,讓兄弟們都體驗一下女鬼的滋味。”
那道士嘴角抽了抽,沒有接話。田蘇蘇化為了鬼,已經不記得當初發生的事,因此墨龍的挑釁並未激怒田蘇蘇。但是這家夥的話讓田蘇蘇很不高興,怒道:“你該死。”說完化作黑霧衝向墨龍。
墨龍被黑霧包裹,頓時覺得不妙。怒吼道:“老二,還不幫忙?”
那道士丟出一張符籙,符籙化作一個火球,朝黑霧砸去。田蘇蘇感受到火球的威脅,一聲淒厲的鬼嚎,黑霧退去。同時,想起黑龍的慘叫聲,因為黑龍的左臂被田蘇蘇直接從肩膀處咬斷。
田蘇蘇丟棄斷臂,怒道:“你修行之人,竟然和凡人一起,為虎作倀,你當下地獄。”
墨龍大聲道:“老二,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我對她攻擊無效啊。此戰全靠你了。”
田蘇蘇,打出三道黑霧,沒入山寨小嘍囉腦袋中。瞬間控製了那些小嘍囉,那些小嘍囉發瘋的衝向墨龍和道士。墨龍還能和田蘇蘇交手,下麵的小嘍囉,大部分都是凡人,根本無法對田蘇蘇造成丁點傷害。完全是活靶子,任由田蘇蘇控製或者殺掉。
樊墨走到一個全身打顫的山匪身後,始終無法下手。而梅念走進了山洞,因為山前的動靜,山洞沒人駐守。進去後,梅念看到了什麼叫人間煉獄。山洞有座小廣場,廣場周圍有三個山洞,裡麵關著赤裸的女子。
和她們關一起的還有牲畜,女子不著片縷,雙眼無神的望著眼前的牲畜。有些女子還懷有身孕,一些牲畜正圍繞著這些可憐的女人,好似這些是它們的同類。看得梅念壓不住心中的怒火,都想讓這些孫子立刻死。
更讓梅念渾身不自在的是,小廣場上有個丹爐,丹爐裡麵兩有個燒焦的屍體。一男一女,都是一兩歲左右的模樣。梅念揮了揮手,那關著女子的牢房被打開。
梅念道:“我知道你們現在生不如死,但是,我讓你們去報仇,出山洞,報仇。”
或許是報仇喚醒了她們最後一絲人性。望著梅念,梅念站在洞口望著下方的戰鬥。沒有望身後的那群女子,在給她們時間,若他們不上來,梅念打算自己出手,送這些畜生下地獄。什麼亂七八糟的規則,此時都攔不住梅念想殺了這些家夥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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