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念幾人要走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的,畢竟小白能輕易的將幾人帶走。然而不能什麼事都讓小白幫忙,再說此時雖然危險,若是自己幾人想走,突圍還是有很大的可能的。因此,梅念幾人沒有離開,而是一起麵對,也是想讓多一些修士活下去。
顏芷汐取出梅念送的靈器古琴,顏芷汐給取名汐念,取顏芷汐和梅念的一個字,也有思念之意。梅念道:“各自突圍。”說完,直接一掌拍出,雷靈力直接讓周圍的浪潮沸騰。顏芷汐的琴聲響起,數十噬魂鯊頓時一滯,形成的浪潮有些混亂。
雪昭一拳打出,瞬間冰封數百米,飛黃道:“看你飛黃大爺的。”一道閃電穿過冰封的海麵瞬間被打穿,包括在浪潮中的噬魂鯊也瞬間被擊殺。前方形成一個數十米的空缺,梅念帶著顏芷汐率先衝出去。
至於剩下的人,梅念能幫忙的就這麼多了,能不能離開就得看他們自己的修為了。就這麼瞬間,幾乎逃走完了。見有人逃走,噬魂鯊王怒道:“殺,一個不留。”留下了幾十條處理還在包圍中的人類,鯊王衝著梅念追去。
梅念一邊走,一邊退,脫困之後,梅念就可以離開了。但是化神之後,戰鬥太少了,雖然此次有風險,但是還是想多磨礪一些。於是一邊逃,一邊和噬魂鯊群戰鬥。經過半個時辰的鏖戰,梅念感覺差不多了,不管是飛黃和雪昭,還是自己和顏芷汐。配合都很默契,於是梅念道:“走了,差不多了。”
說完直接帶著顏芷汐朝著大陸而去,感受到自己被眼前的兩人兩獸耍了,後麵則是傳來噬魂鯊放狠話的聲音:“媽的,你們幾個混蛋,彆落在我手上,不然讓你們好看。”噬魂鯊王也沒辦法,誰知道這兩人兩獸速度這麼快,自己在空中本就不擅長速度,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梅念幾人離開,說說狠話安慰自己。
當汐潮城的輪廓終於出現在視野中時,夕陽正將天空染成血色。這座建在潮汐灘塗上的城池,由無數浮島和鎖鏈連接而成,城門上方“汐潮”二字在暮色中流轉著神秘的藍光。
穿過熙熙攘攘的碼頭,梅念一行人在客棧稍作休整後便踏上了前往風雷穀的路。在汐潮城中,他們聽聞前方的菩提州的普提城正舉辦百年一度的佛門論法大會,不少修士都前往觀摩。嚴格意義上說汐潮城不算是菩提州的範圍,畢竟這時一群海島組成。
“要去看看嗎?”顏芷汐望著遠處雲霧繚繞的山峰,眉間染上幾分好奇。
梅念思索片刻,點頭道:“也好,菩提州佛法昌盛,乃是一道獨有的風情,我們去看看也無妨。”
踏入菩提城地界,濃鬱的檀香撲麵而來。漫山遍野的菩提樹鬱鬱蔥蔥,每片葉子都泛著柔和的金光。半山腰處,一座宏偉的古寺坐落在雲海之間,梵音嫋嫋,鐘聲悠揚。菩提樹想要有悟道的效果,必然是過了百萬年大關的菩提樹方有這功效,一般的菩提樹是沒有的。
剛到山腳下,他們便遇到了麻煩。幾名佛門弟子攔住去路,為首的年輕僧人雙手合十,道:“幾位施主,佛門論法大會期間,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梅念向前一步,抱拳道:“大師,我們並無惡意,隻是想瞻仰佛法,若有冒犯之處,還請海涵。”
就在這時,寺中傳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幾位施主遠道而來,何必拒之門外。”隻見一位白眉老僧緩步走來,周身散發著祥和的氣息。
在老僧的帶領下,眾人進入古寺。論法大會現場,佛門兩派修士正在激烈辯論。梅念等人找了個角落坐下,靜靜聆聽。就在這時,一陣騷動傳來,隻見一名黑袍修士闖入會場,手中的魔器散發著邪惡的氣息。
“佛門偽善之輩,今日我便要拆了這道場!整天就知道我佛慈悲,可是你們佛門又有幾人做到了所謂的慈悲。”黑袍修士狂笑著,魔器爆發出黑色的魔氣,向在場眾人席卷而來。
一老僧飛身而出道:“阿彌陀佛,施主魔念如此深,今日老衲就度化了你。”老僧垂眸輕誦佛偈,刹那間,醇厚梵音自喉間流淌而出,化作漫天金芒。那梵音似有實質,在空中凝成無數旋轉的卍字,仿若金色蓮花盛開,裹挾著慈悲與威嚴,朝著黑袍修士疾射而去。
黑袍修士見狀,桀驁大笑,周身黑色魔氣如洶湧的墨色潮水翻湧而出,與金色靈氣轟然相撞。魔氣與靈氣在空中激烈糾纏,形成巨大的旋渦,金色與黑色交織,光芒爆閃,雙方僵持不下,誰也無法占據上風,仿佛天地都在此刻平息。
而另一邊的佛道辯論場上,雙方高僧依然激烈交鋒,話語如刀劍,字字鏗鏘。佛門辯論,一旦開啟,便如奔湧的江河,不可斷絕,非得辯出個是非曲直。此刻,縱使外界刀光劍影,魔氣四溢,辯論的雙方卻恍若未覺,眼神堅定而專注,隻將眼前的對手視作唯一。
他們神態從容,聲音洪亮,仿佛外界的喧囂與危機都與自己無關,全身心沉浸在這場智慧的較量之中,展現出佛門弟子超然物外、執著求道的堅定信念。
梅念目光掃過仍在激辯的佛門修士。金黑交織的鬥法餘波在他們頭頂炸響,飛濺的靈力碎片如同流星墜落,可那些僧人卻依舊神色自若,唇齒間的佛理辯詞滔滔不絕,仿佛周遭的生死危機不過是耳畔清風。這般超然物外的定力,饒是見慣風浪的他,也不禁暗暗頷首。
凝目細看,隻見兩道若隱若現的金色光膜自辯經台升起,宛如佛家法相垂下的千重金縷。那光膜表麵流轉著細密的梵文,隨著辯論聲浪起伏明滅,竟將黑袍修士迸發的魔氣儘數彈開。
梅念運轉靈目,瞳孔泛起淡白色微光——這哪裡是單純的結界?分明是兩位高僧以畢生佛法凝練的「菩提妙境」,辯經聲浪化作真言鎖鏈,字字珠璣構築成守護壁壘,其防禦能力化神修士極難破壞,這光膜的強度想來和辯論雙方的實力有關。
他忽而想起宗門典籍記載,佛門論法向來講究「舌綻蓮花,金身不壞」。能代表古刹登台的高僧,皆是佛法通玄之輩,此刻他們以辯為劍,以經為盾,每一句詰問、每一次應答,都在加固這無形的守護結界。這哪裡是單純的口舌之爭?分明是將畢生修為、證道感悟,都融入了這場關乎佛法興衰的論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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