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凡隕落，神魂寂滅，隻剩下了一具空殼肉身。
沒了神魂支撐，肉身無力地癱軟倒地。
在肉身將要倒地的瞬間，冰言衝了上去，將其抱住，淚水早已打濕了臉頰，冰言臉上滿是自責和愧疚。
一個勁兒地對著屍體道歉：“小凡，對不起，對不起！”
“都怪我，要是我早點發現，也許情況就不會一樣。”
“對不起，小凡。”
“奪舍你肉身的神魂，已經被我們剿滅，你……好好的去吧。”
方夜站在一旁，周邊其他人見狀，也都是默默地退離了此地，將位置給他和冰言兩人騰了出來。
“冰凡已死。”
“奪舍他肉身的神尊神魂也已經覆滅。”
“看來，所謂的主角，也隻是暫時的，比不過真正的天命之子。”
“畢竟，每個地方，都可以有主角，家族、宗門、道場、皇朝，乃至是村落，都可以有主角的存在，但是天命之子，卻是整個世界的主角，有著天道加持。”
方夜漸漸對於這世界裡麵所謂的‘主角’和‘天命之子’有了一個明確的界限了解。
“那神尊所在的神界，隻是某一處被打破的大世界碎片。”
“看來，諸天萬界，真的存在，三千大世界為主，其餘小世界更是數不勝數。”
從神尊神魂之中，方夜還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那便是染血的黑色古船。
它不僅僅出現於目前所在的世界，還出現在其他世界。
這神尊所在的神界，曾經就出現過這黑色古船的影子。
“看來，染血的黑色古船，是在各大世界的虛空之中穿梭。”
“怪不得，曾有人專門進入虛空位麵之中尋找數十年，都是一無所獲，原來不隻是局限於一個世界。”
方夜至今都還記得，那黑色古船之中傳遞出來的一道女聲，那是無上女帝的聲音。
“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方夜沉思：“連無上仙帝都沒有辦法應對，隻經曆了大恐怖、大災難嗎？”
“還是說，她這句話的意思是，仙道儘頭，注定孤獨？”
方夜想不明白。
他現在的境界太低了，無法去觸及這些高層麵的東西。
那些，都是至高的存在。
一旦深入觸碰，就會如上次在古船之中一般，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那一次，若非世界樹以本源精粹的生命源質將他拉回來，他也許就真的會陷入到無邊的自我懷疑之中，從此變得瘋瘋癲癲。
“還有那位王血前輩。”
“他也曾說，太久沒有後來者，而我，正是後來者，是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有著慘烈的大戰嗎？”
方夜一下子想得很多。
在那位王血前輩口中，上古時期入侵天地的暗族，也隻是一個小小的先遣隊罷了，不是戰場真正的主力。
暗族的肉身強大，方夜深有體會。
可以說，在當今的世界，若是暗族入侵，將無人能夠抵擋。
但就是如此強大的種族生物，連正麵戰場的衛兵都不配，隻能當做先遣小隊。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必然有著極為慘烈、恐怖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