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倏之馬上到一個殺手屍體跟前檢查傷勢,卻發現他身上竟無一處傷口,再一刀刺入其肺腑,見刀上的血發黑發紫,才知這些人都是中毒。
何人?何時?誰能在自己毫無察覺下給他們挨個下毒?又如何算準這個時機讓他們集體毒發?陳倏之心裡千萬個疑慮,卻也隻能先趕往溫豪住處。
溫豪住宅處還有些薄霧未散,宋泓和李恒昌已在大門外等候,見到陳倏之回來,馬上半跪在地道:“大人。”
“人跑了?”陳倏之已經看出來了。
“是……”宋泓和李恒昌低下頭。
“誰打的信號?”
宋泓猶豫片刻,指著地上一具屍體,“是他。”
“他是誰?”陳倏之的怒意不可控製,這個屍體極其平庸,身上並無修煉痕跡,也沒有帶任何兵刃。
宋泓和李恒昌趕到前信號已經打出來了,他們來到這裡就見這個人人畜無害的模樣站在原地,李恒昌上去就一刺把他刺倒在地。那血泊紅裡發黑,似乎也是中毒模樣,守在這裡的手下也全倒了,明顯和追出去的那些殺手是同一種毒同一人所為。
陳倏之一刀刺入那具屍體,卻察覺刀上的質感不對勁,屍體上突然傳出聖控力波動,三人一齊後退閃開,躲避了屍體的突然爆炸。紅色黑色的液體飛濺到處都是,卻不見原本人形,陳倏之低頭兩指抹起一灘黑色液體,湊到鼻前聞了聞。
“是墨。”宋泓率先聞出來空氣中的氣味。
這時金淩川一夥殺手也趕到了,看見陳倏之迅速上前道:“大人,小的來遲。”
陳倏之並不回話,一刀橫斬卷起場小型風暴吹散了附近的薄霧,如同自言自語道:“霧氣裡有迷香。”
“迷香?那他們……”李恒昌不可置信。
“不是一種毒,這是埋伏我們的。”陳倏之說。
金淩川聽後馬上來到一殺手屍體前,開膛破肚觀察其內臟,很快得出結論,來到陳倏之跟前恭敬道:“大人,他們是先受到藥粉迷幻,再中了劇毒,這種毒延時觸發,條件是運功行動之際就會毒發。而這種迷幻的藥粉能讓人短暫失去意識,有片刻脫節,如果下藥者動作快行動隱秘,能讓中招的人沒有下藥者的記憶。”
“迷霧就是為了掩護那個下藥者的?”宋泓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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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趁機帶走了溫豪。”陳倏之說,“所有發現者一旦要阻截,毒藥就會發作,還在我手下身上搜到了信號筒,把所有人都調虎離山了,他們打的一手好算盤!”
“什麼人能在我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用毒?莫非是侯聖驍?”李恒昌問。
陳倏之指向剛剛的爆炸痕跡,“他的分身能藏匿氣息,本體一定也可以,那時我的注意力都在蕭敬他們身上,正是他下手之時。”
“大人,我到了。”匆匆趕來的向家林遠遠看到陳倏之他們,揮手令手下把附近圍得水泄不通。
“晚了!我們都被耍了!”陳倏之氣不打一處來,現在過來有什麼用。
又是一聲煙花信號,這次是北城門的方向,是召喚宋泓和李恒昌的。宋泓和李恒昌剛要行動,腳下一軟雙雙俯身半蹲在地。
“這藥……針對經脈,卻根本無從察覺。”宋泓粗喘著氣說道,“好厲害的藥。”
“是沈榕季,她肯定也跟著跑了。”向家林說。
“出了北城門地勢複雜,幾乎再難找到。”陳倏之咬牙切齒,“從這裡過去的距離我們也趕不上了。”
他被戲耍怒不可遏,一刀斬出,把溫豪那用以隱喻的宅院轟得粉碎,人去樓空,他隻能泄憤於無人樓宅。
龍湘湘掀開車簾往外看去,他們已經出了城,正繞著一圈往侯聖驍預留的落腳處趕。蔡氏專心趕著馬車,後麵並無追兵,溫豪和沈榕季都在馬車內,連順子和書童都一起被帶了出來。
從雲山霧罩一開始,蔡氏就借迷霧隱藏身形,和龍湘湘暗中潛入溫豪的房間,一人一個帶出了溫豪和他的書童,又在龍湘湘加入戰鬥時挨個湊近陳倏之手下殺手用藥用毒,其無情道心法作用下隱藏氣息,下手一個快準狠,在所有人沒發覺情況下對每一個人下了毒。他還留了墨分身藏在暗處,陳倏之等人一追出去馬上現身,從而引導留下的殺手運功毒發,再搜出了傳信的煙花,馬上布置迷煙溶入薄霧中。
龍湘湘找到早等候多時的蔡氏時,蔡氏馬上操控分身打出煙花,跟龍湘湘一起突破北城門出城,等簕殄發覺不對勁時,他們的馬車已經出城很久了。
“我們要等多久?”龍湘湘問。
蔡氏並不回頭,道:“十天,時間再長也沒有意義了。”
“心雲姐受了傷。”龍湘湘說道。
“相信他們,我們也隻能這樣,做好自己該做的事。”蔡氏隻看著路。
一句話打消了龍湘湘再度回去的念頭,她想了想,說:“有紙筆嗎?”
蔡氏指指身旁的包袱,龍湘湘在裡麵翻到了紙筆,卻見筆上沒有乾涸的墨。蔡氏看出自己洗筆的習慣讓她不知所措,於是抬手以聖控力製造出墨水浮在空中。龍湘湘趕緊蘸了墨返回車廂,把紙鋪在車門上開始寫信。
“我給我爹寫信,讓他裡應外合來助聖驍哥他們脫困。”車裡顛簸得讓她難以下筆,“你穩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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