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說出來的,就是這麼個意思,他自己都無法自圓其說。
李承乾冷聲道:“拖下去,剝奪官職,大理寺徹查,如有違法亂紀,按量刑最高標準處置!”
“不,監國,你說過不因言獲罪……”那官員頓時跪了。
兩個要去拖他的兵,在李承乾的暗示下停下腳步。
李承乾厲聲道:“不錯,孤的確說過,也並沒有因為你的言論給你定罪,但僅僅是指本次發言!
孤給你定罪的理由是,根據你的話,孤發現你解決不了問題,倒是很會解決發現問題的人,並且很會推卸責任。
如此心態,如此作為,你已經不配在朝堂為官。
孤隻是剝奪了你的官,若是你自身清白,自會安然無恙,孤何曾食言?
拖下去,先暫且關到大理寺,查清楚再說!”
“不,監國,臣無罪……無罪呀!”
“孤金口已開,你已經不是臣,而是帶罪之身,隻能自稱民。
僅此一項,你就已經有罪!
捂嘴拖走!”
收拾了這個他都不知道名字的官員後,李承乾冷聲道:“房相,唐律的編撰,一定要謹記一條,那就是公平公正!”
“臣……遵監國令!”房玄齡趕緊答應。
李承乾堂皇大氣的聲音再次響起:“孤也是才發現,問題居然如此嚴重。
孤不想以後,民間傳聞:朝堂上的大臣全都解決不了問題,他們隻會解決發現問題的人!
若有類似的傳聞,諸位愛卿不覺得羞恥嗎?”
群臣寂靜無聲,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承乾的聲音繼續響起:“還有,什麼妲己亂天下!
天下既是男兒的天下,就不要找這樣的借口,那隻會顯得男兒無能。
除非有一天,女子地位太高太高,就連爾等所在之地,都有半數以上女子站著。
那麼,孤可以暫且相信,女子真能亂天下!
否則,不要把男兒的無能,推給弱小的女子。”
“臣,房玄齡謹記監國教誨!”
房玄齡第一個站出來,做了捧哏。
“臣等謹記!”
其他人就像排練過一般,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至於他們是不是真記在心裡,李承乾又不是他們肚子裡的蛔蟲。
反正他已經說了,既然他們沒有反對,以後再把什麼事情都怪到女人頭上,可以就不要怪他了。
“眾愛卿,可還有理由,反對女子當官?”李承乾淡淡道。
李承乾得到的,是一片寂靜。
“卿等再沒有彆的說法,那本次大朝會就到這裡……”
如果大朝會結束,那可就意味著,事情成了定局。
此時,長安城裡可是有李承乾二十萬軍隊盯著,他們根本就瞞不住。
一旦寫成聖旨傳詔天下,那可就完蛋了。
“監國,《詩經·大雅·瞻卬&bp;》曰:“哲夫成城,哲婦傾城。”
大漢《女誡&bp;》也指出:婦德不必才明絕異。
先賢之言,能流傳甚廣,必然無錯!”
一個胡子花白,頭發全白的老頭,從文臣的隊伍中顫巍巍的走出來,用自己中氣不足的聲音大聲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