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句話,意思會不會是:婦女的德行,或者說女子的德性,沒必要用才華來標榜自己。
你要知道,你這女戒中的話,本就是女子所寫。
她強調女子,沒必要用才華來標榜自己還可能。
怎麼可能說,女子無需強調其才華,也就是不用管女子的才華?
一個是自謙,一個應該是男兒故意賦予的吧?
人家自謙可以,作踐自己,甚至作踐所有女子,沒必要吧?
顏愛卿,你覺得呢?
顏師古微微張嘴,目瞪口呆,胡子都拔斷幾根了,才徹底反應過來。
不管是古人或者今人以及後人,隻要是人,就難免在認知上禁錮自己。
學識越高的,反而越容易出現這種情況。
他們會自認為,自己知曉天下事,自己的認知就是絕對的真理。
以至於腦子僵化,變成排外,拒絕接受一切新的東西。
反倒是真正無知的,因為對自己有確切的認知,反而什麼都可能接受一些。
就像顏師古,自認為自己研究古籍,不說天下第一,那也是學究天人。
隨便扯點什麼,他多多少少都知道。
跟李承乾的一番話,卻直接把他給打懵了。
要是他的學生敢這麼說,先把手伸出來,打上幾戒尺再說。
但這話是李承乾說的,由不得他不慎重考慮。
就像有錢人蹲在路邊吃烤串,那叫做接地氣。
窮人蹲在路邊吃烤串,那叫蹲在路邊要飯。
同一句話,窮人說出來是放屁,有錢人說出來是真理。
顏師古這一慎重考慮,差點把自己的腦子搞宕機。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可又好像哪裡都對,沒法找到反駁的點呀。
他又不是穿越者,也不會穿越,怎麼知道人家在寫這些的時候,到底本意是什麼?
沒有證據,就無法反駁李承乾。
身份不夠,又無法無法強行改變李承乾的認知。
就在這時,李承乾主動遞出了台階:“顏愛卿,古人言,今人全憑猜測和理解語境,孤也無法確定,孤的理解就是正確的。
但,顏愛卿應該也是一樣吧?
如此的話,可就說服不了孤了。
顏愛卿,你可還有言?”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承乾突然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標點符號。
從古至今,標點符號一直存在於國內,並不是什麼外國傳入,隻不過一直沒成體係。
最早可以從龜甲之上,也就是甲骨文上麵,就追尋到句讀符號的存在。
隨著曆史長河而下,唐代自然也有自己的符號。
但符號就那麼兩三種,而且使用相當隨意,可用可不用。
一般是在修書的時候,自己感覺必須要用,才會用一下,日常使用很少。
但有一點,就算不使用符號,日常書寫的時候,每句話之間,還是會間隔一個位置。
除了無法表達語氣,已經基本於閱讀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