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我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要被調進招商局呢?還有,這特麼是下基層鍛煉嗎?感覺像是冷板凳呢。”
從陳秋雨那裡回來後,梁興瑞心事重重的躺在宿舍的床上,兩隻眼睛滴溜溜的望著天花板。
前世查完海州的案子,他回到原單位三個月才晉升副主任科員,這還是因為有立功表現。
後麵他又被魏霖生借調進省紀委,苦哈哈的熬了兩年才幸運的被提拔為副科長。
可是現在情況全變了。
他的副主任科員才剛剛開始公示,陳秋雨就信誓旦旦的說過段時間他要被調離紀委係統下基層鍛煉,這可真是見了鬼了。
“從陳秋雨今天含糊其辭的表現來看,這裡麵一定有貓膩。”
梁興瑞暗暗想道。
前世的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陳秋雨的身份背景,隻是羨慕陳秋雨二十八歲就能擔任正處級的市委書記。
當時陳秋雨就像現在一樣,有意拉近和他的關係,可是他卻因為害怕林彤吃醋,刻意的跟陳秋雨保持著距離和隔閡。
那個時候的他真的是豬油蒙了心,眼裡心裡腦子裡隻有林彤,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
直到後來他才偶然從彆人口中得知陳秋雨是上京某位陳姓大佬的外孫女,他才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麼。
果然,這一世他主動向陳秋雨靠近,這官運一下子就順暢起來了。
剛提副主任科員沒幾天,過段時間又能解決實職副科長的問題,如此提拔速度堪比坐火箭,甚至已經超出常規了,不太符合組織程序。
而越是如此,越說明有人暗中做了一些動作,導致事情的發展偏離了原來的軌跡。
“不會是陳秋雨動用了家裡的關係給我調動的工作吧?她外公雖然已經退休多年,可是影響力還在呢。”
梁興瑞不愧是兩世為人,仔細思索之下已經接近了真相。
“可是那也不對呀,如果真是陳秋雨給我調動的工作,為什麼不把我調到海州市委,留在她身邊?”
梁興瑞皺著眉頭,他感覺自己似乎要抓住了什麼,可就是捅不破那層窗戶紙。
但直覺告訴他,一切的改變都源於陳秋雨,彆人沒這個本事。
“她讓我一定要在三十歲之前走上正處級領導崗位,這或許是對我的一個考驗,不然的話,她沒必要說出這麼一個苛刻的要求。”
梁興瑞在腦海裡分析著,“既然如此,我一定要儘可能的達到她所說的目標,也許這是通天之路的門檻。”
如果是彆人跟他說要在三十歲達到正處級領導崗,他隻會覺得對方瘋了。
但陳秋雨不一樣,她身份特殊,眼界非常人可比,既然她劃出了這麼一條線,那就說明“三十歲正處”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
雖然他現在離正處級領導崗位還差得遠,但梁興瑞覺得自己可以嘗試一下,理論上他已經是二十四歲的副科長了不是嗎?
叮!
就在梁興瑞出神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是林彤發來的消息。
“主人,我這幾天一直都在旁敲側擊的問淵哥為什麼非要我嫁給你,他的嘴很嚴,始終不願意告訴我原因,但是今晚我們喝了好多酒,他有點喝醉了,我問他原因,他一下子就火了,說跟你有仇,我還因此被他狠狠的訓斥了一頓。”
看著林彤發來的消息,梁興瑞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困惑。
林彤口中的淵哥就是丁淵,可是他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跟這個人有什麼交集。
如果不是因為丁淵姓丁,跟前世的那個大老虎一個姓,他都要覺得丁淵是個神經病了。
現在林彤告訴他,丁淵親口承認跟他有仇,那就說明對方搞他是蓄謀已久的,而非巧合。
從林彤跟他談戀愛到結婚再到後麵的種種,可能都是這個丁淵的算計。
對方就像是一條躲在暗處的毒蛇,讓他如芒刺在背,毛骨悚然。
“你這個廢物,這麼久了不僅沒打聽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還跟我訴苦是吧?你知不知道能為主人探聽消息是你這條小母狗的榮幸,被訓斥一頓又怎麼了?賤狗,難道你還有情緒了不成?”
梁興瑞絲毫沒有給林彤好臉色,因為他知道林彤骨子裡就有字母屬性,你越罵她,越羞辱她,說的話越難聽,她就越興奮。
果然,看到梁興瑞回的消息,林彤非但不生氣,反而有種難以言明的滿足感,“主人罵的是,我就是主人腳下的一條狗,我不該有半點埋怨的情緒,能為主人服務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