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人看見的尷尬,男女體力懸殊的詫異,都是原因。
盛硯禮頭始終垂著,剛從窗戶跳進來,被曲瓷潑了一臉水,這會水全順著發絲往下淌。
他手掌一如往日的冰冷,死死掌住她後腰,另一隻手蠻橫地托著她下顎,放縱地在她唇舌間勾纏索取。
他自來喜歡穿白襯衫,這會已經完全洇濕敞開,能感覺到他腿部肌肉遒勁有力,微抬,緊緊鉗住了她的身體。
他想要,幾近瘋狂。
“你給我滾蛋!”
女人聲音變得歇斯底裡,胸口止不住起伏,氣得小臉全是汗,還漲得通紅。
盛硯禮的動作停頓了一瞬,繼而笑了,他的唇瓣不厚不薄,卻近妖孽的紅,勾唇的時候更是魅惑眾生。
停頓過後,是變本加厲的猖狂。
他知道女人厭極了他,但他不在乎。
他愛她,甚至愛她討厭他的樣子。
傅夜崢落在門上的手指,到底又放下了,聽到她聲嘶力竭的謾罵,他緊繃多日的心情突然就好了。
他想起他們新婚的時候,她如果真生氣,必定是悶悶不樂不理人的。
如果她真發脾氣了,倒說明她願意給台階下了。
從首都過來的路上,他一直擔心曲瓷不原諒他。
現在看來,複婚是遲早的事。
“你慢慢洗,我煮麵給你吃。”
傅夜崢轉身,就聽見東西掉進浴缸的聲音。
他關心道,“地板滑,小心點。”
隻是,裡麵再沒傳出聲音,他也沒多想,畢竟,是他先提的離婚,她在氣頭上不想理他,也情有可原。
浴室裡的畫麵一度旖旎。
若換作上一世,曲瓷必定要狠狠教訓盛硯禮這隻瘋狗。
有一次,她煮夜宵被他按上灶台,氣得她當場潑了他一身麵條。
他皮膚都燙熟了,半邊身子紅通通的,嚇得她趕緊掉出兩滴眼淚找補。
揪他耳朵,拔他頭發也是常事,反正每次他得逞之前都要先打一架。
他被她按著打。
這會傅夜崢在外麵,她忍了忍,到底收斂了脾氣。
浴缸的水是溫熱的,雖然小區居民都撤離了,但水電沒斷。
浴缸是滑的,她為了不溺死,隻能緊緊環住他脖子,泡在水裡,盛硯禮衣服早脫了,水珠在他肌肉上滾動。
除了她在他後背撓出的三四道指甲印,他的身材可以說是完美無瑕。
隻是,再漂亮的花瓶,也有看膩的一天。
“想……”
男人耳垂染血般的紅,沙啞的嗓音,隻一字已極致勾人。
女人伸手讓他閉嘴,反被男人大手掐住腕骨抵在牆上。
呼吸交纏。
他動作變得亢奮,還咬破了她的唇,摩挲她嬌軟纖細的後背,他喉結極緩慢地滾動。
水花碰撞著浴缸邊沿,直到水麵再次恢複平靜,情欲褪去,他漆黑的眸子重新變得清冷。
低眸,他想說什麼。
女人白軟的手指及時封住了他的唇。
“彆說話,從窗戶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