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就像是變戲法一樣,毫無征兆地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飛出來一個身影,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可著實把周圍的一群人給嚇得不輕,一個個目瞪口呆,驚得合不攏嘴。而站在不遠處的喪彪聽到動靜後,也迅速扭過頭來查看情況。然而,當他那原本就不小的瞳孔在看清眼前狀況時,瞬間又放大了好幾倍——隻見一隻碩大無比的腳板正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直直地朝著自己猛撲過來。
隻聽得“嘭!”的一聲沉悶巨響,喪彪的胸口猶如遭受了一記重錘狠狠擊打,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去。可是就在他即將向後傾倒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胳膊!說時遲那時快,方炎巧妙地借助著這股反作用力順勢一拽,伴隨著“哢嚓”一聲脆響,喪彪的臉色刹那間變得像便秘似的漲得通紅,一股鑽心的劇痛從肩關節處洶湧襲來。
緊接著,方炎動作輕盈流暢地完成了一個瀟灑的旋轉,輕而易舉地將喪彪牢牢地掌控在了自己手中。隨後,他抬起腿猛地一掃,喪彪頓時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狼狽不堪地摔倒在地。還沒等喪彪反應過來,方炎的腳已經如泰山壓卵般狠狠地踩到了他的身上。
“好漢!饒命啊!”此時此刻,喪彪哪裡還顧得上肩關節傳來的陣陣疼痛,驚恐萬分地扯著嗓子大聲求饒起來。因為直到這一刻,他才如夢初醒般地猛然意識到,如果對方再稍微用點力氣往下踩踏,那麼自己的肋骨恐怕就會應聲折斷,並深深刺入自己的心臟,到時候可真就是小命難保了呀!不過話說回來,其實方炎剛才踢出的那一腳還是手下留情了的,雖然表麵看上去氣勢洶洶、頗為嚇人,但實際上喪彪的骨頭壓根兒就沒有受到半點損傷。
方炎深知想要繼續在這裡立足,便不能將事情做得太絕,於是每次出手時都特意保留了足足七成的力道,以防萬一局麵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就在這時,隻聽見兩聲充滿驚喜的呼喊傳來:“麥哥!”原來是田軍和張天明看到方炎如此神勇,忍不住興奮地叫出了聲。而此時,喪彪帶來的那一幫人眼見著自家老大竟然被方炎死死地踩在了腳下,而且看那情形似乎相當凶險,一個個頓時嚇得麵如土色,哪裡還敢貿然動手。
方炎聽到田軍二人的呼喚後,微微頷首示意,隨即便又低下頭,麵帶微笑地看著腳下的喪彪,緩聲道:“彪哥?小弟不才,正是那位初來乍到之人。您要是有什麼吩咐,儘管跟小弟講便是,何苦這般為難其他人呢?”
然而,此刻的喪彪早已顧不上回應方炎的話語,隻是一個勁兒地用手指著方炎踩在自己胸口處的那隻腳,驚恐萬分地叫嚷道:“斷了斷了!真要斷了!好漢饒命啊,有話咱們好商量,千萬彆衝動!”
方炎見狀,不禁冷笑一聲,道:“貌似剛才可不是這樣哦,好像是您不想心平氣和地談嘛。”話音未落,隻見他腳上猛地又加了一分力氣。
其實,此時此刻的喪彪雖然表麵上惶恐求饒,但那雙不停閃爍的眼睛卻暴露了他內心仍在暗自盤算著一些小九九。方炎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如果這次不能一次性徹底滅掉這喪彪的囂張氣焰,讓他清楚地認識到雙方實力的差距,那麼日後恐怕少不了更多的麻煩。想到此處,方炎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彆!彆!真要斷了!”喪彪驚恐萬分地急聲呼喊著,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有些尖銳刺耳。然而,麵對他的哀求,方炎卻不為所動,依舊穩穩地踩著喪彪的手指。
見此情形,喪彪連忙艱難地扭動著脖子,朝著一旁冷眼旁觀的田軍喊道:“老鼠!我跟你的恩怨咱倆清算,你拉上彆人可不合規矩!你也不想鬨出人命來吧?”此時的喪彪滿臉都是驚慌和求饒之色。
田軍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說道:“我膽小,怕你滅了我。”說完便不再理會喪彪。
“老鼠!老鼠哥!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彆跟我一般見識。您跟這位兄弟好好說說,讓他腳下留情啊!”喪彪一邊繼續向田軍求情,一邊又轉過頭來對方炎苦苦哀求道,“兄弟,好漢!求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這次是我喪彪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得罪您二位了!”
方炎靜靜地看著喪彪,心中暗自思索著。其實,他本來也並不想將事情鬨得太大,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仔細觀察之下,發現這喪彪雖然行為囂張,但眼神之中並沒有那種窮凶極惡之人的戾氣,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之徒。想到這裡,方炎心中已經有了放他一馬的念頭。
於是,方炎緩緩開口說道:“讓你的人散去,要是招來警察,到時候咱們誰都吃不了兜著走。”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叼在了嘴上。
就在這時,站在不遠處的張天明看到這一幕,十分機靈地快步走上前來。隻見他迅速從自己兜裡掏出一個打火機,“啪嗒”一聲打著了火,恭恭敬敬地伸到方炎麵前,幫他點燃了嘴裡的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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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彪聽到方炎提出的條件後,猶豫了片刻。畢竟就這樣輕易放過方炎他們,實在有些不甘心。但轉念一想,如果真的招來了警察,那後果恐怕會更嚴重。經過一番權衡利弊之後,喪彪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衝著身後那群手下怒吼道:“你們都給老子滾回去,該乾嘛乾嘛去!今天這事到此為止!”
此時,原本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開始緩緩散去,但仍有幾個與喪彪關係頗為親近的兄弟站在原地,眼神猶豫不決地望著他。隻見喪彪連續向他們使了好幾下眼色,似乎在傳遞著某種信息。
這一切都被方炎儘收眼底,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對著喪彪輕聲說道:“彪哥,我勸你還是彆跟我耍什麼花招。要知道,我既然能夠第一次將你狠狠地踩在腳下,那麼就絕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話音未落,方炎便鬆開了踩著喪彪的那隻腳。
喪彪艱難地用尚還能動彈的左臂支撐著地麵,掙紮著站起身來。他一邊用左手緊緊捂住已經脫臼的右肩關節,一邊大口喘著粗氣,目光惡狠狠地掃視了周圍一圈後,咬牙切齒地說道:“哼!我喪彪今天可真是陰溝裡翻船,竟然栽在了你的手裡。不過,這筆賬我遲早會討回來的!”緊接著,他轉頭看向一旁的田軍,麵露猙獰之色,警告道:“老鼠,你給我聽好了!你如此肆意妄為,完全不顧及商貿城的規矩行事,就算我們東門這邊不找你的麻煩,其他三大門的人也絕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說罷,喪彪充滿怨恨地瞪了方炎一眼。
這時,有兩名看起來像是喪彪心腹的兄弟快步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他準備離開此地。然而就在他們剛剛邁出幾步之時,方炎突然眉頭微皺,高聲喊道:“慢著!”聽到這聲呼喊,喪彪的腳步猛地停頓下來,而他身旁的那幾個心腹兄弟更是瞬間變得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神經緊繃,滿臉警惕地盯著方炎,仿佛隨時都會做出反擊動作。
方炎轉過身去,走到喪彪麵前,吐出一口煙,卻是問道:“能不能把剛才的話說清楚點?”
“什麼話?”喪彪忍著關節的痛疼,吸了一口氣,說。
“什麼是商貿城的規矩,什麼又是三大門,為什麼就要找我們麻煩呢?”方炎問道。
喪彪看了田軍一眼,冷哼著說道,“在商貿城這邊跑車的人都是固定的,所有新加入的人都是相熟的親朋好友,而且得經過組織的批準。你這麼招呼都沒打個就闖進來,按規矩來,田軍是應該把你打出去。但是他不但不阻止,反而要保你,這就壞了規矩。”
方炎之前有大致了解過,但具體的卻是不清楚,“三大門是什麼意思?”
此時,田軍走過來,低聲說道,“商貿城的的士主要以四個大門為據點,分為東西南北四大門,久而久之,我們就用東門西門這些來代替自己的地盤了。彼此是不能相互搶客人。”
“原來如此。”方炎恍然,他不禁有些吃驚,沒想到商貿城這邊的黑的水這麼深,這都已經形成組織了。
喪彪看了方炎一眼,說道,“你開了一個壞頭,咱們東門的就算放過你,其他三大門也是不會不管的。就算你能打,你也抵不住他們聯手封殺你,到時候彆說賺錢,油錢都要虧掉。”
“老鼠,你我之間的恩怨哪算哪了,這個事情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好,否則其他人會做些什麼我也左右不了。”
說完,喪彪就要離去。
方炎攔住他,“彆急。”
說著,走過去,抓住喪彪的胳膊,猛地用力一抖!
一聲清脆的“哢嚓”聲,喪彪驚喜地發現,脫臼的地方接上了。方炎在他的肩關節處用力按摩了幾下,喪彪頓時感覺痛感消去了一大半。
做完這些,方炎說道,“既然是我的問題,我會把問題解決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