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一去,不知道何時再相見,王玉玨心裡一陣比一陣的痛,淚水終於在此刻噴湧而出。
此時,項虞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身後。
王玉玨擦拭了一下淚水,走到一邊,對項虞說,“坦坦找不到我一定會哭,一定會哭得很厲害。你一定要好好的哄他,他鬨一陣子就會沒事,你要記得一定要哄他吃飯,他正在長身體,一頓都不能缺少。”
項虞顫抖呼吸著,“我知道。”
“還有大貓,儘量讓大貓陪著他,他很喜歡大貓。”王玉玨說道。
“我知道。”
“還有……”
王玉玨沒有說下去,卻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隻會比她更了解坦坦更加懂得照顧坦坦,於是,她渾身一鬆,仿佛耗儘了力氣。
拿出車鑰匙遞給項虞,王玉玨說,“車停在辦公樓前麵,我,用不上了。”
項虞顫抖著手接過。
“我該走了。”
王玉玨回頭,再一次看了看坦坦,毅然轉身快步離去。
很快,王玉玨帶著自己的東西走到校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消失了。
此時,下課鈴響,放學了。
坦坦跟著同學們跑出來,看到項虞,驚喜地喊道:“小姨!”
項虞跑過去蹲下,抱住坦坦,不斷地親他,淚水簌簌而下。遠處的草坪上,大貓飛奔過來,在一邊蹲坐著,卻是拿眼去四周張望,像是在尋找什麼人。這個畜生通了人性,它沒看到王玉玨,於是便意識到出了事。但小主人在這裡,它隻能選擇寸步不離。
“小姨,你怎麼哭了。”坦坦奇怪地問。
項虞放開坦坦,看著他,“小姨見到你,很高興。”
“高興不應該是笑嗎?”坦坦說。
飛快地擦掉淚水,項虞露出笑容,“坦坦說得對,高興應該是笑。”
“我知道,媽媽也說,有時候高興也會哭。”坦坦說,“咱們去接媽媽吧,我知道她在哪裡,小姨你跟我走。”
說著,坦坦就拉著項虞的手朝辦公樓那邊走去。
項虞心裡一陣一陣的痛,抱起坦坦,說,“媽媽不在學校了,咱們先回家。”
坦坦問,“媽媽去哪裡了?”
“她……”
項虞說道,“她去買東西了,我們回家等她,好嗎?”
“她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這樣我會擔心的。好吧,小姨,我們回家等媽媽。”坦坦點頭說,然後低頭衝大貓說,“大貓,咱們回家。”
大貓一下子就竄到路虎衛士那邊去,坦坦看到車,疑惑地問,“咦,媽媽怎麼沒開車去買東西呢?”
項虞心裡慌張極了,“她,媽媽把車留下,是為了讓坦坦坐車回家。”
“可是小姨你不是也有車嗎?”坦坦又問。
搖了搖頭,項虞說,“小姨沒有開車來。走吧,上車,咱們回家。”
路虎衛士駛出校園,辦公樓的樓廊上,歐陽林看著項虞帶著坦坦開了王玉玨的車離開。剛才,他一眼看到了王玉玨獨自一人推著行李箱離開。
他若有所思。
鋼鐵城,填海造陸工地指揮部。
穿著便裝的王家慶,指著鋪在桌麵上照片,給方炎介紹,“這是水下拍攝的圖片。從爆炸造成的破壞和破壞力延伸的方向看,我可以肯定,這是技術很高超的水下爆破。使用的炸藥量實際不多,但是借助水下壓力和反作用力,可以達到很好的爆破效果。”
方炎一個電話,王家慶就帶著幾個人換了便裝帶著潛水設備趕過來,馬上就潛下海底進行了調查取證。果然,這幫“水鬼”很快就搞清楚了情況。
頓了頓,王家慶說,“方總,根據我的經驗,從手法來看,跟我們的有些像,但不完全一致。”
方炎皺著眉頭,掃視著那些照片,“但民間應該不會有這樣精通水下爆破的好手。”
王家慶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您有所不知。”
方炎看向他,他解釋道,“其實當前來說,水下爆破使用最多的,不是軍隊,畢竟現在是和平時期,除了南海島礁以及軍港建設所需要之外,像我們海軍的水鬼部隊,更多時候是擔任著水下救援任務,反而水下破障大多數時候隻是硬性的訓練科目。”
王家慶不徐不疾地說,“反倒是民用港口建設,需要大量使用到水下爆破技術。就拿前些年夏城深水港的擴建來說,全國三分之二的水下爆破專業隊都集中了過來,我們海軍也派出了幾個小隊協助。”
方炎緩緩點點頭,“說了這麼多,你是想說明,現在民間的水下爆破專業隊,技術水平也達到了一個很高的水平。”
點點頭,王家慶說,“確切地說,一些頂尖的專業隊,技術水準不在我們之下。您知道,我們每年都有人退役回到地方。有些被市政部門招了去,有些進了民間的專業公司。”
“這麼說,從這方麵進行調查,等於大海撈針。”方炎說道。
王家慶點頭,“的確如此。”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監控拍攝到了那個神秘男子了。”
方炎緩緩呼出一口氣,說道。
話音剛落,李閒和苗小歪風風火火地大步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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