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真夠懸的。”
聽顧兵說完,方炎也不禁微微抽了口涼氣。
“可不是嗎,我就一個彈夾,打光了就得赤手空拳跟人十幾條長槍乾。”顧兵也是後怕得很,打仗這玩意兒絲毫來不得大意,因為代價往往是性命。
“不過我真沒想到,這白建仁居然搞了一支武裝!”顧兵沉聲說,“我看了他們的槍,全部都是越南製ak47,看成色還很新。光是彆墅那邊就有十幾條。我懷疑……”
方炎表情越發的凝重,“你懷疑他建了一支私人武裝。”
顧兵看著方炎沒說話,這個可能性,無疑是非常大的。
走了幾步,方炎的拳頭輕輕地在桌子上砸了幾下,說道,“老胡那邊已經找到了白建仁和秦國華之間存在著一些微妙的關係。我原本計劃利用白建仁做點事情,現在看來,這個人不好用了。”
顧兵皺眉問,“你打算利用他?”
指了指椅子,方炎示意顧兵坐下來,這才說道,“有個事情我本來不打算讓你摻和。沒想到這幾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顧兵眯起眼睛,說,“你丫的有事情瞞著我。”
方炎正要說話,顧兵抬手止住他,“你先彆說,我應該能猜到你準備做什麼。”
笑了笑,方炎點了根煙,等著顧兵的下文。
顧兵深深地看了方炎一眼,聲音低了不少,“你要對付秦國華後麵那幫人。”
同樣的家族,同樣的成長環境,也幾乎同樣的經曆,以至於顧兵大多數時候和方炎屬於一類人,對特定的事情,彼此有著相通的靈犀。方炎提到秦國華的時候,顧兵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緩緩點了點頭,方炎沉聲說道,“和秦家對上,雖起於無意間。但後來我想了想,就算沒有他兒子惹出來的事,我們遲早也會對上。秦國華當年背叛我父親,直接致使我父親生死不明。”
又提起這件事情,方炎心裡那一陣陣痛就又起來了。
“是啊。”顧兵歎了口氣,說,“前些年我也聽老爺子提起過幾句,出事之後,李叔就失蹤了,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道,連我們家老爺子都不知道。老爺子都不知道,什麼概念。通報上說殉國,可是,誰會信呢?”
擺了擺手,方炎說道,“不說了不說了。言歸正傳。”方炎的嚴肅起來,“華子,你們家地位特殊。你可以幾年不回家不跟家裡聯係,但你始終是魏家的長孫。秦國華後麵的人,我不說,你也了解。我不想把你扯進來。”
顧兵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是想得太多了。我問你,你不把我扯進來,難道魏家就能置身事外嗎?”
方炎沒有說話,抽著煙。
“你有消息來源,但你也彆忘了我也有。西莞掃黃、夏城掃黃,真正目的何在,我也聽說了一些。新領導要開火了。”顧兵沉吟著說,“新領導這個人你了解過嗎?”
此時方炎卻是笑了,說道,“新領導他老爹,可是我太爺爺的老戰友。”
顧兵愣了一下,也想起來了,拍了拍腦袋,“我都忘了。按照輩分算,我可是你的叔伯輩,哈哈!”
此言不虛,方炎的父親十八歲就有了他這個兒子,而顧兵的父親三十多歲才有他,一來二去,兩人年齡相差幾歲,卻整整相差了一輩。
“少跟這排資論輩。”方炎笑罵一句,然後歎了口氣說,“新領導要整肅國紀黨法,代表紅色後輩重奪全國政權。接下來的,勢必是一場持久戰、殘酷戰。不過這些,都與我無關,咱也沒那個能耐去參和。我隻想做一件事情,替我的父親做完他想做沒有機會去做的事情。”
“我也想通了,就算我不扯你進來,新皇帝幾個大招下來,你們魏家也多不了清閒。既然如此,那就不再畏首畏尾的了。你我兄弟二人,聯手唱出好戲,也做點能夠載入史冊的事情。”
顧兵頓時有些激動,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方炎賣了個關子,隻是說道:“我先不告訴你,不過第一步計劃是……我要弄到三千個億以上的資金,從他們身上。”
顧兵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方炎隨即把和老胡的那番關於貪腐的談話內容說了一遍,最後用一句話完全表明了自己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