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坦坦的話,方炎比誰都感覺到奇怪,坦坦是怎麼認識牛忠實的?
之前跟秦家的二兒子秦俊豪的兩次衝突中,牛忠實都恰好在現場,並且兩次都仗義勇為,幫了方炎的忙。方炎也是後來才知道他是陽光農業集團的老總,剛剛從老爹手裡正式接過偌大一個農業帝國。
之後方炎就再沒有見過牛忠實,坦坦又是從哪裡知道的,還知道那麼清楚。
“兒子,你認識牛忠實?”方炎問,給坦坦夾了根菜心。
坦坦嚼著菜,含糊不清地說,“上次學校組織參觀養牛場,我們去了牛叔叔家的牧場啊。他說他跟你是好朋友,還給我們每個小朋友都送了一箱牛奶呢。”
“噢,原來這樣。你怎麼不告訴我。”
“那個時候你天天那麼忙,我都沒時間跟你說話。”
方炎頓時無言,說道,“老爸的錯,以後時間多了,想乾啥老爸都陪你。”
眾人都含笑看著父子倆交談,氣氛一下變得溫馨起來,下麵的話題就輕鬆了許多。
宴席吃了兩個小時有餘,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都慢慢放開了,氣氛越來越熱烈。
宴席結束,接下來的就是賓客們把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都往坦坦這邊堆,以至於裴小帥不得不安排小雪她們專門在那裡候著,以便把禮物都挪到屋裡去。方炎對大家送的禮物沒有任何要求,你敢送他就敢收。現如今他什麼都不缺,自然不會在乎你會借著他兒子生日的名義送些什麼來。
估計大家事先都做過深入的了解,知道方炎的性格,所以禮物也不敢太紮眼。都是些小孩子能用上的東西,當然,名貴的玉器硬說小孩子可以帶,那也說得過去。
錢滿貴是花了一番心思的,待眾人都獻上了禮物,他便走上前去,對方炎說道,“方總,我思來想去也想不到應該送些什麼,無奈之下隻能從幾件多年的藏品中挑出一件,送給坦坦聊表心意。”
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黃黃的方塊。
方炎掃了眼,小小地驚訝了一下——居然是田黃。
錢滿貴是咬了咬牙把這些年好不容易攢下來的田黃,刻上了坦坦的名字,當做禮物的。
方炎雖不懂收藏,但也知道田黃的價值。按照錢滿貴手上的這塊田黃的素質看,市值頂得上好地段的一套房子。不過最重要的價值不是在這裡,而是在——這玩意兒,好的根本是有錢也買不到。
“錢總,你這份禮物,過分了。”方炎微微笑了笑,說。
錢滿貴卻是搖了搖頭,說,“說到底就是塊石頭,咱當叔叔的,得給孩子一點有意義的禮物。所以鬥膽刻上坦坦的名字,以後用得著,就權當名章使用了,嗬嗬。”
方炎聳了聳肩,也不矯情了,如果他不收下,錢滿貴反而會心裡不安,便說道,“行,坦坦,謝謝錢叔叔。”
坦坦道謝:“謝謝錢叔叔。”
錢滿貴把田黃遞給坦坦,摸了摸坦坦的腦袋,說,“我還得感謝坦坦在學校照顧多多呢,哈哈。”
坦坦不懂什麼天黃田黑的,拿在手裡打量著,隻是感覺這石頭有意思,顏色鮮豔還有自己的名字在上麵,便隨意往口袋裡一裝,沒事兒人一樣。這一幕看在彆人眼裡,又是一番感歎——咱得努力掙錢,也讓咱的兒子女兒當一個像坦坦這樣的富二代!
大部分客人送完禮物,就知趣地告辭而去。這麼多人,繼續待下去隻會給方炎添麻煩,他們可不想做讓人心裡不舒服的事情。自然,方炎從商貿城帶出來的那批老人以及公司的高層,是默契地留下來的。
顧兵比較熟悉他們,於是顧兵就和老胡領著他們參觀方炎的豪宅,裴小帥則和李閒把其他賓客送走。
後院一下子冷清了不少,坦坦也不在了。王潁把項虞寄回來的禮物交給他之後,他就抱著禮物帶著多多去參觀他的房間……呃,錢滿貴夫婦也跟著去了。
小雪帶著妹紙們收拾餐桌,唐朝食府的人也準時到了,把所有廚具用具都收拾起來裝運回去。
方炎終於鬆了口氣,之前最忙的就是他,現在最閒的就是他。他點了根煙舉步走到池塘那邊去,看著水中倒映著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給坦坦這樣過生日,他覺得很好,坦坦也很開心。
人多熱鬨,而且讓孩子第一次享受和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社會地位——這算是給孩子上的真正的第一堂社會實踐課。
但從情感上講,方炎總還是覺得少了些什麼,缺了點什麼。是遠在德國的項虞,還是至今毫無音訊的王玉玨?
他搞不清楚。
拉娃不知道什麼時候輕步走到身邊,雙手搭在方炎的肩膀上,輕輕地捏著。她身高足夠,穿著高跟鞋比方炎要高。
“怎麼了?”拉娃說的是俄語,也就是和方炎說話的時候能使用一下俄語,找找故鄉的感覺。
方炎轉過身,拉娃隻能放下手,方炎指了指池塘邊的木椅,走過去坐下,拉娃坐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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