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笑著說，寶貝，以後想吃宵夜就給爸爸打電話，好看，快去換衣服，我們馬上就出門。
女人啊！出個門就是慢。
抱著馨馨，冬天的京城晚上還是很冷的，楊華把馨馨往懷裡又攏了攏，小家夥的腦袋歪在他肩頭，鼻尖蹭著他的羊絨衫，發出滿足的輕哼。
楊曉迷跟在旁邊，黑框眼鏡滑到鼻尖，她抬手推了推，棒球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連平時精心打理的長發都隨意束在腦後——隻有這樣，她才能暫時從大明星的光環裡抽離，做回楊華身邊的妻子，楊華懷裡馨馨的媽媽。
路邊攤支著紅藍條紋的篷布，鐵架上的烤串正滋滋冒油，混著孜然和炭火的香氣飄過來。
攤主是個圓臉的中年男人，正低頭給砂鍋麵撒蔥花，見他們過來，抬頭笑了笑對楊華說道：“大哥，你們三位先坐，想吃點啥？”
楊華找了張靠牆避風的小方桌坐下，馨馨立刻從他懷裡掙出來，小手扒著桌沿，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不遠處翻滾的燒烤爐子上麵的美味。
老板端著一壺茶走過來，說道：“您幾位先喝口熱茶，暖和一下，桌上有餐單。”
“老板，先給我來十串羊肉串，十串牛肉串，要微辣。五串烤腰子中辣，一個羊雜湯來一碗，烤扇貝，烤生蠔各來一份。”楊華對著老板說著。
又轉頭看向楊曉迷問道“曉迷，你看還要點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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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迷摘了帽子放在桌邊，露出額前碎發，她把眼鏡往上推了推，聲音放得很輕：“老公，已經不少了，再說我晚上都不吃東西的，今天就是陪陪你和女兒。”
說完楊曉迷補充道，“你給我靠點，蔬菜吧！不要辣。”
楊華又對老板說道：“再烤兩串黃瓜，一份茄子，兩串蘑菇，都不要辣，就這些了，一會要加我在喊你。”
老板笑著說：“好勒，馬上就好。”
楊華給每人倒了一杯熱水。
楊曉迷她摘下眼鏡，用紙巾擦，眼角餘光瞥見鄰桌兩個正偷偷看她的女孩。
楊華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不動聲色地把女兒抱進懷裡，用身體擋住了大半視線。
其中一個女孩說道：“看那個女的有點像大明星楊曉迷。”
另一個女孩笑著說：“楊曉迷，怎麼可能會來吃路邊攤。”
先說話的女孩說道“也是，可能隻是有點像吧！”
這時老板也陸陸續續把烤好的食物端上來。
“快吃，一會肉冷了就不好吃了。”楊華把裝著烤肉的盤子推到馨馨麵前，飄香的烤肉味，還冒著熱氣。馨馨咬了一口，羊肉的香味在舌尖散開，馨馨吃的咯咯直笑，眼角彎起來，像藏著星星。
馨馨吃的滿嘴都是油漬，甚至還沾在鼻尖上了，楊華拿紙巾給她擦，她卻咯咯笑著躲開，小手拍在爸爸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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