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字營......竟被滅了!!!"
一名【淵】字營的斥候踉蹌著從廢墟中衝出,聲音因驚駭而扭曲。他頭盔上的翎羽斷了一截,鎧甲上沾滿不知是誰的血跡。
緊隨其後的【罡】字營戰士們集體僵在原地。
眼前這片焦土上,曾經巍峨的城牆如同被巨獸啃噬過,隻剩下殘垣斷壁。
空氣中彌漫著血肉燒焦的刺鼻氣味,地麵上的血跡還未乾透,在夕陽下泛著詭異的紫紅色。
"不......不可能吧?"一個年輕士兵結結巴巴地說,"那些外界人真有這麼大本事?"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劍柄,指節發白。
老兵一腳踢開擋路的半截斷矛,金屬碰撞聲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從接到消息到趕過來,連半個小時都不到......"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化作一聲沉重的歎息。
人群開始騷動,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有人發現了幾具特殊的屍體,那些都是【虯】字營赫赫有名的戰將,此刻卻像破布娃娃般支離破碎。
"完了......"一個百夫長抹了把臉上的血汙,"這次怕是真遇上硬茬子了。"
玄淵的黑袍在血腥的晚風中獵獵作響。他蒼白的手指輕撫過一麵倒塌的軍旗,旗麵上繡著的虯龍被從中撕裂。
"哼。"他斜睨著身旁的天罡,聲音冷得像冰,"若軋秣早點交出防禦屏障的控製權,何至於此?"
天罡的暗金鎧甲上反射著血色光芒,聞言重重哼了一聲:"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他煩躁地揮了揮手,帶起一陣勁風,"誰知道外界人強到這種地步?"
兩人身後,兩營的精銳戰士們不自覺地靠攏在一起。
往日的明爭暗鬥在此刻顯得那麼可笑,【虯】字營的覆滅像一盆冷水,澆醒了所有人的傲慢。
"現在怎麼辦?"天罡的聲音壓得極低,粗糲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戰斧柄端,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他暗金色的鎧甲上沾滿了戰場飄來的灰燼,在夕陽下顯得格外黯淡。
玄淵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黑袍無風自動:"還能怎麼辦?先重啟防禦!"
他猛地一揮手,身後的士兵立即行動起來。
地麵上的防禦符文逐一亮起幽藍的光芒,如同沉睡的巨獸正在蘇醒。
但這一次,光芒明顯比往日黯淡許多,有些符文甚至閃爍幾下就熄滅了。
"我實在想不通......"天罡的眉頭擰成一個死結,戰靴碾碎了一塊焦黑的骨頭,"好好的防禦屏障,怎麼會接連失效?"
他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撫過地麵上的一道防禦紋路,這可是第八圈層傳承千年的守護大陣。
玄淵冷笑一聲,袖中突然竄出幾縷黑霧,纏繞上那些黯淡的符文:"還不是軋秣那個蠢貨!"
黑霧所過之處,符文勉強恢複了微弱的光芒,"為了他那點可憐的自尊,打腫臉充胖子!"
"軋秣已死,我們掌握的信息太少。"玄淵煩躁地揮散黑霧,"連對手用的什麼手段都不清楚,真是......"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
天罡的聲音低沉如悶雷,他粗糙的手指摩挲著戰斧上的凹痕,那是方才在廢墟中搜尋時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