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杆長槍突然從背後貫穿了骷髏的胸膛。
在他轟然倒下的身影後,出現了令虎默毛骨悚然的一幕,本該爛醉如泥的霸王軍團士兵,此刻個個眼神清明,手中的兵刃滴著鮮血。
而更遠處,他帶來的援軍已經變成了一地屍體.........
"現在,"張龍緩緩抬眼,“該輪到你了。”
刺骨的夜風卷著血腥味撲麵而來,虎默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縮成一條細線。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就像落入蛛網的飛蛾,從一開始就陷入了精心編織的殺局。
但......
身為【淵】字營的統領,他豈會坐以待斃?
虎默的利爪在袖中微微顫動,向身後僅存的四名親衛發出暗號。四名死士眼中閃過決絕的寒光,突然暴起發難!
"為了【淵】字營的榮耀!"
四道黑影如鬼魅般撲向四周的霸王軍士兵,手中淬毒的短刃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寒光。
趁著這短暫的混亂,虎默身形一晃,足尖輕點地麵就要遁入黑暗。
"嗖!"
一道細微的破空聲劃過耳際。虎默隻覺得右腿一緊,低頭看去,數道金線不知何時已纏繞而上,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流光。
更可怕的是,這些金線竟如活物般順著他的腿部脈絡向上蔓延!
"該死!"虎默怒吼一聲,手中彎刀帶著淩厲的刀芒斬向金線。刀刃與金線相撞,竟迸發出金石相交的火花,而那看似纖細的金線卻紋絲未斷!
冷汗順著虎默的太陽穴滑落。他瘋狂地揮刀劈砍,每一次斬擊都震得虎口發麻,可那些金線反而越纏越緊,甚至開始微微發燙。
當他再次抬頭時,四周的親衛已經倒在血泊中,而自己已被層層包圍。
"哼。"虎默突然停下動作,嘴角扯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既然走不了......"他的雙手突然結出一個詭異的印訣,周身開始泛起不祥的血色光芒,"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退後!他要自爆!"無界的吼聲如驚雷炸響。
張龍眼中寒光暴漲,右手猛地握拳。那些纏繞在虎默身上的金線驟然收緊,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
更可怕的是,金線表麵突然浮現出無數細小的符文,如饑渴的螞蟥般瘋狂汲取著虎默的精血!
"不......這不可......"虎默的瞳孔急速擴散,他驚恐地看著自己健碩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
皮膚迅速失去光澤,肌肉萎縮,最後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變成了一具裹著人皮的乾屍。
夜風吹過,乾枯的屍體轟然倒地,碎成一地齏粉。
"就這?還敢來我們霸王軍團撒野?!"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老兵狠狠踹了腳地上的屍體,鐵靴碾碎了半截枯骨。
他粗糙的大手拍了拍腰間染血的戰刀,朝同伴們咧嘴一笑:"真當咱們是那些沒見過血的雛兒?老子睡覺都睜著一隻眼!"
"可不是嘛!"旁邊年輕的士兵用長矛挑起一具黑衣人的屍體,像展示獵物般轉了一圈,"就這點三腳貓功夫,連咱們的暗哨都摸不透,還想搞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