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有人拍著大腿起哄,"我看直接尿褲子了吧!你們聞聞這空氣裡是不是有騷味?"
更有個機靈鬼掏出紙筆開始寫寫畫畫:"趕緊記下來!【嶽】字營第三十九統帥被老將軍揍得哭爹喊娘,這能寫本戲折子了!"
這些粗鄙的嘲弄如同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第六圈層守軍臉上。
囚虯的龍尾暴躁地砸塌半段城牆,灰燼的蒼白火焰忽明忽暗,卻都不敢出聲反駁。
城牆後方,守軍們早已亂作一團:
"獄大人......真的敗了?"一個年輕士兵聲音發顫,手中的長矛"哐當"落地。
身旁的老兵麵色慘白:"連山嶽真意都被轟碎了......我們完了......"
突然有人扔下頭盔往後退:"逃吧!去第五圈層!這些外界人根本是怪物!"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
有人開始偷偷解下盔甲,有人望向通往第五圈層的密道方向。
幾個將領試圖鎮壓騷動,卻被潰逃的士兵推搡得東倒西歪。
"都安靜!"冥罡的雷戟重重頓地,卻壓不住越來越響的逃亡聲。
他焦急地望向正在療傷的獄,那位大人胸口的血洞雖已止住流血,但破碎的玄甲下,山嶽符文正明滅不定地閃爍,顯然離恢複還需要一點時間。
"擾亂軍心者,就地格殺!"
灰燼的咆哮如同凜冬寒風,蒼白火焰瞬間將幾個逃兵燒成灰燼。
躁動的守軍頓時噤若寒蟬,再無人敢後退半步。
囚虯的龍尾重重砸地,暗中比出進攻手勢,所有士兵默默握緊武器,陣型悄然變換,如同蓄勢待發的毒蛇。
而戰場另一端,張天霸正優哉遊哉地從張光耀手裡抓過瓜子,磕得劈啪作響:"兒啊,你說這【嶽】字營的肉是不是特彆抗嗑?老子手都震麻了!"
"我瞧瞧。"張光耀捧起父親蒲扇般的大手,隻見指關節上布滿厚厚的老繭,有些地方還帶著新鮮的血痕,"謔!這繭子比城牆磚都厚!"
他又抓起張龍修長的手對比,"弟你這手咋跟姑娘家似的?"
張龍默默抽回手,指尖金線如流水般滑過:"哥你不懂,父親手上的老繭,是千百場戰鬥刻下的勳章。"
"說得好!"張天霸得意地展示著拳頭上的傷疤,"這道是當年轟碎異界防禦留的,那道是把【淵】字營統帥錘進地底時蹭的......"
張光耀突然指向獄:"咱們要等這孫子到什麼時候?要是他裝死到天黑,難不成還得管晚飯?"
"看心情。"張龍慢條斯理地嗑著瓜子,"反正今日日落前,第六圈層必須改姓張。"
這些對話一字不落地鑽進獄耳中。他緊閉雙眼,玄甲下的肌肉劇烈顫抖。
山嶽符文瘋狂運轉,卻壓不住滔天屈辱,他何曾受過這等羞辱!
"哢嚓!"
獄突然捏碎掌心暗藏的血色晶石。磅礴的能量湧入體內,胸口的血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玄甲碎片倒卷重組,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