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魔臨天下!”羅刹徹底燃燒本源魔血,身軀膨脹,皮膚表麵浮現詭異魔紋,氣勢瘋狂攀升,他要用最強一擊.......
可他凝聚全部力量的一擊尚未發出,卻發現自己突然動不了了。
不是威壓,不是禁錮法術。而是張龍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麵前,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了他的眉心。
沒有磅礴的力量,沒有刺眼的神光。
隻有一點溫潤的觸感。
羅刹那足以毀天滅地的狂暴魔氣,如同遇到了無底洞,瞬間沉寂下去,變得溫順無比,再也無法調動分毫。
他膨脹的身軀也像被戳破的氣球般迅速恢複原狀。
張龍看著他因驚駭而扭曲的臉,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說了不能死人,你怎麼就不聽勸呢?”
他手指輕輕向下一劃。
羅刹頓時感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作用在身上,仿佛有一座無形大山壓著他,身不由己地、“噗通”一聲,結結實實地趴在了地上,摔了個標準的五體投地。
連那柄裂魂巨刃都“哐當”一聲脫手飛出,滾落一旁。
全場死寂。
張龍拍了拍手,像是拂去一點灰塵,對著裁判席的方向懶洋洋道:“差不多了吧?再打下去,我怕他心態崩了。”
“嶽......嶽烎勝!”負責人不可思議,結結巴巴的宣布著結果。
“不......”羅刹依舊不甘心,但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張龍看也沒看地上癱軟如泥、眼神空洞的羅刹,轉身走下擂台。
陽光落在他玄甲之上,平靜得仿佛剛才隻是隨手拍停了一隻嗡嗡吵嚷的蒼蠅。
隻有羅刹自己知道,在那根手指點住眉心的瞬間,他感受到的是怎樣一種浩瀚、古老、足以一念決他生死的神威。
整個擂台四周陷入一種近乎凝滯的死寂,隻能聽到風吹過旗角的獵獵聲響。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釘在張龍消失的那個方向,仿佛他的背影還殘留在空氣中。
直到那身影徹底消失在營門之外,仿佛解除了某種定身的咒法,巨大的聲浪如同決堤的洪水,轟然爆發開來,瞬間淹沒了整個場地。
“這這這.........羅刹統領輸了!!!”一個年輕士兵張大了嘴,手裡的長槍差點脫手掉落,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而變得尖利扭曲。
他身旁一個臉上帶疤的老兵猛地一拍大腿,聲音沙啞地接話,眼中還殘留著驚悸:
“何止是輸了!剛才嶽烎根本就是壓倒性的戲弄!你沒看到嗎?羅刹統領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他的刀刃在嶽烎麵前就像小孩子的玩具!
要不是規定不能出現死亡,我看嶽烎有一百種法子能讓羅刹統領死得連渣都不剩!”
“我靠.......”另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帶著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