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一群人看著葛明,如同看著傻子一般。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心裡都覺得小郎君的病確實沒好,每家都有牛?還經常吃上肉?做夢都沒想過,頓頓能吃上乾飯這輩子就知足了。
聲音雖小,但葛明還是聽到了,這讓葛明尷尬不已。本小郎君的本事大著呢,等以後讓你們知道知道。
看到下麵這種反應,福伯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不過也怪不得莊戶,雖然小郎君是主家人,但是畢竟年紀太小,再說以前傻子名聲流傳在外,人家不信也算有情理的。
福伯打算打圓場,清清喉嚨也喊到:“小郎君有這個本事,你們這些泥腿子先有老爺給改戶籍,再有小郎君的承諾,簡直是走了大運,等著以後過好日子就是了。”
其實福伯也覺得小郎君病沒好,這大話講的有點不靠譜,奈何隻能順著葛明的話說,不然小郎君不是名譽掃地了?
福伯雖然是下人,但是身份是葛家的管家,他說的話一定是算數的,至少比病還沒好的小郎君靠譜。
聽完了福伯的話,這群人紛紛下跪磕頭,口口聲聲喊著感謝小郎君,感謝阿郎。葛明哪裡不明白,這群人真是小覷了自己,真把自己當娃子看了,都是看著父親和福伯的麵子而已。
不過沒關係,用不了多久就讓你們這些人驚掉大牙,本小郎君用超越千年的手段,把莊子弄的富裕起來,成為大唐第一村。
此時祿伯也走了過來,對著下麵的人說到:“該吃飯的去吃飯,該下田的去下田,正是麥子灌漿的時候,可不敢被鳥吃了莊稼。小郎君說到做到,你們這群泥腿子等著過好日子吧。”說完把斷手擺了擺,把這群人趕走了。
等莊戶上人走後,祿伯小聲問葛明:“小郎君,接下來怎麼做?”牛是吹出去了,對於病到底好沒好的葛明,祿伯和祿伯心裡都沒底。承諾了就要做到,怕是要阿郎出手了,可是阿郎要是有這個能力,莊子上也不會現在還過的這麼苦了。
所以祿伯也好,祿伯也好,兩人心裡都發虛。家家有牛,頓頓吃肉,這怎麼可能?說句不好聽的,小郎君自己都沒做到頓頓吃肉呢。
葛明拍著小胸脯說到:“祿伯放心,一切都在把握之中,本小郎君答應的事一準能做到。”葛明不知道兩個老家夥信不信,不信也沒辦法,到時候也把你們兩個老家夥驚掉大牙,看不起本小郎君就是要掉牙。
兩個老頭子默默不語,葛明想起了剛才人群裡的奇怪現象,女人多男人少,葛明試著問到:“祿伯,咱莊子上怎麼這麼多婦人,男丁好像不多,這是多少寡婦呀?”
祿伯聽後搖搖頭,歎息的說到:“小郎君,咱莊子上的確婦人多,可是沒寡婦。要說還是咱莊子上的莊戶仁義啊,每個男丁都幾個老婆。”
葛明有些反應不過來,每個莊戶都好幾個老婆?
祿伯手往南一指說到:“莊子南頭的王麻子,足足娶了十個老婆,是莊子上的英雄人物。”又指了指村北方向說到:“村北的張二狗就兩個老婆,經常被莊子上人指指點點,都罵他不仁義。”
葛明聽完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什麼玩意?老婆多就仁義?老婆少就是不仁義?那這世上最仁義的肯定是李淵了,曆史上記載李淵的後宮中宮女有幾萬。要是隋煬帝就更厲害了,宮女過十萬,豈不是當年最仁義的人?
看到葛明的表情,祿伯就知道葛明不清楚情況。
歎口氣又接著說到:“大業年間先是修運河,開始是壯丁,後來壯丁不夠了壯婦都被征調了,那時候就沒剩下多少男丁了。”
“再加上征高麗,前些年天下大亂,多年戰亂下來,整個河北的男丁就更少了,有的村子隻有老弱婦孺。人少地多,沒耕牛,也少農具,一個婦人哪裡活得下去?”
“多個人就需要多碗飯,也就多了一份負擔,可是田裡的產出多不了多少,老婆越多越是吃不飽飯。所以呀,王麻子可不就是英雄?”
原來如此,自己家生活也算富足,為何葛三爺隻有母親一人呢?按照這個衡量標準,父親大人絕對是為富不仁的渣男了,而且是全縣最大的渣男。
葛明不禁腦袋抽抽,隨口說到:“那我父親大人豈不是。。。”
祿伯趕緊打斷葛明,說到:“小郎君可不敢亂說,府上多是仆婦,乾不了什麼活,都是無依無靠的人。在府裡也算吃喝不愁,這輩子平平安安度日有何不好?阿郎自然更加仁義。”難怪家裡老仆為主,而且多數是半大不小老太太,居然是這個原因。
不過家裡明顯是母親做主,估計父親大人有賊心也沒這個賊膽。不過葛明口裡說道:“原來如此,父親大人果然是我的楷模啊。”嗯嗯,葛明心中暗下決心,將來本小郎君也娶十個媳婦才行,就當是做善事了。
葛明眼珠子亂轉,祿伯和福伯也不知道這個胖娃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午飯過後正是天氣最炎熱的時候,葛明帶著祿伯和福伯回了房間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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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進入農忙時節,這可是比天還要大的事情,造紙至少要等到夏收之後才能進行,不過準備工作可以先做起來。
盤算到這裡,葛明在房間內踱步,一邊走一邊對祿伯說到:“祿伯,現在農忙估計也沒什麼人手,不過材料可以先準備起來。”
“第一,在我剛才河邊選的地方挖好坑,一丈見方就行,深度有個四五尺就行。還要砌一個抄紙的池子,六尺長三尺寬四尺高就行,讓村裡懂的人看看,需要多少磚頭。”
“第二,麥秸、穀草、桑樹皮多準備一點,就曬在山坡上,不要堆在一起,平鋪在坡上方便晾曬,記得用石頭壓住,免得被風吹跑了。”
“第三,周圍村子看看有沒有賣石灰的,問問石灰什麼價錢,不著急買。”
葛明轉頭又對福伯說到:“福伯,鬆香要買一些,就是不知道價格高不高,在城裡打探打探。”
祿伯、福伯雖然口中稱是,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小震驚,小郎君的表現過於聰慧了,條理性也強。兩人本以為是孩子的胡鬨,看在葛明病剛好的份兒上陪他玩玩,這麼一看好像居然來真的,兩人也不由得認真起來。
葛明還在盤算錢的事,買磚頭要錢、買鬆香要錢,莊戶過來幫忙自然也要給工錢,不給工錢的事葛明辦不出來,也就材料不需要什麼錢了,這東西到處都有。
這麼小的娃子自然沒錢,葛明不知道父母願不願意投資,最怕是把正事看成葛明貪玩瞎胡鬨。不過葛明還是比較有信心,就算不通過父母應該也能搞到一點錢。多了千年的見識,要是這都賺不到什麼錢財,那還混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