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明走到自己剛才的桌子前,搖著腦袋開始作詩。
房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抬頭望明月,
團餅已吃光。
說完還指了指自己的這張桌子。
眾人一聽,再一看,又是哈哈大笑,就見葛明桌子上的月餅已經被葛糧、孫韜和秦軍分食的乾乾淨淨。
長輩們大笑,葛糧和孫韜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隻有秦軍在那裡傻笑。
孫思邈笑著說到:“確實合轍押韻了,哈哈哈,小子狡黠了些。”
一首歪詩過後,氣氛又熱烈了不少。仆人看到葛明這桌的月餅已經吃完,又端上了一些。不怕客人吃不下,就怕客人吃不飽。
月光皎潔,隻是天色越來越晚時,就更顯得有些涼了。
這時候總算上了熱菜,隻是簡單的家常小炒而已,每人還有一碗熱湯暖暖身子。葛明最喜歡吃的是黃瓜炒肉片,這可不是嫩黃瓜,而是秋天最後的老黃瓜,裡麵的籽挖出來曬乾來年做種。
老黃瓜直接吃有點酸味,但是去皮切片跟雞肉片一起炒,會非常鮮嫩水靈。彆看黃瓜極為常見,老黃瓜吃過的人就不多了,黃瓜黃瓜,老了才會變成黃色。
等到眾人飯食用的差不多了,最後一人再來上一小碗金絲麵,中秋家宴就基本結束了。
孫教諭和孫韜走時,葛三爺專門讓人準備了幾個食盒,裡麵裝滿了月餅。雖然早就到了宵禁的時候,但是對葛明沒一點影響,讓葛糧帶著幾個下人把人送回去也就是了。
葛明陪著葛糧把人送到大門,然後再跟孫思邈問個安,又回到了宴會的地方。直接進了裡屋,看到母親和姑姑還在聊天,葛明上前給母親和姑母施禮。
葛氏看到葛明就說道:“小明兒,趕緊過來坐,這月餅確實好吃。”
葛明落座後笑著說到:“姑姑喜歡吃就多吃一些,月餅主要是吃餡料,以後還可以再弄點其他餡的,換著花樣吃。什麼雞蛋、肉全都可以放進去。”
劉氏笑著說道:“明兒不要胡鬨,那還怎麼吃?”後世的月餅本來就分甜和鹹,粽子也是,連豆腐腦都是。
。。。
葛糧的婚禮就定在八月二十八,還是袁老道當時給看的日子,說這天成婚保證夫妻和睦,子孫綿綿。對此葛明是不太相信的,夫妻能不能和睦跟兩人的性格有關,更重要的是總會有一個人付出更多一些,當然這是後世的夫妻相處之道,用在古代好像就不太合適了。
古代沒有渣男的說法,尤其是有身份的男人。正房夫人還要幫著男人納妾,不然還要得個妒婦的名聲。這是個什麼破時代啊?但是葛明居然很喜歡。
秋風漸起,早晚變得越來越涼,連秦軍都不再追著葛明要冰沙吃。
距離葛糧婚禮還有三天時間,府裡人員幾乎全都被抽調到了酒樓,提前做好各種準備工作。
劉氏忙的經常見不到人,福伯忙的腳不沾地,張春來忙的沒工夫休息,隻有葛明非常清閒。這是家裡的大事,葛明一個娃子自然是幫不上忙的。
府裡沒多少人,倒也落得清閒。跟孫思邈讀讀書,跟傻表哥做做遊戲,下下棋。至於鬥獸棋,老戴早就讓人送到了府裡,果然是老戴出品的,做得精致無比,葛明等人每天都要玩上幾盤。
葛明、丁香、小丫、秦軍、若雲正在葛明的小院下棋,有下人匆匆跑進了院子,看到葛明連施禮都忘了。
“小郎君,小郎君,袁道長回來了。”
葛明趕緊放下棋子站了起來,急吼吼的問道:“袁先生回來了?人在哪裡?”
下人說到:“袁道長派人送來了信,此刻正在碼頭。”
葛明心中狂喜,袁老道啊袁老道,總算是回來了。
葛明激動的說到:“那還等什麼?還不安排人送本小郎君去碼頭?”
下人這才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一會工夫來了一個漢子,原來還是劉義。
葛明笑著說到:“原來是劉叔,那就辛苦劉叔了。”隻是葛明心裡在嘀咕,這個家夥居然跟母親同姓,而且平常都見不到人,總是神神秘秘的。
劉義趕緊拱手,說到:“小郎君太抬舉了,小人可不敢當。”
葛明說到:“劉叔,咱們走吧。”
劉義帶著葛明到了院子的二進,東邊是孫思邈和袁老道住的院子,西邊也是一片院子和廂房,葛明隻知道是家裡護衛住的,但是從來沒進去過。
劉義讓葛明在外麵等著,進了院子牽出來一匹馬,先把葛明扶上馬,然後才牽著馬出了府。
出了府門,劉義一個翻身就上了馬,口中一聲“駕”馬兒就飛跑起來,從北大街往東直奔東門。
還好距離不算遠,不然葛明要被顛散架不可,速度越快減震越差,實在過於顛簸。
碼頭可比上次葛明來的時候人多了很多,看來秋收之後大家手裡可能有了一點小錢,也出來買買東西,走走親戚。
外地客人變多了,小商販也多了起來。此時沒了農活,不少有心眼兒的農戶會做點吃食,進點小東西順便賣賣,能夠解決了一日兩餐就非常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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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邊碼頭人聲鼎沸,顯得尤其熱鬨,附近圍了好多人。葛明一眼就看到一艘大船停在碼頭,船上好多牛,葛明心裡大喜,看來袁老道把事情辦成了。
劉義翻身下馬,牽著馬往人群方向走去,奈何人實在太多,半天都沒擠進去。
葛明就聽到周圍看熱鬨的人嘀嘀咕咕。
“看看好多牛啊,全是成年牛,一個個膘肥體壯的,不知道多少錢賣?”
旁邊有人說到:“你看看船上那個臟兮兮的老道,好像是縣令家的貴客,這些牛怕是跟縣令家有關。”
旁邊又有人說到:“聽說過幾天縣令家的侄子結婚,這些牛一看就是草原上的,不能用來耕地,難道是殺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