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人品質到底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對這人的評價是李世民手下寫的。羅藝在武德初年就投降了大唐,當時對大唐來說極為重要,河北進入到了大唐的懷抱,也免了河北再受到戰亂荼毒。
唐初群雄割據,羅藝當時治薊縣,統轄幽、營二州,勢力十分龐大。所以不少人都拉攏羅藝,但是羅藝還是選擇了李淵。李淵感念羅藝深明大義,於是賜姓李封燕王,所以羅藝也叫李藝。
羅藝此人看得上李淵,不表示看得上李世民。而且羅藝本就是太子李建成的人,很多年前還得罪過李世民。等到李世民做了太子心裡天天懸吊吊的,每天寢食難安。
貞觀元年才過了十七天,也就是正月十七,這人就假稱奉密敕,麾兵入朝,一群被騙的手下隻好呼啦啦的跟著。
說起羅藝造反,據說還有個小插曲。有個神婆給羅藝老婆算命,算出來富不可言,可做一國之母。而富不可言是因為羅藝帶來的,後來又算出來羅藝有天分。
天分這個詞在後世經常說,指的是對某個行業有天生的優勢,但是古代這個詞可不敢亂說,所謂天分指的是有做天子的福分。
就這麼糊裡糊塗,羅藝帶兵入京打算造反,李世民一看差點氣死,於是派遣長孫無忌和尉遲恭帶兵剿滅,發兵過去羅藝的部隊就被打散了。於是羅藝拋妻棄子,帶著親兵往北逃,打算投靠突厥。隻是還沒到突厥,就被手下乾掉了,腦袋被送到了京城,一場胡鬨,就這麼結束了。
羅藝造反被殺,這個跟葛家自然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問題在於羅藝在薊縣盤踞多年,勢力根深蒂固。羅藝武德八年領天節將軍,鎮守涇州,這才離開了薊縣。當羅藝造反被殺的消息傳到薊縣時,羅藝在薊縣的兒子羅成感覺事情不妙,帶了百十家奴護衛人從薊縣往東,打算出關去遼東投奔高麗。
也不知道這兒子到底怎麼想的,往北逃到突厥不是更容易嗎?或許是吸取羅藝想要投靠突厥被殺的結果,往西跑是不可能的,距離長安太近。往南跑難度也大,不知道跑多久才能到嶺南。
好像也隻能往東逃跑了,薊縣往東隻需要過幾個縣城就能出關進入遼東。
才幾天功夫,就從薊縣殺到了臨渝境內,目前暫時盤踞在大成山,最多三天就能到臨渝縣城。
這一路上可是需要過幾個縣城的,奈何縣城就沒多少拿得出手的人。再說羅藝的家奴護衛,無一不是武力高強者,說是家奴護衛,其實都是一些百戰老兵。
不管是武力還是戰鬥經驗,又或者是武器裝備,都不是幾個縣城可比的,這一路居然有些勢如破竹之勢。
當消息傳到葛三爺耳中時,葛三爺早就坐不住了。羅成帶著一幫殺才,這一路上燒殺搶掠,已經變得沒有了人性。當一個人打算背叛自己的國家時,這個國家的人在他眼中也已經不是人了,下起手來完全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就如同後世電視上的漢奸、二鬼子一般,對自己同胞下手最狠的往往就是這幫人。
葛三爺從來都不怕打仗,可對麵可是百十悍匪,殺人不眨眼,還有更加精良的武器裝備,這讓葛三爺也不免有些為難。自己死了是小事,無數人跟著喪命是自己不願意看到的。
縣裡人手不夠不說,也沒有麵對正規軍的經驗。雖然去年剿滅了盤踞在臨渝東南燕山上的一群土匪,但是土匪凶悍也不過是土匪,羅成帶的這幫人可是軍人出身,在平地衝殺幾乎毫無勝算。
葛三爺思量了片刻,讓縣衙裡的衙役去家裡把劉義、劉福兩人叫來。
當兩人聽到阿郎在縣衙召見時,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小,兩人連忙放下手裡的事,一起趕往縣衙。
等到兩人見到葛三爺時,葛三爺簡短的把事情做了介紹,兩人都倍感事情嚴峻,臨渝已經平靜很久了。
福伯說到:“阿郎,縣裡人手明顯不夠,不過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府裡還算有些餘財,不如重金招募一些不怕死的勇士。”
葛三爺說到:“老夫確實有這個意思,戰場上老夫從未懼怕過任何人,這次也不例外。羅成小兒想要從臨渝通過,必須把小命留下。”
福伯滿臉嚴肅,說到:“那請阿郎出張告示,老仆負責勇士招募。”於是葛三爺叫來縣衙裡的文書,福伯拿著告示出了縣衙。
葛三爺又對劉藝說到:“劉義,你騎馬去趟葛家莊子,把事情轉告給張祿,然後立即返回,張祿會知道怎麼安排。”劉義領命也出了縣衙。
福伯拿著告示,小跑著去了食為天,這個酒樓現在已經成了縣城比較有代表性的地方,特點就是來往的人很多。
讓酒樓的夥計抬了一些桌椅出來,旁邊掛好了告示,一會功夫就圍了不少人。不識字的人占了大多數,不過有識字的人在旁邊幫忙解釋。
此時縣城裡的人才知道有一夥反賊到了臨渝境內,所過之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葛明府誓把反賊剿滅在臨渝境內。招募擅武的勇士,凡是被錄取者獎勵銅錢五百,剿滅反賊之後還有獎勵五百,如果戰死五百銅錢將會發給母親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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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個銅錢啊,這可是錢啊。此時壯勞力辛苦一整天不過兩個銅錢,算學再不好的人也知道這是好多天才能賺回來的,於是就有一些壯漢躍躍欲試。
可是畢竟是賣命,所以始終沒人報名,不過事情馬上就有了轉機。
從酒樓出來了一個大胡子,一看就是胡人模樣,上前對福伯說到:“劉管家,俺梅知輝願意參加,還有俺手下的三十多人。”
原來正是負責草原商道的梅知輝,自從葛明給了一張貴賓卡,每天都喜歡在食為天吃飯。福伯一看是梅知輝,不由得心裡歡喜。這梅知輝是奚族沒落的貴族,手下的人也都是草原上的勇士。
還沒等福伯說話,梅知輝又接著說到:“俺們也不要錢,算是報答小郎君把這條商道給了小人。”
人家都不要錢,福伯自然沒話說了。不過福伯知道,不要錢就欠了人情,以後付出的代價可能比這些銅錢更多,不過此時人手不足,有了這三十多草原勇士,稍稍有了一點勝算。
“梅知首領高義,老仆在這裡代替阿郎和小郎君萬分感謝。”說完還給梅知輝施了一禮。
梅知輝側身避了一下,然後轉身對看熱鬨的人說到:“俺們草原上的人從來就不怕死,俺梅知輝在臨渝多年,早就把這裡當成了第二個故鄉。為了父老鄉親而死,死的值得,俺這就去把人帶來。”說完瀟灑的走了。
在場的人一聽差點氣炸了肺,連個胡子都不怕死,那我們還能不如胡子?等到葛家下人把一箱箱銅錢搬到現場時,這些人就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個上前報名,想要賺這個錢也不是誰都行,想要把命賣掉也需要起碼是個壯漢才成。
當然也不是光為了錢,葛家為了臨渝拿出了家財。再說葛三爺也好,葛明也好,對臨渝做了不少事,眼看著整個臨渝都能受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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