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的想法很簡單,葛明素來有聖童的美稱,聖童管教那個逆子,肯定是能教好的。
正事已了,盧氏吃著點心,葛明捧著竹片子,適時的施禮出了房間,準備對房遺愛進行非人道的管教。其實這正中葛明的下懷,不然隻能用好吃的哄騙房遺愛,現在就可以大棒加大棗了,效果翻幾倍。
葛明覺得自己早就成了房玄齡弟子,房家的好壞都會影響到葛家,既然如此,兩家人就應該打好關係,以後要多跟師母親近才是。
雖然曆史上沒有記載房玄齡怕老婆,但是在葛明看來恩師一定是怕師娘的。男人沒就有不好色的,除非他是個彎的。房家沒有小妾,皇帝送的美人都不敢要,這都說明房玄齡一定是怕老婆的,那走師娘路線肯定差不了。
當然怕老婆也可以說是尊敬,房玄齡比盧氏年長不少,再加上出身遠不如盧氏,所以很尊敬也說得過去。
葛家其實也是如此,彆看葛三爺每天咋咋呼呼的,其實非常尊敬劉氏。
彆看尉遲恭每天更是咋咋呼呼的,其實也非常尊崇蘇氏。
在萬惡的封建社會,葛明居然遇上了三個怕或者疼老婆的長輩,也不知道會不會對自己以後的婚姻觀產生什麼不利的影響,畢竟葛明打算隨大流,三妻四妾五個外宅才符合此時的主流價值觀。
葛明拿著房家的家法,快快樂樂的到了房遺愛的書房。此時的房遺愛正在看著書,小猴子在旁邊打盹,薛禮站在身後,果然一副歲月靜好的場景。
聽到腳步聲,房遺愛抬頭,正好看到葛明進了書房。
“師哥,這個叫雞柳的東西真好吃,下次一定要給小弟多帶一些。”看到葛明,房遺愛臉上全是笑容。
葛明嘿嘿笑著問道:“師弟,背的如何了?”
房遺愛得意的說到:“小弟又背誦了幾遍,現在倒背如流。”
葛明先是一驚,然後看了看薛禮,薛禮點點頭。看來房遺愛這個家夥一點也不笨,就是每次讀書都要有點好處,無法養成主動讀書的習慣。
葛明笑著說到:“冰箱、彩電、洗衣機。”
房遺愛一頭霧水,小猴子等人也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葛明說什麼。
葛明又說到:“五代宋元清。”
房遺愛又是一頭霧水,睜著大眼看著葛明,說到:“師哥,你到底在說什麼?”
葛明被問的也有些尷尬,倒背如流這個成語可不是古代的,是近代才有的。聽到房遺愛說出倒背如流這個成語,葛明這才出言試探。
葛明尷尬的說到:“沒什麼,嘿嘿。不錯不錯,居然都能倒背如流了?那好,給帥哥倒著背誦一遍。”
房遺愛撓撓頭,笑著說到:“師哥,小弟這是比喻,意思是背的很熟了,不是真的能倒著背誦。”
葛明突然變得很嚴肅,說到:“這麼說你是在說大話了?”然後突然從身後拿出來房家的家法,在手上拍了拍。
房遺愛對這東西一點不陌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畢竟每隔幾天都能跟這東西碰麵。
“哎呀呀,師哥怎麼拿出了我家的家法?”房遺愛如同屁股上裝了彈簧一般,跳著站了起來。
“剛才師哥拜見師母,師母說讓我以後好好幫著恩師管教你,所以才給了師哥這個家法。”葛明十分得意,房遺愛十分氣憤。
葛明又接著說到:“不是師哥背後說恩師和師母,古人都說棍棒底下出孝子,從沒哪個古人說戒尺底下出孝子的。所以師哥建議把房家的家法換成兩個,一個是這個戒尺,一個是大棍子。”
“要是犯了小錯,用戒尺來幾下就行了。要是犯了大錯,用大棍子打屁股,那才過癮呢。”
房遺愛聽後小臉鐵青,憋了半天居然憋出來一個笑容,慘兮兮的問到:“師哥,你在欺騙小弟是不是?家法怎麼能隨便改的呢?”
葛明看著房遺愛的樣子心中暗暗發笑,臉上嚴肅的問到:“那師哥問你,咱家誰說了算?”
房遺愛撓撓頭,想了想才說到:“有時候我爹說了算,有時候我娘說了算。”
“要是恩師和師母意見相左,那誰說了算?”
“自然是我娘了。”果然不出葛明所料,看來走師母路線是絕對正確的。葛明這年年在臨渝沒來沒闖過禍,因為地方小沒意思,到了京城可就不一樣了,人多壞人也多,難免以後犯錯。要是恩師責罰,有師母撐腰那就好過了。
“嗯嗯嗯,自然是師母說了算。師母說改改家法,自然就能改。說大話不是什麼大錯,所以戒尺打十下就可以了。”
房遺愛想跑,畢竟老爹要打自己的時候都會跑,葛明要打自己更是不情願了。奈何薛禮在旁邊,一下就把想要逃跑的房遺愛揪住了,任房遺愛怎麼用力,也難掙脫分毫。
房遺愛可不傻,看著反正跑不掉了,瞬間就變了表情,笑嘻嘻的一副討好相。
“師哥,不過是個小錯而已,再說小弟已經把這篇文章背熟了,以後不犯也就是了。還請師哥手下留情,小弟已經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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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明看著房遺愛心中又是暗暗發笑,都說調皮的孩子大多機靈,看來這個說法是沒錯了。不過拿了戒尺要是不用,那就對不起戒尺了不是。
“師弟你放心,就打一下。”房遺愛一聽就一下,那就隨便來吧,以往都是十下起步。
隻是葛明接著說到:“師哥力氣小,所以打算讓師哥的師哥來執行家法。”說完把戒尺給了薛禮。
房遺愛這下傻眼了,自己皮糙肉厚,葛明看起來比較清秀,一看就是沒力氣的,打一下而已沒多大事。要是薛禮那就完全不同了,這個壯漢好大的力氣。
薛禮接過戒尺,挑了挑眉毛。
房遺愛都要哭出來了,慘兮兮的說到:“師哥,饒命,你師哥力氣太大了。”
葛明一看火候差不多了,笑著說到:“要免了戒尺也行,除非你能把憲問篇背下來。”
“師哥,憲問篇好多字。”
“一千三百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