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劃船玩耍,滴水不沾。
小白劃船,渾身濕透。
上岸時,得意洋洋的叉腰,瞅著被她撞過的對手們,稚嫩奶氣的聲音響起:“擬們~都不係窩噠對手~”
驕傲的昂首挺胸,牽著陳煜往伴山彆院跑去:“園長快點~該七飯啦~”
有人戴著口罩和墨鏡,看著這一大一小,目露凶光。
得罪了高老板,想平安無事?哪怕是條過江龍,也得乖乖的在這裡盤著。
午後的陽光,太過熾烈。
灑落在地麵上,白晃晃的,空氣都在微微蕩漾扭曲。
吃飽喝足的小家夥,覺得滾燙的太陽都是那麼的可愛,那蟬鳴也多了幾分悅耳。
打著飽嗝,牽著園長溫暖的大手,小娃娃喜氣洋洋。
開心得好像要飛了起來,這可比孤兒院好一千倍一萬倍!
哼哼,等自己長大了,就去乾掉孤兒院的壞蛋,竟然想要把她賣給壞人。
陳煜有些昏昏欲睡,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就在即將走到小彆墅時,兩個戴著口罩的男子,壓低鴨舌帽,猛地舉起藏在背後的鋼質甩棍,凶悍的撲了過來。
小白還沒反應過來,陳煜就已經扯著她猛地後退。
那呼嘯砸下來的甩棍,險之又險的從小娃娃的頭頂掠過。
而陳煜的腿猶如鋼鞭一般踢出,嘭嘭兩聲。
來襲擊他的那倆凶徒,如同被卡車撞擊,飛出數米遠後,砸落在地麵上翻滾著,發出慘痛的悶哼。
陳煜打了個謔嗨,彈開眼角的淚水,懶洋洋的牽著小白走上前去。
那兩人的口罩上,已經被噴出的鮮血染紅,他們極為痛楚的扒拉掉口罩,使勁兒的喘著粗氣,裸露的皮膚和地麵摩擦,皮肉翻卷,鮮血淋漓。
小娃娃就像發怒的小牛犢,踐踏技能發動。
死命的踹著,奶凶奶凶的喊道:“壞蛋~窩打洗擬們~”
專門往最為脆弱的地方踩去,那倆被陳煜一腳踢得爬不起身的凶徒,發出慘叫聲。
陳煜淡淡的道:“告訴你們背後的指使者,不要來惹我,否則我會殺人。”
“你們,小懲大誡。”
腳下用力,那倆人的肩關節發出哢嚓脆響,緊接著,淒厲的慘叫驚得午睡的貓咪都發出不忿的叫聲。
服務員還有來此度假的遊客們,也跑了出來。
看著這一幕,有些手足無措。
報警的報警,喊救護車的喊救護車。
陳煜卻是牽著小白走進屋子裡,關上門,攤在沙發上就呼呼睡了過去。
小白嘟著嘴,她都還沒問,為啥園長辣麼膩害,她也想要辣麼帥噠,趴在玻璃窗前,瞅著外麵突然變得熱鬨起來的場景,吸了吸鼻子。
想到剛才炒雞帥氣噠園長,小娃娃在客廳裡嘿嘿哈哈的揮拳踢腿兒。
陳煜醒來後,這娃娃早就趴在臥室床上,睡得如小貓咪般。
嘴巴還不時蠕動著,就像在做著啥美夢。
外麵早就恢複了平靜,就好像未曾發生任何惡性事件。
他知道,這種買凶殺人的事情,背後主事人嘛,肯定會大事化無。
否則,查出點兒什麼,就是給敵人創造削弱自己的機會。
洗了把臉,取出冰箱裡的礦泉水,輕抿著,涼沁沁的水流順喉而下,令人精神一振。
翹著二郎腿,攤在沙發上,他想著這幾日的遭遇。
那些客人們說得沒錯,高萬堂果然是個喜歡遷怒於人的腹黑之輩。
老銀幣一枚啊。
想來也是,獨子好不容易長大,卻因為路人多管閒事,落得個癱瘓在床,連子孫都斷絕,即便再冷靜的家夥,也會發狂。
那麼,不將多管閒事的家夥弄死,絕對意難平。
而陳煜和小白,就是那倆多管閒事的反派。
砸吧砸吧嘴,還真特麼遇到鬼了。
若是按照陳煜四年前的脾氣,高家老老少少,哪怕廁所裡的蛆都會被斬草除根。
經過這些年的修身養性,見過不少的美好,已然沒了曾經的心胸狹隘。
如今的自己,大愛無疆。
死之前,還是開心點兒吧。
所以~
“小白,起床啦,我們去坐大船玩兒!”陳煜大聲吆喝著。
夢中啃著雞腿兒的小家夥,聽到喊聲,坐起身來,茫然的吧嗒嘴,隨即奶呼呼的回應道:“好噠~”
剛跑出來,就被陳煜拿著濕毛巾搓得臉蛋緋紅,瞌睡瞬間就沒了。
她興奮的抱著陳煜,眼中全都是崇拜的小心心:“園長園長~”
昂著小腦袋的這娃娃,嬌俏可愛得緊。
陳煜挑眉,好笑的道:“咋了?”
“擬教我武東叭~窩也要去打壞蛋的呀~”小家夥鼓著臉包子,可期待了呢。
看著這個明眸皓齒,唇紅齒白的女娃娃,雖然還有些瘦弱的模樣,卻早沒初見時的狼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