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癌症患者計較!”
陳煜把自己丟在沙發上,小白卻是紅著眼眶,憂心忡忡的看著自家園長,眼淚吧嗒吧嗒的掉落下來。
抹著這小家夥的淚珠子:“喲,咱們小白這是咋了?被壞人嚇哭了?”
小家夥吸溜著鼻子,甕聲甕氣的說著:“園長~他們嗦擬有癌症~”
“窩們孤兒院噠小藍姐姐~就係癌症洗噠~”
嗷的一嗓子嚇得屋子裡的眾人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家夥,陳煜將她放在沙發上,挨著自己坐好:“癌症和癌症也是不一樣的,有的活到老都沒問題。”
黃毛卻是嗤笑:“問題是你這癌症沒幾天活頭了。”
陳煜斜睨著他:“所以,等會我先把你乾掉?”
掏出從湖邊撿來的白色鵝暖石,拇指和食指輕輕用力,石頭化為齏粉,噗簌簌的落在地麵上。
王兵他們看著陳煜這一手,嚇得瞳孔都快放大,心臟就像受到重擊,喉嚨發乾。
他那張黝黑凶悍的臉上,露出訕笑:“兄弟!”
“我是來給你道歉的,那高奇盛的確是咎由自取,哥哥我不該為虎作倀。”
“這五萬塊錢,給你養養身體。”
“這麼晚了,我們就不叨擾了。”
陳煜卻是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哂笑著:“我家小白剛才被你們嚇到了,不應該哄哄嗎?”
小家夥哭得一抽一抽的,貼在陳煜的懷裡,眼淚鼻涕橫流。
她現在可傷心了,園長快洗啦!
為什摸,好人不長命呀?
王兵都被這娃兒哭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從公文包裡再次拿出幾遝票子,放在茶幾上唏噓道:“出門太急,一共隻帶了八萬。”
“小盆友不要哭,陳先生肯定會長命百歲的。”
“癌症隻要有錢,好治得很。”
這話剛落,小娃娃就猛地抬頭,抹著鼻涕奶呼呼的問道:“真噠?”
“比珍珠都真!”王兵用力點頭。
然後拱手:“陳先生,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帶著手下,有些灰溜溜的魚貫而出,小白的腦瓜子還不明白發生了啥事兒,這些壞蛋就走了。
吸著鼻子,瞅著桌上的鈔票,眼珠都在放光:“園長~有錢錢嫋~擬去治病叭~”
“闊以不用管我噠~”
陳煜心中柔軟,挼了挼這小家夥的頭發:“好啦好啦,小小年紀抄那麼多心乾嘛?我這是懶癌,這輩子都治不了。”
“要死之前,肯定會通知你的。”
小家夥聽到這話,癟嘴,嗷嗷大哭起來,撲到陳煜的懷裡:“園長~擬係好人~窩不要擬洗呀~”
哭得可傷心了呢,陳煜輕撫著她的腦袋,小家夥抽噎著,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著如花貓般的小家夥,陳煜幫她擦臉,洗了腳丫子,將其放在臥室裡。
而他自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打著謔嗨。
順便看了看寧無恙發來的信息,點擊新裝好的監控鏈接,注冊,登陸。
然後,足足八個監控畫麵出現在手機中。
看了看,基本上覆蓋了幼兒園的內外。
他回了個消息:“多謝寧老板費心。”
又打開短視頻軟件,刷著那些短視頻,看得津津有味。
這些直播的妹子,質量可真不錯呢。
有的比越清霜都好看。
隻是這夏日炎炎,也太過火辣了點兒。
他這麼虛,有點受不了。
一時間,眉飛色舞。
但是王兵這時卻麵色陰鬱,坐在奔馳轎車的後座上,拿著手機通著話:“東哥,對方不簡單,這事兒您還是另請高明吧,我這樣的小角色,人家根本看不上。”
“和對方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掛斷後,他又給自家老婆孩子打電話:“先彆回來了,我也來南島玩兒幾天。”
讓司機將其送到高鐵站,先離開綿州再說。
叮囑自己那些手下,千萬不要去招惹陳煜,這些日子,老老實實呆在公司裡上班。
沒有他的吩咐,誰讓他們去辦事,都彆聽。
中心醫院。
高萬堂的心腹手下,劉陽東。
他看著守在重症監護室外的董事長和夫人,收斂眼中冷意。
王兵這家夥,也太沒用了。
還得自己人出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