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看著持槍的龍安戰士,有些不可思議,咋地就要去協助調查?
越清霜怒道“我們犯了什麼事情?”
對方眼神一凝“這位女士,高萬堂雇凶殺人,賄賂官員,幕後交易,窩藏凶犯,罪行確鑿,如果你和他沒有往來,還請跟我們回去交代清楚。”
“這裡是抓捕現場,你們闖了進來,沒有問題的話,自然會放了你們!”
揮手道“帶走!”
車門被拉開,洛東幟心臟狂跳,看著警燈閃爍,有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覺,堂堂集團老總,說完就完。
越清霜麵色陰鬱,覺得整個世界都好像在與自己作對。
不過是想要來打聽打聽陳煜的下場,沒想到卻見到高家倒台的場景。
看著蓋著白布的擔架,她有些不寒而栗,這是,死了人?!
吞咽著唾沫,喉嚨有些發乾。
被龍安的戰士們請到了警車裡坐下。
洛東幟此時就像個乖寶寶,神色懨懨,隻覺得倒黴透頂,就特麼不該答應越清霜這個女人,來綿州看陳煜的笑話。
現在,他才像個笑話。
還是自個兒湊上來的!
當兩人被龍安調查清楚,和高萬堂確實沒有關係後,已經淩晨兩點半。
沈浪身後跟著兩警衛員,那雙攝人心魄的眸子,森冷的盯著越清霜和洛東幟,他極力斂去心中的殺機“剛才詢問的時候,聽說越院長有丈夫,這位洛先生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果然和夫人是絕配。”
“對了,我是綿州龍安負責人,沈浪。”
“哦,資料上,你的丈夫好像姓陳?洛先生,你和越院長是什麼關係呢?”
看著極不自然的洛東幟,還有用手捋著頭發用來掩飾尷尬的越清霜,沈浪眼中鄙夷之色毫不掩飾,卻依舊樂嗬嗬的說著“不好意思,是我孟浪了,這是你們的私事。”
“職業關係,任何事都想刨根問底,還請見諒。”
“就不打擾你們這對,璧人!”
“哦,對了!”沈浪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很是誠懇的說著“如今在掃黃打非,兩位可千萬彆被送進去了。”
說完轉身就走,氣得越清霜拳頭緊握,胸膛都快炸裂,她怒喝道“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你不要信口雌黃!”
洛東幟也眼神陰狠的看著沈浪,他沉聲道“沈先生是什麼意思?”
沈浪冷然“當然是好心勸告。”
“亦或者說到了你們的痛處?”
“若是還想繼續協助調查,本人歡迎之至!”
看著倆警衛員扣著腰間槍套,洛東幟深吸一口氣,拉著越清霜退後,若是敢在這裡吵鬨,恐怕下場會很慘。
他咬牙,忍氣吞聲“多謝沈先生提醒,我們這就離開。”
見到洛東幟那懦弱的樣子,越清霜眼眶泛紅,氣得渾身顫抖,也不理會對方,大步離開。
綿州八月的夜晚並不清冷。
坐在副駕駛,越清霜看向城市的霓虹,燈光迷離,車窗半開,燥熱的風撲打在臉上,卻吹不開心底的鬱結。
眸子更是一片冷寂,指尖無意識的摩挲著婚戒,就好似沉重的枷鎖,勒得她呼吸都變得緊促起來。
沈浪的話語,就像刀子般,碾壓著她的自尊。
一如當初她對陳煜那般,毫不在意,肆意嘲諷,此刻,心臟猶如被無情的撕扯,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她死死攥緊了掌心。
後視鏡裡萬家燈火像無數譏笑的眼睛,那個曾對她無微不至,疼之入骨的男人,被她自己弄丟了!
洛東幟此時開口,聲音是那麼的溫柔和深情“清霜,這是沈浪的地盤,等回到蜀都,再找人慢慢收拾他,你也不要動怒,氣壞了身子。”
“他那人一看就粗鄙之極,如市井婦孺搬弄口舌是非,我們光明正大,何懼他的閒言碎語。”
越清霜卻怔怔的看著光影交錯的路麵,想著以前陳煜接她下班時,聽到有人說自己是非,將對方打得跪地求饒的畫麵。
此刻聽到洛東幟的話,隻覺得有種荒謬感,她來綿州尋找陳煜,是為了看他笑話,還是因為心底的不甘?
自己和洛東幟,清清白白,她和洛東幟不過舉止親密了些,陳煜就如此小氣的留下離婚協議書?
她鬼使神差地打開手機相冊,劃到最底部那張陳煜在廚房做早餐的背影,手機屏幕,映著此刻那有些崩潰的表情。
洛東幟的聲音,猶如在極遠處的夢魘中呢喃。
原來她記得所有被刻意忽視的細節,陳煜總把草莓尖留給她,陳煜冬天會提前十分鐘下樓熱車,陳煜連她藥盒裡的維生素都按星期分裝好,陳煜永遠記得她咖啡要加雙份奶……
這一切的理所當然,被捧在掌心的日子,已然成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