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說完,滿臉的興奮怎麼也掩飾不住。
在他的眼裡,自己的老師就是萬能的。
展示廚藝的話,自己的嘴有福了;展示樂器的話,不用想也能猜到自己的耳朵要有福了。
一旁的徐妙錦雖沒有說話,但她的心中也非常期待。
甚至還有些小激動。
在二人的等待中,陳羽拿出凳子坐了上去,抱著吉他,開始了彈奏。
陳羽清了清嗓子,“接下來,為師就來彈奏一曲《春泥》”
“弟子們,掌聲響起來~!”
朱瞻基與徐妙錦對視一眼,皆是一臉的茫然。
春泥?
根據他們的了解,大明市麵上的好像沒有這首曲子。
莫不成,老師不僅創新了樂器,就連歌曲也是寫了一份最新版本。
但這創新的一首歌曲,光聽名字就是與大明曲風截然不同。
可是看著陳羽擺出一副很是自信的模樣,她倒是有點期待起來了。
呱唧呱唧的鼓起掌來。
相較於徐妙錦,朱瞻基之前在教坊司的時候,可是見識過老師創造歌曲的能力,尤其是那一首《此去半生》,他一聽就有一種非常喜慶的感覺。
所以也是相當捧場的鼓起掌來。
陳羽見二人掌聲比較熱烈,很是君子風的在演奏之前行了一個音樂禮,隨後開始了他的表演。
陳羽指尖輕拂琴弦,音符像山間未散的晨霧,空靈而縹緲,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震顫,在絲竹樂器慣用的宮商角徵羽之外,開辟出一片彆樣天地。
徐妙錦二人聽後感覺有些新奇,她們設想過這吉他能響,但響的聲音還挺好聽。
隻是這前奏看似可以,可對於聽慣了十多年古風,且從來沒有接觸過後世流行歌曲的二人來說,因風格巨大的落差,導致心底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
看著老師那一副自信拿捏全場的模樣,二人秉持著對老師的信任與敬意,安安靜靜的聆聽著,不敢出言打擾。
前奏響了十幾秒,陳羽的情感也醞釀的差不多了,開口唱了起來:
“漫天的話語,紛亂落在耳際
你我沉默不回應,牽你的手
你卻哭紅了眼睛,路途漫長無止儘”
一聲清唱破空而來,正倚著板凳的兩人瞬間僵住,瞳孔收縮。
喉間翻湧的驚歎,卡在嗓子眼。
化作無聲的‘臥槽’在胸腔炸開。
這聲吟唱驚世駭俗之處,並非源於天籟之音。
縱覽大明王朝乃至華夏千年聲樂長河,也從未有過這般奇特唱法。
朱瞻基二人聽的第一遍,心中升起了雅俗共賞四個大字。
為何?
主要是這歌詞實在太直白了!
直白程度,使得二人感覺比平日裡的口語白話,還要直白。
唱歌,尤其是這種需要情感投入的歌曲,一定要沉浸其中。
陳羽此時現在對於兩名學生的震撼反應視而不見,反而畢竟半閉著雙眼,全身心的投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