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了許多注意事項。
比如如今他們所有人,不管是自己,還是朱高熾、朱棣,都隱藏了真實身份。
所以,丘福去的時候,一定要偽裝一下。
不僅要做到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還要躲避酒館周遭錦衣衛的審查。
當然,
這一次丘福去的目的,隻是為了驗證陳羽這個人,值不值當整體勳貴武將集團全力押寶。
針對這種情況,趙王那邊,懂得該怎麼做。
還有一點,那就是丘福對待陳羽的態度上,朱高煦尤為強調。
但也就一句話:
此人被陛下視為親兄弟,去了之後的態度,你自己看著辦!
……………………
翌日,
丘福目前雖然算是功成名就,卻依舊保持著早起的好習慣。
光是早起還不行,他還在自家院落裡,耍了一套劍法後,這才帶著飽滿的精神頭,前往軍營。
靖難之前的丘福是一位衝鋒型武將,但靖難之後,他摒棄了舞刀弄槍的作風,開始往後方統籌全局的統帥一道轉變。
丘福來到軍營,
先巡視士卒的操練情況,隨後簡單的批閱了一下軍中要務,然後與幾名副將一同鑽研作戰技巧。
要知道戰局瞬息萬變,但這隻運用於局部戰場。
對於整體戰局而言,必須要早做出一套規劃。
否則,來年一開打,那可就是幾十萬人的調度,沒有計劃與章程,就全亂套了。
一直忙活到了快晌午的時間,丘福這才將一些不重要的文件與事宜,交給了手下的人去處理。
他則離開了軍營,喬裝打扮了一番後,在街道上隨機雇傭了一輛馬車,目的地——陳羽所在的酒館。
丘福喬裝後的樣子,熟人來了,若不仔細觀察,也不一定能給認出來。哪怕是朱高煦與朱棣,也不行。
所以就更不要說那些錦衣衛了。
馬車內的丘福,如今妥妥是一位江湖劍客模樣,頭發淩亂,懷中抱著一把木劍。
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的沉穩乾練,完全沒了那種久經沙場的肅殺感。
這就是傳說中的,人靠衣裝馬靠鞍!
丘福這樣裝扮,除了隱匿真實身份躲避錦衣衛外,還有一點,那就是丘福自幼也有一個俠客夢。
隻不過,這種想法,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過於幼稚。
所以丘福並沒有對任何人提及過。
如今有了這樣一個機會,當然要好好的體驗一番,也算是從另外一個角度,彌補了兒時的夢想。
……
不一會的功夫,馬車就來到了酒館街角處。
丘福下馬車之後,明顯看感覺到周遭有許多視線,時不時的向自己飄過來。
他不在乎,就這麼大搖大擺的一路來到酒館門前。
今日的陳羽坐在櫃台前,溫習完了經史子集之後,腦子跟漿糊一樣。
不僅煩,而且無聊。
他再次確定,沒有一個正常孩子,會為了熱愛而去學習。
都是特麼迫不得已!
丘福進門之後,正好瞅見陳羽一隻手撐著腦子走神。
陳羽覺察有人進來,轉過頭去,就是這麼一眼。
嘿,他直接懵逼在了當場。
陳羽吃驚的看著大門的方向,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尼瑪!
後世的非主流,怎麼跑到大明永樂一朝來了?
隻見門口站著一人,懷中抱著一把木劍,發型誇張,整個人穿著鬼火少年那種鬆弛的衣服。
陳羽認為若對方將頭發染成黃色,或者五顏六色,那幾乎就是後世的非主流!
丘福看著陳羽這直勾勾的眼神看著他,也不說話,他有些不自在。
這跟朱高煦所說的熱情待客,好像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怎麼像是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自己!
自己進來的方式錯了?
要不要重新進一遍?
丘福想了想,還是算了,他打算用咳嗽來緩解這略微有些尷尬的場麵。
“咳,咳。那個,陳掌櫃,今日不知是否接客?”
陳羽聞言神色一頓,追問道:
“閣下看著是生麵孔,如何知曉我的姓氏,莫非是店中哪位熟客推薦而來?老朱?”
老朱?
丘福聽著這個稱呼,心跳猛然快了幾分。
他可是知道對方口中的老朱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深吸一口氣,將懷中的木劍彆在腰間,按照江湖禮儀,抱拳道:
“在下江湖人稱劍俠丘富,山丘的丘,富饒的富,時常行走江湖,今日特來酒館,確實是朋友推薦而來。”
“那位朋友,正是成掌櫃口中的朱姓,他體壯如牛,一臉大胡子。”
聽著對方文縐縐的自曝家門,陳羽不由得暗自咂舌。
鏢師就鏢師,說的那麼雲裡霧裡乾什麼。
大明自洪武時期開始,雖然洪武帝大力打擊商賈,但國力恢複之後,商業與交通快速發展,在這種情況下,自然誕生了一種保障物資運輸與人員安全的職業——鏢師。
永樂時期,自然也延續了這一職業。
甚至需求更甚。
畢竟靖難造成的內部大的禍亂平息了,可小部分仍有盜匪活動,運輸存在安全隱患。
官方驛站主要服務於公差與軍情。
民間商隊需大部分隻能自行解決安保問題,鏢師由此成為靖難之後的民間商業“安全剛需”。
至於陳羽為何如此認定丘福的職業是鏢師,完全就是丘福的這身裝扮與手中的木劍。
畢竟裝扮成這樣,丘福若不是鏢師,那就是一個逗比。
但話又說回來,一把年紀的逗比,陳羽還真的沒有見過。
“那個……鏢人……呸,鏢兄啊……”
丘福聽後眼皮跳了跳,但還是笑著說道:
“錯了,陳掌櫃,在下姓丘,字富!不是什麼鏢兄!”
陳羽了然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繼續招呼道:
“那個……鏢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