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被陳羽晃的有些難受,他抽出一隻手,揮了揮道:
“京師之地,有什麼危險。我待在陳兄弟你的府上,你不可能加害於我;至於宮外歹人之類的謀逆,這就更加不需要擔心了,要是我猜的不錯的話,現在五城兵馬司的士卒已分布在周遭戒備了。”
“陳兄弟,安全方麵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
“對了,你要還有什麼擔心的地方,就去給外麵的守衛傳個話,說我今晚不回宮了,讓他們加強戒備,切勿偷懶。”
說完,
朱棣閉著眼睛在自己身上摸著著什麼,不多時掏出一個金燦燦的令牌,順勢遞給了陳羽。
陳羽見老朱在此留夜的態度十分堅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畢竟,自家府邸這麼大,不要說多一個人在此留夜了,哪怕十人、甚至一百人,那也能容納的下。
再者,他不是反對老朱在自家留宿,隻是擔心老朱的安全問題。
若是之前,陳羽不清楚老朱的真實身份,對於老朱留宿自己家,自然沒有那麼多的顧慮;現在不同,知曉曆史的陳羽清楚,暗中還有一幫類似於秦朝時期的六國餘孽,正在無時無刻的想要找一個機會,一個刺殺朱棣的機會。
雖然當初建文那個家夥跑了,但怎麼說也是曾經的大明皇帝,多少還是有些號召力。
再者,
陳羽要是記得不錯的話,真實的曆史上,朱棣確實遭遇過來自建文餘孽的刺殺。
但眼前唯一需要擔心的安全問題,在附近的錦衣衛與五城兵馬司的護衛下,煙消雲散。
也罷,
陳羽思索了一番,不打算再讓老朱離開了。
留宿就留宿吧。
夜色浸滿了整個院落,月光從槐樹的枝椏間漏下來,在青石板上灑下斑駁的銀輝。
陳羽接過金令牌,入手後借著夜光與燈光打量著。
金令牌約莫手掌長短,邊緣被打磨得圓潤卻不失鋒芒,正麵鏨刻著一條騰雲而起的五爪金龍,龍身盤繞三圈,龍須如銀絲般根根分明,龍睛嵌著兩顆鴿血紅寶石,在光線下閃著幽微的光,仿佛下一秒就要衝破金麵飛騰而去。
背麵刻著一個“令”字,筆畫間填著烏金,每一筆轉折都帶著刀劈斧鑿的利落。
陳羽接過令牌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去往外麵。
畢竟他感覺現在自己腦殼昏昏脹脹,走路都發現路在跳舞。
這種狀態,他不確定能不能在廊腰縵回的府邸,順利走出去。
唉!
萬惡的有錢人。
陳羽第一次感到府邸大的壞處。
他從不遠處打了一盆冷水,掬起一捧潑在臉上,冰涼的觸感瞬間驅散了幾分混沌,頭腦也隨之清明了許多。
片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