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轉身，走出幾步後突然回頭，聲音陰冷得像是毒蛇吐信：
“蘇晚晴，你以為這就完了？”
“我父親是A級強者，王家在洛龍市的勢力，你根本想象不到！”
“你、你那具該死的骷髏，還有你躺在醫院裡的賤人母親——一個都彆想好過！”
“我會讓你跪著求我，讓你的骷髏親眼看著，它的主人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
說完，他猛地甩開染血的校服下擺，大步離開。
“王少！等等我！”
溫憐慌忙追上去，臨走前還不忘回頭尖聲罵道：“蘇晚晴！貧民窟的賤貨永遠翻不了身！”
——她似乎忘了，自己也是從貧民窟爬出來的。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所有人看向蘇晚晴和許諾的眼神都變得複雜。
誰都看得出來——那具骷髏，剛才是真的想殺人！
“都散了吧！”
陸天明揮了揮手，轉身對蘇晚晴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蘇晚晴同學，你去學校醫務室包紮一下，打一針E級的恢複藥劑。”
他刻意提高了聲音，“費用學校出！”
“謝謝校長。”
蘇晚晴捂著肩膀的傷口，低聲道謝。
她太清楚陸天明態度轉變的原因了——許諾展現出的潛力讓這老狐狸看到了投資價值。
沒辦法，老師就是這樣的，你沒有投資的價值，他是不可能高看你一眼的。
陸天明笑得滿臉褶子：“應該的，應該的！你這骷髏可不簡單啊！”
他搓著手，眼睛卻一直往許諾手中的天災巨劍上瞟。
那把劍散發的死亡氣息讓他這個B級強者都感到心悸。
許諾“哢哢”轉動頭骨，把巨劍往身後一背。
這老東西，眼珠子都快黏他劍上了！
“蘇晚晴同學。”
陸天明湊近一步，刻意壓低的聲音裡帶著算計：“這兩天好好努力，多參加些副本試煉，爭取把實力提升到D級。”
他搓了搓枯瘦的手指：“隻要通過天闕學宮的考試，你母親的醫藥費就有著落了。”
蘇晚晴的眼睛先是亮起希望的光芒，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可我是契約師...”
"契約師怎麼了？雖然稀少、氪金、賭命、容易被擊殺..."
陸天明突然意識到失言，乾笑著改口："咳咳...我是說，這可是傳說級職業！前途無量啊！"
蘇晚晴眼睛一亮，但隨即黯淡下來：“可是我的職業是契約師.....”
“契約師怎麼了？雖然稀少、氪金、賭命、容易被擊殺......”
陸天明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失言，連忙用咳嗽掩飾：“咳咳...額，我是說，契約師這可是傳說級職業，前途不可限量啊！”
他盯著許諾說道，“雖然你契約的召喚獸....額，有點....特彆！你這具骷髏能自主進化，潛力無限！天闕學宮最喜歡你這種特殊人才！”
許諾聽得直翻白眼。
這老狐狸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逼著蘇晚晴簽還款協議呢，現在倒裝起好人來了！
“走吧。”
蘇晚晴拉了拉許諾的骨手，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先去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