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拱手回道:"保重!"
窗外飄著細雪,酒店房間的暖氣開得很足,程媛媛的發絲散在枕上,泛著淡淡的洗發水香氣。她側過身,手指輕輕劃過我的胸膛,眉頭微蹙:"今晚興致不高啊?怎麼,對我膩了?"
我趕緊摟住她的肩膀,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彆瞎想。"
程媛媛不依不饒,摟住我脖子問:"那你在想什麼?"
我歎了口氣,望著天花板:"白天的事。
我隻是想做點生意,沒想到會這麼麻煩。鬨了半天,馮偉彬不過是個前台小醜,真正的大魚一直藏在幕後。"
程媛媛輕聲道:"誰讓你的人參那麼誘人?我們自然成了眾矢之的。看來以前公司裡的傳聞是真的,馮偉彬確實隻是個白手套。"
程媛媛突然壓低聲音:"你還記得馮偉彬的老婆和老丈人是怎麼死的嗎?"
我皺眉:"車禍?"
"官方說法是這樣。"她冷笑,"但當時公司裡都在傳,那場車禍太"巧"了——他老婆剛繼承嶽父的股份,轉頭就出事了。"
我心頭一凜:"你是說……"
"馮偉彬的做事風格不是搶占先機,"程媛媛一字一頓,"而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我擔心他會對我們下手。"
我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暫時不會。隻要他一天找不到貨源,他就得跟我們合作。"
"那要是他用卑劣手段逼我們交出貨源呢?"她突然抬頭,直直盯著我的眼睛。
我沉默片刻。商業遊戲的底線是法律規則,但如果對手不按規則出牌呢?
我聲音冷了下來:"對付這種人,你不能示弱。否則他就得寸進尺。如果他敢玩陰的,我也奉陪到底。”
"那明天你還去嗎?"她問。
我冷笑道:"去。看看馮偉彬能玩出什麼幺蛾子。"
程媛媛忽然翻身壓住我,長發垂落在我臉上:“那今晚……彆想那些煩心事了。”
她的唇貼上來時,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
帝豪酒店的"紫氣東來"包房金碧輝煌,水晶吊燈折射著奢靡的光,紅木圓桌上鋪著繡金絲的綢緞,中央擺著一尊鎏金貔貅,嘴裡銜著一枚銅錢,寓意"隻進不出"。
馮偉彬一身剪裁考究的深藍色西裝,領帶夾上鑲著一顆幽藍的寶石,在燈光下泛著冷光。他坐在主位,身後站著兩個保鏢,眼神銳利如鷹。見我們進門,他立刻起身,臉上堆滿笑容:"秦先生,劉經理,可算把你們盼來了!"但我清楚,那笑容假得像是刻在臉上,眼底卻藏著陰冷。
酒過三巡,馮偉彬終於切入正題。
"秦先生,"他放下筷子,慢條斯理地說道,"關於交易,我有個提議,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哦?"我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馮總請講。"
他推過來一份文件:"我想邀請你們入股溫潤堂。10的股權,市值15億,鎖定期兩年。"
我翻開文件掃了一眼,冷笑一聲:"馮總,我倒是無所謂,但我那幫兄弟隻認現錢。"
馮偉彬笑容不變,又推過來第二份文件:"那這個呢?"
我打開文件,上麵的條款密密麻麻,但核心內容簡單粗暴。每月供應四隻百年人參,每顆不低於五百克。收購價格高於市場50,年底外加20獎勵金。任何一個月供貨不足或質量不達標,賠償已供貨物總價的一倍。對賭期間,不得向任何第三方供貨。協議期內,任何一方不得單方麵終止合作,否則承擔全部損失。我心想這哪是合作協議!分明是一張賣身契!
劉海兵盯著文件,眼神閃爍,似乎被高額利潤打動了。但我太清楚馮偉彬的手段,一旦簽下這份協議,我們就會被他徹底拿捏。
我合上文件,推了回去:"馮總,我們還是按老規矩,錢貨兩清。"
馮偉彬的笑容終於繃不住了,聲音冷了下來:"秦先生,我已經很讓步了。"
"讓步?"我冷笑,"派人去老王彆墅的是誰?砸我們公司的是誰?我能坐在這裡,已經是很讓步了。"
馮偉彬臉色陰沉,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我不知道秦先生說的是什麼。是不是秦先生跟其他人有過節,招來的麻煩。"
我站起身道:"那好,既然談不攏,我們告辭。"劉海兵猶豫了一下,也跟著站了起來。
馮偉彬盯著我們,眼神陰鷙,最終,他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行,就按你們的來。"
他揮手讓秘書拿來一份新的合同——純現金交易,每月供貨量由我們決定,價格按市場浮動。我仔細檢查每一條款,確認沒有陷阱後,才簽下名字。馮偉彬的笑容已經徹底消失,他冷冷地說道:"秦先生,祝我們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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