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胖子正翹著二郎腿啃蘋果,見我們進門,立刻湊上來:"怎麼樣?那孫子沒耍花樣吧?"
我把合同往桌上一扔:"答應了我們的條件,純現金交易。"
胖子"嘖"了一聲,蘋果核精準投進垃圾桶:"要我說,就不該賣給他!讓他自個兒去西伯利亞挖去!"
程媛媛泡了杯茶遞給我,眉頭微蹙:"跟這種人做生意,簡直是與虎謀皮。"
我喝了口茶,緩緩道:"現在賣給他,恰恰是為了穩住他。"
劉海兵聞言抬頭:"怎麼說?"
我放下茶杯:"如果我們突然斷供,以馮偉彬的作風,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房間裡安靜了一瞬。
猴子冷笑:"綁架?暗殺?這家夥絕對乾得出來。"
"沒錯。"我點頭,"與其逼他狗急跳牆,不如先吊著他。"
程媛媛若有所思:"而且我們也不能隻依賴港商一條線。"
大鯊魚不滿道:"就這麼便宜他了?"
"當然不是。"我敲了敲合同,"等我們摸清他背後的人,等我們的實力強大了。到那時候,想怎麼斷貨,就怎麼斷貨。"
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寢殿時,我正被四條雪白的藕臂纏得動彈不得。倩倩的腿壓在我腰上,小桃的紅唇還貼在我肩頭,另外三個更是像八爪魚似的扒著我。"夫君~再歇息片刻~"倩倩迷迷糊糊地嘟囔著,小手扒拉著我的胸口。
我輕手輕腳地挪開她們的肢體,揉了揉酸痛的腰。前天被程媛媛折騰到半夜,昨晚又被倩倩四個輪番壓榨,饒是有時空門加持也快頂不住了。我係著腰帶喃喃自語:"除非讓她們都懷上孩子,不然這群小妖精是不會消停的。"
剛踏出寢殿,隻見姬老道拂塵輕揚,緩步上前,臉上帶著七分笑意:“神使,張巡將軍前日特來道觀,言辭懇切,虔心拜謝。臨行前,還留下五千兩香火錢,言說全賴神使庇佑,方得此勝。”說完,從袖中取出一個錦囊,裡麵全是銀票。
嘿,我說這老道大清早的怎麼神清氣爽,原來是撿錢了,這擱誰身上不高興。我接過來看了看,沒想到這個在冷口關嚇得差點兒尿褲子的守將,如今倒是言出必行。隨手還給姬老道,讓他好生使用。
"哦,郭大人於前殿候著呢。"姬老道補充道。
"哪個郭大人?"
姬老道笑道:“瞧您貴人多忘事,便是那前戶部尚書郭允厚呀!若非神使仗義援手,哪有今日這重見天日的光景?”說罷,撫須頷首,眼中滿是欽佩之色。
大殿前的青石板上,一位清瘦老者領著二十餘口人肅立。見我現身,郭允厚就要行禮下跪:"恩公在上,請受..."
"使不得!"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扶住他,"郭尚書這是折煞我也!"
老者身後的家眷們卻已齊刷刷跪了一地。有個五六歲的小娃娃好奇地偷瞄我,立刻被身旁的婦人按低了腦袋。
"於旁人眼中,此事或為舉手之勞,然於老夫而言,實乃再造之恩!若非您那黃玉觀音,我郭家滿門上下,早已在那發配路上受儘風霜,生死未卜矣!”說完眼眶中淚珠滾落,沾濕了胸前衣襟。
古人就是這點兒不好,說個感激的話,彆人沒感動,倒是把自個兒給感動得不要不要的。我趕緊讓他們坐下來喝杯茶潤潤口。茶過三巡,郭允厚突然放下茶盞:“此間盛傳,恩公手持錦衣衛千戶令牌,卻又隱於神宮,身份莫測。不知該以何相稱,還望恩公賜教。”
我笑道:“郭大人隨意。”
"既如此,往後便以‘真人’相稱。老君山一帶,峰巒疊翠,雲霧繚繞,恰似仙人居所。老夫思忖良久,此身宦海沉浮,風燭殘年若能結廬於此,朝伴鬆濤,暮賞煙霞,遠離塵世喧囂,亦算一樁美事。還望真人成全則個。”說完,他微微頷首,眉袖擺輕垂,更添幾分儒雅之氣。
我差點被茶水嗆到:"您老欲在此荒山野嶺之中安家?"
郭允厚眼中精光一閃:"豈是荒山?此地東接運河,西連煤鐵,又有神宮坐鎮,假以時日必是通衢要地!"
見我不語,他又道:"老夫閒來無事,願為真人效犬馬之勞。"
我望著這位曾經執掌天下錢糧的老尚書,突然福至心靈:"郭老可願總管老君山與王家莊賬目?"
郭允厚撫掌大笑:"妙哉!妙哉!此等營生,倒真是重操舊業,得心應手!望真人賜一處安身之所,好教我一家老小,有個遮風避雨、休養生息之處。"
我說:“這有何難?山下王家莊恰有一處宅院空置,我即刻著人前去打點,清掃庭除、添置家什,不出三日,必叫郭公一家老小舒舒服服遷入新居。”
這郭允厚卻執意要留在山上:"山下雖好,終不及仙家氣象。且說一路走來,見那山腰村落隱於蒼鬆翠竹之間,白牆黛瓦錯落有致,既有煙火之暖,又含仙家之韻。若能於此結廬而居,方不負此番心意。還望真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