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政然看到陸多喜哭了,手裡力道更緊:“你沒教過她就想讓她變成懂事的孩子,天底下有這樣的好事嗎?”
薑晚晴冷笑抽回手:“我教孩子的時候你們集體攔著,讓我不要多管閒事,出事怪我沒教,天底下的理都在你老陸家人嘴裡。”
“你們不是覺得楊蘇蘇學問高,有能耐,找她去教,我相信她一定能帶好陸多喜。”
旁人家一胎難帶忙死人,五胎更要忙吐血。
陸家人愛做甩手掌櫃,孩子哭了尿了,找他們幫忙,不是頭疼就是肩膀疼。
薑晚晴當娘的,自然舍不得孩子吃苦。
夜裡喂奶,白天洗尿布做衣服做鞋,布料不夠拆了自己好幾件衣服。
吃穿還好,小孩兒感冒發燒才要人命,一個病了剩下幾個也會傳染,她隻好夜裡去找赤腳大夫,一次抱兩個,折騰完一宿都彆想睡。
一分錢掰成兩分花,一分鐘掰成八分鐘用!
楊蘇蘇倒是聰明,等她把孩子拉扯到五歲才開始下手。
俗話說兩歲貓狗嫌,三歲翻過天,薑晚晴在孩子兩三歲的時候沒少吃苦受罪,有時候熬的整夜睡不著。
她吃這麼多苦楊蘇蘇憑什麼想無痛當媽?
吃不到生育的苦,不能讓她錯過養育的苦!
欣賞幾秒陸政然被氣歪的臉,薑晚晴滿意離開。
說者有心。
聽者更有心。
陸多喜對薑晚晴提出來的想法很心動。
“爹爹,我想去找蘇蘇阿姨教我做人的道理,我喜歡蘇蘇阿姨,想天天見到蘇蘇阿姨,難道爹爹不想嗎?”
最後一句話把陸政然問住。
他想見到蘇蘇。
礙於身份沒辦法。
如果以多喜的名義去找她,誰也挑不出理,還能側麵襯托出薑晚晴的不負責。
陸政然抱起陸多喜:“我帶你去找蘇蘇阿姨,叫她過來替沈教授做飯,還能順便教你知識。”
陸多喜高興起來,瞬間忘記薑晚晴。
陸政然和陸多喜忽然過來,楊蘇蘇表情明媚幾分:“你們怎麼來了?晚晴嫂子沒來看多喜嗎?”
陸多喜伸手要楊蘇蘇抱,撇了下嘴,委屈十足地說:“我已經認真,誠懇的道歉了,可娘還是不理我。”
“蘇蘇阿姨,娘是不是不要我了?”
楊蘇蘇把她接過來:“怎麼會,她是在氣頭上才不理你的,等情緒過去自然會來接你回家,不要亂想。”
陸政然:“薑晚晴經常猜測你,沒想到你還願意替她說話,蘇蘇,如果她有你一半好,我也知足了。”
“沈教授還沒吃晚飯,等下要麻煩你幫忙做飯。”
楊蘇蘇早就做好為沈璽越做飯的準備。
“能為政然哥哥排憂解難,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走吧。”
路上楊蘇蘇給陸政然介紹京城沈家的含金量。
“沈家在京城說一不二,跺跺腳都能讓京城抖三抖。他們家幾代單傳,目前掌家人很年輕,是醫藥方麵的教授,每個月工資就有六七百塊。”
陸政然身為大隊長,每月工資四十多。
看出來沈璽越有錢,沒想到他這麼有錢。
楊蘇蘇又說:“沈家有權有勢,還有幾十處四合院,聽說祖上留下來不少藏品,到這代傳丟了。”
藏品能傳丟?
笑話。
有腦子的人一想便清楚,一定是沈家把東西偷偷運走藏起來,謊稱丟了。
工資高,權力大,還有無法估計的寶藏。
沈璽越身為沈家這一代單傳男,足以引得女人瘋狂。
陸政然聽楊蘇蘇不吝嗇的讚美,心裡有些緊張:“他結婚了嗎?”
楊蘇蘇搖頭:“還沒有。”
“政然哥哥……沈教授是挺厲害的,在我心裡,最厲害的人是你。”
“他有家世托舉才能站的那麼高,政然哥哥靠自己爬上大隊長的位置,未來前途無量,比沈教授厲害多了。”
陸政然自尊心得到最大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