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其他人看陸政然悲痛的模樣,忽然對最近的傳言有了動搖。
“大隊長看著挺傷心的,誒……咋整都是他孩子的娘,吵架歸吵架,出事了他最擔心。”
“是啊,爹剛出事,媳婦兒又這樣,瞧著怪可憐的。”
誰又能猜得到,就是陸政然動手放的狼狗,把沈璽越和薑晚晴困在山上。
林禾也沒想到薑晚晴會在山上失蹤,肯定是出事了,不然以晚晴的能力,不可能到現在還沒下山。
她咬著牙,強打起精神沒有倒下去。
薑文進看不慣陸政然虛偽的樣子:“裝模作樣,他巴不得我姐出事。”
陸政然動了動嘴唇,略帶幾分自嘲的開了口:“我和你姐夫妻多年,我們的確鬨了矛盾,可誰家不鬨矛盾,你姐是我的妻子,我怎麼會真的和她生氣,我心裡是有她的。”
“平時你和我生氣也就算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戳我的心。”
“你姐要是出事,我是最難受的。”
薑晚晴,識相的就死在山裡。
不知道那幾條狼狗有沒有把薑晚晴的肚子刨開,有沒有把她的腸子劃爛。
陸政然想著薑晚晴的慘狀,差點笑出來。
他緊忙用手捂住臉,看著更加悲痛了。
薑文進被惡心的說不出話。
他看著山裡的方向:“娘,山裡地形我熟悉,我要進山救我姐,既然我姐夫這麼擔心我姐,那就一起去吧。”
薑文進皮笑肉不笑,譏諷道:“姐夫這麼擔心我姐,肯定不會在這乾等吧?”
怕陸政然找什麼借口逃脫,薑文進又對李在常說:“李叔叔,不說我姐,沈教授是京城來的,身份尊貴,牽扯頗廣,我不僅為了我姐,就算是為了沈教授,也不能乾等到明天早上。”
李在常擔心薑晚晴,可他更擔心沈璽越啊。
沈璽越是組織交給他的重要人物,他出事很多項目研究都要作廢,對組織的傷害太大了。
徐遇沒想到薑文進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進去救人,他讚同薑文進:“李縣長,我願意和薑文進同誌一起進山。”
李在常也沒辦法乾等到天亮,他背過手,還是問了下林禾的意見:“嫂子,你怎麼看?”
他的私心是現在就進去。
可欽山的女兒失蹤在山裡,欽山的兒子也要進去,萬一出事,欽山可就要斷後了啊!
他想保住自己的位置,也不想拿朋友的孩子去冒險。
林禾平時是個軟軟弱弱的婦人,當問題拋到她麵前,她沒有一絲猶豫:“進山。”
“文進比晚晴的能力差了點,可他也是欽山的兒子,對地形特彆熟悉,我相信我兒子會把沈教授和晚晴帶出來的。”
陸政然全身繃緊,呼吸在這一瞬間徹底停止了。
“不用吧……晚上不好看路,我們進去不就是送死?”
薑文進五官標誌,人是白的,被曬成了小麥色,他穿著軍大衣,目光揶揄的看著陸政然,某些瞬間特彆像薑晚晴站在那裡。
薑文進不屑道:“剛剛不是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現在就不敢進去了,姐夫剛剛在做戲?”
剛剛為陸政然說話的人覺得薑文進是有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