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熱?
薑晚晴仔仔細細看了眼沈璽越,發現他身上沒出汗,一身白色襯衫,乾淨雋秀,這麼熱的天還能保持清冷的氣質,也是個人才。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沈璽越淡然好看的樣子,她似乎也沒那麼熱。
“你還挺厲害的,這麼熱的天還不出汗。”
屋外響起林禾的聲音。
“晚晴,你快出來,新民來了。”
薑晚晴:“哦,來了。”
她回頭和沈璽越說:“新民哥過來,我去說幾句話,你先在這裡待著。”
顧新民騎自行車來的,車筐裡放了個鐵皮暖壺,他正在和林禾說話:“晚晴一直在學習嗎?”
林禾瞧見顧新民就覺得高興,眼睛都帶著笑意:“是呢。”
顧新民和林禾說著話,眼睛往裡留意著。
為了方便薑晚晴專注學習,薑晚晴搬到了西屋獨自住著,沈璽越過來,他們也在那屋裡學習,但是會開著門窗,從外麵能看到裡麵,規規矩矩的,人來人往都能瞧見裡麵清清白白的。
如此,顧新民也看到了從屋裡出來的薑晚晴,還有坐在屋裡的沈璽越。
“晚晴。”
薑晚晴笑著打招呼:“這麼熱的天你怎麼來了?快進屋來。”
顧新民把暖壺取下來,他皮膚是小麥色的,身上的肌肉結實,擦了下頭上的汗,笑了,潔白的牙齒格外顯眼:“我去縣城開會,買了冰棍回來,你快嘗嘗。”
“還有冰棍吃呢,你們先進屋,我去廚房拿大碗。”
薑晚晴說著去廚房。
林禾把顧新民帶到西屋。
顧新民進屋和沈璽越打招呼:“又見麵了。”
沈璽越淡淡點頭。
林禾邀請顧新民坐炕上等著。
沈璽越坐在窗戶那裡。
“文進不在家嗎?”顧新民看了一圈沒看到他。
林禾:“他啊,嫌棄生產隊熱,天天跑山裡躲陰涼去。”
這是唬人的話,薑文進每天都進山,不是為了躲陰涼,是為了看著山裡藏著的糧食。
顧新民點了點頭。
窗戶下人影一閃而過,薑晚晴拿過來一個二大碗,她把碗放炕邊。
顧新民從炕上拿過暖壺,扒開木頭塞子,壺口對準二大碗,抬起暖壺後麵,冰棍從裡麵倒出來。
有白色半透明的,其中隻有一根是綠豆口味兒的。
綠豆口味兒的冰棍隻有一根,顧新民取出來遞給薑晚晴:“晚晴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綠豆味兒的冰棍。”
薑晚晴遲疑著接過來:“現在其實沒那麼愛吃。”
說完,拿著冰棍送到沈璽越麵前:“沈教授愛吃綠豆口味兒的,給他吃吧。”
沈璽越不愛吃劣質冰棍。
加了太多糖。
他不喜歡這樣粗劣的口感。
但是這根。
他喜歡。
沈璽越白似玉的手接過薑晚晴手裡的冰棍,輕輕咬了一口:“很好吃,謝謝晚晴記得我的喜好。”
上次沈璽越喊‘晚晴’,薑晚晴還能用他給自己解圍的初衷來解釋過去,從不敢深想。
可他又喊了。
當著她娘,還有新民哥的麵前喊晚晴。
再品不出特殊的味道……
就真的應了陸政然那句,她長了個豬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