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我裝可憐，我才不吃你這一套。”
沈書有些語塞，她回想過去的這段時光，好像爸爸為了讓她和弟弟開心，對這個後媽確實不好。
“裝可憐？我要是真的會裝可憐，就不至於混到今天這個地步。”
裝可憐，可是能得到男人心疼的。她可從來沒有感受過。
“我言儘於此，這個孩子，你說了不算。但除了打掉他，你可以提其他的要求，我都會答應。好好想想吧，我走了。”
蔣玉妍起身。
那瞬間，她突然覺得心裡好輕鬆。很多事情，當你不在意了之後，它就真的再也傷害不到你了。
開門後，蔣玉妍意外地看見了門外的沈放。
“你怎麼回來了？”
蔣玉妍有奇怪，這個時間，通常他都在忙。
“沒事，就回來看看。”
沈放自己也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會這個時間回家？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隻是一天都心神不寧，腦海裡一直回蕩著昨天晚上，他讓她打掉孩子的時候，她眼裡的絕望。
與此時的平靜，大相徑庭。
“哦。”
蔣玉妍沒有在意，與他錯身而過，
她想，昨天晚上書沈鬨自殺，他應該是不放心女兒才回來的吧。
看著蔣玉妍的背影，沈放有些不舒服。
在昨晚之前，她每次看到自己都會湊上來，噓寒問暖的。
可是，自從昨天晚上，自己讓她打掉孩子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跟自己說過一句話了。
“爸？”
沈書發現了門口的沈放，以為他是來找自己的。
“嗯，小書。”
“她肚子裡的孩子，想生就生吧。”
沈書留下這一句，直接關了門。
昨天晚上鬨得那麼大，自殺都說出來了。今天卻妥協了。她有些尷尬。
沈放鬆了口氣。
太好了，小書鬆口了。這下，她應該不會再鬨情緒了吧！
沈放快走兩步，跟著蔣玉妍進了屋。蔣玉妍正在櫃子前，翻找著什麼。
“剛才小書說，她同意你把孩子生下來了。”沈放說。
“哦。”蔣玉妍沒什麼反應，答應一聲，繼續忙手中的事情。
“你在找什麼？”
“棉布。”
“找棉布乾什麼？”
“有用。”
“乾什麼用？”
蔣玉妍終於被這無聊的對話打擾了心神，她轉過頭，看向沈放。
“你今天不忙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嗯，沒什麼事。正好我有些不舒服，就乾脆提前走了。”
沈放邊說邊觀察著蔣玉妍的神色。
以往隻要自己說，他身體不舒服，蔣玉妍就會焦急的詢問。
可是這一次。她沒有如他所願。她甚至連提都沒有提一句。
“嗯，我這沒什麼事兒，你去看看媽和孩子們吧。”
蔣玉妍繼續著手中的動作，終於，她摸到了一個袋子，軟軟的，一看就特彆適合小孩子用。
她走到桌邊坐下，打開袋子，裡麵正是大大小小，一塊塊的細棉布。
大塊的，可以做成衣服或包被，小的就當尿介子吧。
沈放依舊杵在門口，他有些無法理解，不是都同意她生孩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