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娜和帕麗,一個比她大五歲,一個比她大三歲,哪個是孩子?
不怪她們犯錯誤,反而怪自己報複心太重,這個舒顏還真是個是非不分的。
或者說,不是她是非不分,而是她心眼子偏,全在霓娜和帕麗身上,在她眼裡,盛熙川倒還不如霓娜姐妹。
宋清殊聽得非常不痛快。
“您要沒事,我就失陪了。”她站起身來。
再就著這個話題跟她爭論沒必要,她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宋清殊轉身往接待室外走,舒顏想必也沒有想到她骨頭這麼硬,也跟著站起身來。
“彆告訴盛熙川我來過!”她丟下一句,從宋清殊身後一陣風似的搶先走了。
她不讓告訴就不告訴?自己難道白受這個窩囊氣!
宋清殊才不聽,她不僅要學給盛熙川聽,還要繪聲繪色,原原本本,免得落下哪句。
但告訴盛熙川之前,她有必要去打聽打聽這個人。
這樣想著,宋清殊從公司離開後先去了陸家。
莫北丞和沈小鳶結婚在即,最近陸夫人也很忙,她們好久沒微信上說話了。
宋清殊去的時候,她在寫請柬,頭發挽在腦後,穿一身新中式,手裡執著毛筆,很像那麼回事。
她拿起了寫好晾在一旁的一張來看,婚禮定在中秋後的一天,也就半個月了。
想起自己小時候對莫北丞的怦然心動,宋清殊心裡湧起一抹異樣。
當時陸夫人說,她是小孩子,對親情和喜歡概念很模糊,她堅持覺得自己就是喜歡,如今看,真是不同。
看她發呆,陸夫人會錯了意,把新寫的也隨手拿遠了一些。
放下筆,看著她,笑容裡帶了點安撫:“你舅舅和小鳶重歸於好,還少不了你的功勞。”
“是他們有緣分。”宋清殊笑得很釋然。
陸夫人也看出來了,神色坦然了一些:“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算是圓滿了。”
她這話兩層意思,肯定也暗含了宋清殊和盛熙川的事。
宋清殊在她麵前乖巧坐下:“乾媽,今天盛熙川的親媽到公司找我了。”
陸夫人的神色又凝重了一點:“那女人,比盛家三代都混蛋,她沒傷害你吧?”
“哈?”宋清殊震驚,她以為舒顏不過是個倨傲點的貴婦人,居然得到乾媽這樣的評價,挺意外的。
“我來就是想問問這個人。”她對陸夫人說,又說了一下兩人的對話給他聽。
“舒顏好像很不喜歡盛熙川,聽著還沒有對那對姐妹花親熱。”
“說來話長。”陸夫人給宋清殊泡了杯茉莉香片,緩緩開口,“霓娜姐妹對盛熙川有恩,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嗯,聽說是份子的漏網之魚,開槍在盛家亂殺,她們的母親出麵保護了盛熙川。”宋清殊說。
“這勢力就是舒家的人,是舒顏的父兄造反。”
宋清殊瞳孔地震。
簡單說,當年舒家和盛家聯姻,就有很濃的政治色彩,後來,盛家支持的那位坐上了頭把交椅,舒家支持的那位飲彈自儘,連帶著舒家也難看。
“盛家沒有保舒家?”宋清殊問。
“保不了,隻保全了舒顏自己,舒家其餘人,被安排了一場煤氣自殺,一家十幾口全死了。舒顏當時就瘋了,揚言要盛司令死,那幫人就是拿著她畫的老宅布防圖埋伏進去的。”
所以是她要殺盛家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