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宋清殊跟霍宗辭見個客戶,跟客戶一同吃的晚飯。
司機休假,霍宗辭又喝了點酒,代駕的職責,便落到了宋清殊頭上。
他今天開的是跑車,蘭博基尼小牛。
宋清殊不太喜歡跑車,聲音太大,太招搖是一方麵,最主要是座椅真的比轎車硬很多,舒適感沒有那麼強。
但她一個下屬,倒是不好挑三揀四。
宋清殊開車,霍宗辭坐在副駕。
起初,還沒有什麼不妥,到後來,霍宗辭酒勁上來,有點不舒服。
他往後靠了靠,伸手扯鬆了自己的領帶,又解開了兩襯衫扣子。
霍宗辭的頭發在男人裡算長的,五官又比較媚氣,此時,靠在跑車椅背上,臉泛潮紅的模樣,非常引人遐想。
宋清殊儘可能目不斜視,餘光卻還是注意到了霍宗辭的小動作。
她迅速彆過眼去,看前方路況。
霍宗辭卻沒有這個自覺,他甚至特地轉動了一下身體,看著宋清殊的側臉。
“宋清殊。”他一開口,嗓子有一點啞,曖昧的味兒更濃了。
“小叔。”宋清殊有點不敢看他。
非禮勿視,她在心裡告誡自己。
霍宗辭不知是沒看出她的窘迫,還是以她的窘態為樂。
他乾脆靠著車窗,直直的麵對她:“你離婚後再也沒談過戀愛嗎?”
老實說,宋清殊很弄不懂霍宗辭這個人。
他看上去並不像那種沒有城府的人,反而心思深不可測。
但有時候跟她說話真的很直,一點都不彎彎繞繞,拐彎抹角。
也正因為這樣,宋清殊偶爾才會覺得自己似乎被冒犯到。
但再看霍宗辭,又沒有讓她難堪的意思。
她抿了抿唇:“沒有。”
霍宗辭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又問:“怎麼不談戀愛呢,你現在正有大好的青春。”
因為她用大好的青春在養孩子,陪伴她的寶貝女兒成長。
愛情她體驗過了,上頭也上過了,等激情退卻,隻覺得不過如此。
但孩子是她帶給自己的血脈至親,這世上沒有什麼比她的珍珠更重要。
這話不適合對霍宗辭說。
宋清殊一時間也沒想到更適合的借口,隻能用了爛大街的:“沒有合適的。”
霍宗辭拉長音調“哦”了一聲,似乎帶了隱隱的笑意:“還以為,你離開盛熙川後萬念俱灰。”
此時,恰好開到一個路口,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