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訴她我來過。”這是重中之重。
那人一並應了。
當晚,宋清殊便額外多得到了一床被子。
第二天一早,有人拿了更厚的家居服給她,還問她想吃什麼。
宋清殊略微一猜便知道是誰做的,她壓下心中那點異樣。
“沒什麼想吃的,告訴他不用操心。”她說。
那人很是尷尬。
“沒,沒人讓我問您。”他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但那床被子送的還是晚了一些,宋清殊在局子裡的那一夜就已經感冒了。
她從來都相信感冒可以自愈,便沒往心裡去。
這幾天越來越嚴重,終於在盛熙川看過她的第二天晚上發起了燒。
沒有溫度計,她隻是覺得時冷時熱。
冷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蓋兩層被子也無濟於事;熱的時候,冷汗一層一層地往下流。
宋清殊把自己縮在被子裡,喝了些熱水。
睡睡醒醒又捱了一夜。
原本想著第二天告訴工作人員,替自己請個醫生,誰知她直接下不來床了。
半夢半醒間,宋清殊想,幸好是看守所,不是監獄,不需要踩縫紉機。不然以她這個體力,非得猝死不可。
宋清殊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知道做了許多噩夢。
她夢見自己真的進了監獄,再也出不來。隻能托人把珍珠給盛熙川送去,誰知,盛熙川麵目猙獰道:“不是你自己要把孩子搶走嗎?我不要了!”
數日的迷茫和心理壓力,在夢裡爆發。
她發脾氣,哭鬨,之後被人抱在懷裡。
帶著涼意的懷抱,真人皮膚的觸感,很舒適。
宋清殊越貼越緊,把自己的臉都貼上去。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耳邊一個聲音說。
宋清殊權當自己在做夢。
“好煩啊,盛熙川,你閉嘴。”她說,八爪魚一樣,把雙手雙腳都纏上那個懷抱的主人。
盛熙川失笑,伸手捏她的臉。
“這是燒糊塗了?”
宋清殊不知道自己燒了多久,等再退燒,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她一睜眼,天都是黑的,手臂上還紮著留置針,顯然是剛打完點滴。
昨天發生的一切應該是在做夢吧,她努力欺騙自己。
可殘留在她身上的氣息騙不了人,盛熙川特有的冷鬆香存在感太強。
她知道,他一定是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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