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跟盛熙川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太了解他的脾氣秉性和行事作風。
盛熙川這個人,在乎的東西非常少,可真正放在心上了,又非常偏執。
彆的事,他都舉重若輕,處理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可事關宋清殊,他就犯渾,亂陣腳。
前陣子聽他在醫院對宋清殊說狠話,有那麼一瞬間蘇白都差點信了。
以為這樣傲氣的人被宋清殊用那樣拙劣的手段騙過,傷了自尊心,興許這次也就真的放棄了。
可剛轉過頭,他消了氣,又開始滿腦子都是宋清殊。
眼下,盛熙川的神情不對勁,蘇白直覺他要亂來。
“你告訴我什麼是昏招?”盛熙川反問。
蘇白:“比如你現在準備將計就計的想法,就很有問題!
宋清殊如果能因此發現對你的真心,當然是好事。
可萬一她對這件事完全不在乎,你更不好收場。
到時候就不止丟臉了!”
盛熙川被說中了心事,眯起眼睛。
蘇白盯著他要殺人的視線,毫不退縮,簡直稱得上苦口婆心——
“季家想把女兒嫁給你,試探了幾年,你都沒鬆口,現在突然改變態度,就算季卿發現不了什麼,季家人也會多心。
而且到頭來,你最終目的還是跟宋清殊複婚,一旦達到了,誰都會知道季卿是棋子。
達不到,難不成你還要娶季卿?
季老爺子和你家司令都從政,關係又不錯,你這樣,勢必要季家和盛家為敵。”
蘇白自問不是個愛操心的人,可因為盛熙川和宋清殊的這四年,白頭發都要出來了。
“這是我不多的機會了。”盛熙川說,他喝了一口酒,神情晦澀。
既然宋清殊在意季卿這個人的存在,那他跟季卿走得近了,說不定會讓她有些危機意識。
之後,在她需要的時候,幫她把季卿這個大麻煩解決掉。
兩人從半夜喝到天快亮,到後麵已經沒什麼話說了。
接下來的日子,蘇白心驚膽戰,怕盛熙川耍渾。
可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很快圈子裡便有人傳盛熙川在和季家二小姐季卿約會。
有人目睹過他們一起從電影院出來,共同撐一把傘。
這話宋清殊也聽到了一句半句,但她拿出了十二分的定力,故意充耳不聞。
到後來連珍珠也開始說。
周日晚上,珍珠從盛熙川處回來,跟她一起吃宵夜,突然開口:“爸爸今天帶我出去玩,還買了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