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川倒是沒有狂放到跟她赤誠相見,但情況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他的西褲大門敞著,深灰色內褲下是她的老熟人。
看宋清殊臉紅得快著火的模樣,盛熙川越發惡趣味催促:“還不快點,怎麼,許久不見了,你想跟他打個招呼嗎?”
宋清殊:“……”
她驚訝於這個狗男人的輕浮,麵部的肌肉抖動了好一陣,竟然給不出一個合適的反應。
想把藥瓶砸在他腦袋上,看一眼他纏成木乃伊的上身後,又硬生生忍了。
終是什麼也沒說,低頭迅速給他拉上了褲鏈,先一步走出洗手間。
身後是盛熙川的笑聲,聽得出來,他笑得胸腔都在跟著共振。
狗男人,受個傷居然還這麼開心!
宋清殊在心裡啐了一口,隻覺得又氣又惱,她的臉燙得厲害。
回到病房冷著臉把藥瓶掛好,看著盛熙川躺回去,宋清殊就坐在一旁沒有再理他。
盛熙川也不再逗她。
“困了就上來睡。”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vip病房的床很大,睡兩個人沒什麼問題。
宋清殊翻了個白眼:“男女授受不親。”
盛熙川:“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幫我解的褲子。”
宋清殊說不過他,索性直接閉嘴。
她在一旁靜坐,也許是因為情緒起伏太大,折騰到天亮,終於鬆懈下來,疲憊的要命。
後來便靠著椅背打瞌睡,慢慢進入了夢鄉,連盛熙川的點滴是什麼時候打完的不知道。
再醒來時,已經是上午900多。
宋清殊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身邊是同樣酣睡的男人。
他們現在不是適合睡在一起的關係。
她一個激靈,想起身,頭皮一疼,才發現被盛熙川壓住了頭發。
“醒醒,”她小聲叫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這才發現盛熙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了病號服。
他的睡顏很不安,雖然閉著眼,眼珠卻在急速轉動。
不知是時間太久止疼藥失效了,還是在做噩夢。
宋清殊突然就有點狠不下心。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抓住自己那一縷頭發,想一點點從他的身下扯出來。
誰知,此時,盛熙川竟然握住她那隻手腕,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兩人同時低呼了一聲。
宋清殊是被嚇了一跳,而盛熙川則是因為壓到了傷口。
盛熙川疼得臉色一白,把宋清殊都嚇了一跳。
但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用上臂微微撐起身子,隔開一點距離,居高臨下地看她。
他那張輪廓立體,帶著攻擊性的臉在眼前無限放大,眼睛又深又暗。
宋清殊被盯得莫名緊張,吞咽了一口唾液。
“你壓到我頭發了。”她小聲說,連自己什麼時候紅了臉都不知道。
盛熙川這才放開她,“嗯”了一聲。
他下床,先自顧自洗漱去了。
留宋清殊一個人在床上發了會兒呆。
盛熙川住的是京華醫院最好的vip病房,設施堪比星級酒店。
洗手間裡的東西一應俱全,連智能浴缸都有。
他洗漱完宋清殊便進去了,等出來時盛熙川已經升起了小桌板。
“先吃早飯,蘭姐做的。”他說。
宋清殊這才發現,病床旁的茶幾上多了一個巨大的食盒。
盛熙川打開,一一擺在小桌上,又遞了湯匙和筷子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