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川對宋清殊的反應太熟悉,畢竟,他是那個手把手打開她情欲開關的人。
他不動聲色地看著她,隻是喉結滾了兩滾,嗓子發啞:“過來。”
宋清殊不動。
她不過去也不離開,隻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臉一路紅到耳廓和脖子,似乎連袖管裡露出的手臂都是紅的。
她想解釋一下自己隻是怕他出意外,可發不出聲來。
這樣是不對的,人不該被欲念裹挾,她該轉身就走。
可雙腿像被釘在了地上,就是動不了。
宋清殊控製不住自己,這個認知讓她覺得懊惱。
她呼吸紛亂,急著逃離,越急就越難以自持。
以至於,眼睛裡居然汪了一窩水,她快急哭了。
盛熙川看著眼前人的反應,心如擂鼓,顱內的情欲也在叫囂著。
他想衝過去,親她,占有她,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這樣想著,盛熙川胡亂拿了條浴巾係在自己腰上,兩步走過去,立在了宋清殊麵前。
“喜歡啊?”他問。
嗓音低低啞啞,說不出的性感蠱惑。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麵部,氣氛變得黏稠,宋清殊不說話,隻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
此時,盛熙川伸出雙手,掐住她的腰。
她整個人淩空,被抱坐在了洗手台上。
“我就知道,你好這口兒,老婆。”盛熙川俯在她耳邊說。
他嗓子啞透了,帶著濃濃的誘惑。
宋清殊低喘了一口。
盛熙川捉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
他的身體還沒有擦乾,帶著溫熱的水珠。
宋清殊的手被他帶著,在皮膚的肌理上遊走,所到之處一片濕滑。
那一刻,她像是被人奪舍了,眼底一片癡迷,連掙紮都忘了。
直到盛熙川托起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
他的吻像一片羽毛,輕輕地落下來。
酥麻的觸感,讓宋清殊輕輕顫栗了一下。
“四年了,有沒有想我?”盛熙川低聲問,不等她回答,又道,“老婆,我真的好想你,每一分鐘,每一秒,都在想你。”
小小的衛生間裡空氣都開始變得稀薄,氛圍曖昧到了極致。
宋清殊低喘了一聲,她沒有回答盛熙川的話,腦子裡一片混亂。
顯然,盛熙川也沒想等她的答案。
他一點點加深這個吻,用舌尖小心地撬開她的牙關,去跟她的舌糾纏。
無比溫柔細致的吻,持續了很久,久到宋清殊透不過氣。
她似乎被衛生間裡的水汽托了起來,整個人都是懸浮的,像躺在一朵雲裡,四肢發軟。
盛熙川終於肯放開她的唇,又去吮她的耳垂。
他的身子卡在她的腿間,腰上的浴巾已經在一番折騰下落到了地上。
盛熙川不去管它,一呼一吸間的熱氣侵襲著她的耳廓。
“可以嗎寶貝?”他用氣聲問她。
宋清殊說不出拒絕的話。
乾柴烈火,一觸即燃。
宋清殊城門失守,早已潰不成軍。
此時,病房的門被敲響。
“爸爸,媽媽,你們在裡麵嗎?”
珍珠的聲音,如一縷清風從門口吹進來,將原本旖旎粘稠得流轉不動的空氣突然激活。